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嗎?”一個穿著皮襖身材壯碩的老者騎在馬上,目光閃閃的對蘇寧說道,語氣之中似乎有那么一些懇求的問道,但還是堅定更多一些,老者的身后是十來個全副武裝的騎兵,似乎是為了表示誠意,雖然有不少人在戒備著,但是一沒上馬,二沒武裝,只是在戒備著,老者認為他已經表達出了最大的誠意。
蘇寧和蘇定方終究率軍在幾個時辰之后,天已大亮的時候,追上了夷熊的多濫葛部落殘軍,他們已經沒了氣勢,全靠著夷熊一個人活著所以才有跟著他一起逃命的動力,唐軍用無法想象的速度追上了夷熊的殘軍,把夷熊給嚇得魂飛天外,當上就丟下大部隊,帶著幾個親衛遁走,剩下一眾群蟲無首的殘軍等著被殺。
這一回,蘇寧可沒有任何留手,他不知道夷熊長什么模樣,但是他注意到了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趁著混亂的時候在一大幫子人掩護下逃走了,他確定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頭人夷熊,可不能在這兒就給他殺了,還要靠著他去做很多事情呢,所以蘇寧就放心的和蘇定方一起屠殺這些多濫葛部落的壯丁,把他們都殺掉,才能更haode俘虜整個多濫葛部落,那里可有很多的人口的,到時候大可以殺掉一批,抓回去一批,反正李二bixia給李道宗的指標是十萬人,又不是十萬壯丁。
這些奴隸被用的狠了難免不會有什么起義的心思,比如大唐版本的斯巴達克。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要盡量的把有威望的和威武的男子殺光,剩下一些女子和小孩子倒無所謂了,到時候也會有更加先進的管理模式,不會讓大唐重蹈羅馬的覆轍,正好這些人都是手上沾了大唐子民鮮血的,殺光最好。
這一下可殺得爽了,這些家伙有馬,但是沒了氣勢和戰斗下去的勇氣,很多人連武器都給丟掉了。面對著紅著眼睛大吼著追殺的唐軍。只能成為待宰的羔羊,被大唐鐵騎幾個來回殺了個干干凈凈,平均一個人殺兩個,不是很難。蘇寧殺了十幾個。在來福的身上掛了十來個人頭。然后轉過頭一瞧,蘇定方繳獲來的一匹馬上頭掛著三串人頭,差不多二十來個。都是用頭發把人頭結在一起,蘇定方笑著說道,這樣比較省地方,還能多弄一些。
把這些人都給殺了個干干凈凈,舉目再無一個蠻夷站著,大量的馬匹成為了大唐戰士們的戰利品,有了多余馬匹的將士們就可以用繳獲的馬匹馱運人頭,而沒有的將士們只好憋屈的把人頭掛在坐騎的身上。
殺完了這些家伙,蘇寧又指了一條路,那條路就是方才夷熊逃走的方向,蘇定方果斷集結兵馬就要追,這個頭人可不能給放走了,搞不好就是挑起事端的兩大罪魁禍首之間的一個,那個多濫葛部落的頭人,要不是他占據了靈州大營,糾集四個部落攻打靈州城,也不會造成這樣慘重的損失,這是罪魁禍首,必須要抓住,然后處以極刑。
大家伙兒沒有意見,立刻追殺過去,他們還沒有殺過癮呢,還有不少戰士只有一匹馬,怎么這也要多弄幾匹馬來,否則如何馱運首級,于是一路追擊,一直追擊到了一個部落的領地邊兒上,那個時候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這個部落和多濫葛部落還有一點兒關系,他們的頭人還是夷熊的舅舅,所以夷熊一看唐軍追得緊,這個時候再去投奔鐵漢的斛薛部落很明顯是非常愚蠢的舉動,所以他果斷去投奔了自己的舅舅,他覺得目前離這里最近,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舅舅的部落,雖然舅舅的部落只有五千多人馬,三萬多口中,但是吧,舅舅很勇猛善戰,夷熊很信任他。
舅舅果然是個很仗義的人,看到夷熊這副模樣,頓時就心疼自己的侄子了,也不管怎么樣,唐朝再強咱們這兒也是天高皇帝遠的,大不了舉族搬遷就是了,老子活了大半輩子就你一個后人,雖然不爭氣,但是也是血親,你放心,肯定給你保住就是了!什么,追來了?他娘的你個慫貨,唉!還是老頭子親自出馬吧,他們不也就一千多人嗎?沒用啊!一千多人都能給人家干掉,你啊!
于是舅舅就命令族人做好迎戰的準備,但是不允許首先攻擊,不要上馬,他親自出面,帶著十來個精裝戰士,全副武裝的在部落邊兒上迎接蘇寧的大軍。
才準備了沒一會兒,就聽到了隆隆的馬蹄聲,接著一面飛揚的大旗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頭,一個斗大的唐字,那支軍隊黑壓壓的一片登場了,沖天的殺氣席卷而來,驚的馬匹都不安的燥動起來,舅舅這才明白weishenme侄子會敗得這樣慘,也明白了一年前大可汗weishenme會敗得那樣慘,這哪里是百戰精銳可以形容的?他打了一輩子的仗活到現在,還真的沒有見過殺氣這樣濃重的騎兵。
唐軍慢慢接近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馬上面掛著這么多人頭,全都是人頭啊!這些士兵身上的鎧甲都是血紅的,有些白馬身上的顏色也變成了血紅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饒是這些常年征戰的野人們,也被這樣的唐軍所震懾,舅舅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頭有些慌亂,要是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這一仗要是打起來,還真的沒什么勝算,這支唐軍,太可怕了。
蘇寧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況,皺了皺眉頭,朝著蘇定方點點頭,全軍停止前進,保持攻擊隊形,蘇寧和蘇定方兩人上前,身后跟著一批騎兵,舅舅硬著頭皮催馬上前,用標準的漢話向蘇寧和蘇定方行了一個禮,然后說道:“不知二位將軍尊姓大名。還有,來到某家這小部落是有何貴干呢?”
蘇寧笑了笑:“你還會說漢話?”
舅舅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某家年輕的時候去過中原,學過一些漢話。”
蘇寧點點頭:“我是大唐大同道行軍長史右先鋒蘇寧,這位是左先鋒蘇烈,我們來這里是要追捕多濫葛部落的頭人夷熊,他蓄意挑動四部落圍攻大唐重鎮靈州,殺死殺害大唐士兵百姓近萬,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一追到底,老人家。我知道夷熊就在你們這兒。把他交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舅舅的面色愣了愣,沒想到蘇寧如此開門見山,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夷熊交出來。所以舅舅只能再次行禮:“蘇將軍。您猜得不錯。夷熊這孩子的確是在某家的部落里頭,但是,將軍有所不知。他,他是某家的侄子,某家唯一的血親,要是他沒了,某家可就一個后代都沒有了,這部落,交給誰啊?這,某家愿意賠償大唐一些馬匹和羊,還請將軍放過夷熊一條命,可好?”
蘇寧緊了緊手中的大槍:“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這整個部落,所有的口眾和牛羊馬都是大唐的,你說是你給我的那些多,還是我自己拿的那些多?老老實實的把夷熊交出來,你的部落就沒事兒,傳承的事情你自己弄,要是不交出來,你也不用考慮繼承人的事情,因為你的整個部落都將不復存在。”
舅舅聞言心中驚怒不已,抬起頭說道:“將軍是不是小看了我部落的勇士!我部落雖然人口不多,只有三萬,但是戰兵也有五千多,將軍人馬不過千余,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贏誰輸,為何將軍就不愿放過夷熊!大唐素來號稱禮儀之邦,為何如今卻這般不依不饒?”
蘇寧抬起大槍,指著舅舅,輕蔑的說道:“五千人,就算是一萬人我也敢和你開戰,大唐鐵騎以一敵十不在話下!更何況你這區區五千人!至于weishenme,他蓄意挑動諸部落與大唐開戰,視大唐之尊嚴如無物!若是不嚴懲之,大唐之顏面何在!我告訴你,八百年前,漢朝將軍陳湯說過,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于是匈奴的單于就完蛋了!
今天我也告訴你,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頡利那個蠢貨手握三萬雄兵我尚且照燒不誤,更何況是你這一個小小的部落!禮儀之邦是禮儀之邦,那是對待自己人而言的,不是對待敵人而言的,如今,你收留大唐之死敵,就是大唐的敵人,對待敵人,不需要禮儀!你聽著!你今日交出來!就是活!不交出來,就是死!本將軍說到做到!”
蘇定方大喝一聲:“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一千六百鐵騎大喝道:“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聲音一陣陣的傳了出去,在空曠的草原上更顯得響亮,包含著濃烈殺氣的聲音把舅舅的坐騎嚇退了三步,身后的精銳戰士也面露恐懼之色,蘇寧就沒有打算用和平手段可以抓到那個夷熊,正好咱們缺糧食,你最好別服軟,打吧,打了我就有東西可以搶了!否則你還要怪我主動挑起戰爭,不過,在這個鬼地方,誰知道我挑起戰爭?只要把你們都給殺了就可以了!
躲在部落里頭的夷熊正在喝酒,一邊喝一邊唉聲嘆氣想著自己weishenme會鬼迷心竅和唐朝開戰,大可汗都敗了,何況是自己?早就該聽鐵漢的勸說,和他們一起北投西突厥的,好歹有個照應不是?現在可好,唉!這一回逃過一劫可要小心一些,沒有把握可不能南下了,否則真的會死,搖搖頭,夷熊舉起一杯酒就要喝,卻被突然傳來的吼聲嚇得酒杯脫手,濕了一褲子。
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必誅!必誅!必誅!必誅!
后面兩個字不斷地在夷熊的耳朵邊兒上重播,重播來重播去,夷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慘死……不行,這里不能留下來,要走!要走!要走!
舅舅被氣得滿臉通紅,心中也是恐懼難耐,直面這樣的殺氣,還真的是非常困難,漢人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強硬了?這不是漢人的行事準則啊!這,這不科學!
但舅舅還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理智和頭腦,思慮良久,舅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面色趨于平緩,抬起頭直視蘇寧問道:“蘇將軍,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蘇寧點點頭:“事關國體,斷然沒有商量的余地,你若不交出來,我就只好自己去拿了,并且,死多少人,我是不敢想象的。”
舅舅點點頭,拿起自己的馬刀,說道:“既然這樣,那么……你……啊……”舅舅的馬刀還沒有舉起來,還沒有號召大家伙兒一起抗擊敵人的侵略,蘇定方便猛然催動胯下戰馬飛速向前,在舅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戟一刺,正好刺入了舅舅的脖子里頭,接著一聲大吼,大戟三百六十度旋轉,接著猛然xiangshang,舅舅的那顆花白頭顱就這樣飛上了天,接著蘇定方故技重施,雙手持戟,一揮大戟就把舅舅的無頭尸體打飛了十數米,一邊飛一邊飆血,正好落在了一個蠻人的腳下,這蠻人當場就被嚇死了……
“將士們!殺敵!”蘇定方大吼一聲,催動馬匹向前奔跑,大戟一掃,三兩下就把十幾個看呆掉的所謂精銳給干掉了,蘇寧也猛然催動來福飛速向前,大軍迅速行動起來,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這個愚蠢的部落發動強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