”本亞明心日夏著港灣內兩艘巨艦的身影,想到港內停著的那幾艘自家的“水上浮動兵營”不由得連連搖頭。自從第一艘中國巡洋跑出現在這里后,中國人可能是嘗到了“炮艦外交”的甜頭,這一次居然把“無畏艦”都派出來了!
連綿的禮炮聲響了起來,本亞特知道,那是港內的外艦在向兩艘中國“無畏艦”放禮炮致敬。
“不管怎么說,我們還得去迎接他們。”本亞特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艾爾通上校,“不知道他們又要提出什么條件,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我不相信,他們敢向我們的軍艦開火。”艾爾通看了看總督,平靜地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場外交訛詐而已,我覺得,您完全不必要對此感到過分憂慮。”
“還是讓他們盡快離開的好”本亞特說道,“希望那些土著人不要在這個時候鬧事。”
“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讓那些土著首領這兩天約束住在巴達維亞的人。”艾爾通點了點頭,說道。
圣亞特起身去換衣服,艾爾通看著總督的背影消失,目光又盯在了港灣中的那兩艘中國戰列艦上。
作為一名資深的荷蘭海軍軍官。他也是頭一次在東方見到如此強大的戰艦。
剛才他已經能夠判斷出來,僅這一艘戰列艦的戰斗力,就遠遠超過了荷蘭在東方的全部海軍力量的總和。
總督大人的惶恐不安,不是沒有理由的。
幾天前,總督府就接到了中國艦隊要來“訪問”的消息,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來的會是這樣兩艘戰列艦。
自從中國戰艦頻繁的出現在爪哇海之后,這里的華人就不再象以前那樣的懦弱和膽怯了,他們開始變了,變得讓歐洲人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的對他們進行俯視 盡管目前在巴達維亞以及其余的荷屬東印度地區,統治權力全部掌握在白人和土著人手中,但華人社團的力量在明顯的增長,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動搖了荷蘭在東方的殖民統治的基礎。
由于歷史的原因,華人社團一直以來同荷蘭殖民者和當地的土著人有著太多的糾紛。而荷蘭殖民者把善于創造財富的華人當作可以隨時擠榨的奶牛,十分恐懼華人社團變得強大起來。但有著濃厚文化傳統的華人的凝聚力是荷蘭殖民者事先沒有想到的。
掌握了大部分的資源和財富的華人社團,已經成了荷蘭殖民者的一塊心病。
目前,為了壓制華人社團不斷增長的力量,荷蘭人在統治區域內的行政,公務,警察等重要崗位,絕大部分為白人殖民者占據,其余剩下的則全部都留給了當地土著人。荷蘭人不在乎這些基本沒受過什么教育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野蠻人是否有這個能力,只要能達到壓制住華人社團的目的,他們就滿足了。
“以土制華”的游戲,荷蘭人已經玩了很久了。
而死于土著人的屠刀之下的華人到底有多少,到現在為止已經無法計算了。
但即使這樣,華人還是一次次的從血泊中頑強的重新站了起來。
而且現在,他們還得到了來自本國的有力支持。
隨著強大起來的中國不斷派出戰艦在爪哇海出現,荷蘭人漸聳的開始感覺到,他們在東方三百年的殖民統治,很可能會在某一天,嘎然而止。
恐慌心理常常會促使著一些不理智的舉動發生,無論是荷蘭人,歐洲人,還是土著人,都不例外。
就在今天,艾爾通不知怎么,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的感覺。
他才網沒有向總督大人說明,也許只有巴達維亞的土著人接到了不許鬧事的命令,在其它的地方,由于交通不便和消息閉塞,恐怕”
艾爾通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又看了看那兩艘停泊在港灣中的中國戰列艦,轉身離開,去安排護衛總督的白人衛隊出發。
中國艦隊抵達巴達維亞之后,受到了荷蘭總督圣亞特的熱烈歡迎。圣亞特總督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招待中國海軍遠洋特混艦隊司令程璧光一行,巴達維亞士仲名流在總督府匯聚一堂,出席者達勸余人。
歡迎宴會結束后,中國海軍司令程璧光在荷蘭總督條亞特的陪同下參觀了巴達維亞的各處名勝,還對巴達維亞的華人學校進行了訪問。會面在無比友好和熱烈的氣氛中進行著。中荷雙方海軍還進行了友好互訪,雙方水兵行了一場拔河比賽。拳亞爾總督給獲勝的中國海軍陸戰隊員 在中國遠洋特混艦隊到達巴達維亞后的第三天,作為答謝,中國艦隊司令程璧光在“龍權”號戰列艦上設宴,邀請荷蘭殖民當局政要和社會名流(包括眾多的華人社團和商界領袖)到艦參觀。
徐毅凡坐在一張桌子旁,看著舞池當中翩翩起舞的歡樂人群,目先不住的在那些華人名接身上打量著。
自從他的兩位夫人進了軍情總處之后,極大的影響了他的家庭生活,他這一次和上級磨破了嘴皮子,好容易爭到了隨“龍權”艦來巴達維亞的機會,就是盼著能在這里見到被那個可惡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帶到了南洋的自己妻室。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路的風浪,讓他這個從來沒有出過海的半吊子海軍吃盡了苦頭。
膽汁都吐光的滋味真不是好受的。
他現在嘴里還殘存著一絲苦味。
不過,好在有美女可看,讓他覺的這一趟南洋還是沒白來的。
他的目光現在總落在那些漂亮的耀眼的華裔女孩身上。
自從上次在廣州讓外國女間諜給“那個”了之后,他再看見被自己私下里稱為“大洋馬”的外國女人時,身子本能的就哆嗦。
也許是在海外的華人女子較少受拘束,這里的女孩子們一舉手一投足音容笑貌之間都洋溢著別樣的神采,同內地的女子相比,更多了一份從容和自信。
徐毅凡正在用目光搜尋著那些可能成為自己舞伴的華裔女孩,卻突然被一個女孩子的背影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一身白裙的女孩子。有著一頭黑亮如漾的長發,直垂至纖腰處,她的斤,子不高,但體態窈窕,纖巧適度,睛天雪地般的立在那里。她象是在尋找著什么,雖然背對著徐毅凡,但徐毅凡還是能從這美得讓人心醉的背影判斷出來,她應該是擁有怎樣的一副絕世容貌。
象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回過頭,目光正好和徐毅凡碰個正著。
就象是一輪無比皎潔的明月在徐毅凡眼前升起,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徐毅凡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瞅著她,口水差一點流了下來。
“明月”顯然注意到了瞬間變成“豬哥”的徐毅凡,她沖他嫣然一笑。伸出了一斤,手指,詢問似的沖他晃了晃,看他沒有反應,微笑著向他走來。
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面前,徐毅凡有反應過來她向自己伸出一個手指是什么意思,她應該是再問自己是不是一個人,有沒有舞伴,此時正值另一曲舞曲的演奏開始,徐毅凡咽了咽口水,微微整了整軍服,挺直了身子,向她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她微笑著點頭,斂衽回禮,伸出雪白的皓腕,搭在了徐毅凡的肩膀上。
兩個人隨著舞曲邁著輕松的舞步進入了舞池當中。
“還沒有請教小姐芳名。”徐毅凡定定地瞅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張故美的面孔,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在下徐毅凡,助理軍需來到南洋,得見小姐,不勝榮幸之至。”
“我叫劉激。”她微笑著答道。“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徐少校,非常榮幸。”
聽到她回答自己的這無比甜美的聲音,徐毅凡的心立時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徐毅凡在心里反復的默念了幾遍她的名字,在確定了自己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之后,他不由自主的說道,“今天能夠認識小姐,真是太好了,如果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全力相助。”
劉旋清澈的目光落在了徐毅凡的臉上,讓他瞬間感覺到一陣眩暈。
微風輕輕的拂動著她的長發,徐毅凡這才發現,她的秀安還略帶有一絲棕色,加上這白嫩的皮膚,證明她應該也是一個混血女子。
“謝謝你,徐少校。其實你們能來,就是對我們南洋華體的最大幫助了。”她說道,“我們每一次看到你們來。就象是看到了親人一樣。”
“小姐是在巴達維亞出生的嗎?”徐毅凡又問道。
聽了他的問話,劉做的剪水雙瞳閃過了一絲哀傷之色,轉瞬即逝。
“不,我出生在西婆羅洲。”她輕聲說道,“徐少校聽說過“蘭芳公司。么?”
徐毅凡努力的在自己的腦袋里撥尋著關于這個“蘭芳公司”的詞條。但是他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的記憶里有關于這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