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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量霍然站起!
長孫邪面色發白。
一眾貴族全都傻了眼,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倒像是忽然起了一陣勁風似的。
就連一直都從容淡定的武大小姐,也不由得瞳孔收縮。
誰都知道這東西的意義。
原本志得意滿洋洋自得的李淳也不由得愣了一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不是吧?
不是說的天下名劍,無堅不摧么?不是說自己手上的莫毒劍也不過只能招架幾個回合么?
怎么就這么短短的交鋒,就這么輕輕的一格擋,就……就他么的斷了?
自己這一劍,也太強了吧?
還是嚴老看出了幾分端倪,他搖頭微微嘆息,“斬浪劍固然是天下名劍,但在伏波郡王的手中歷經大戰,早已經傷痕累累,內中早有裂痕,而剛才李淳那一劍……”
那一劍,化不可能為可能,就如毒蛇的襲擊一般,正中七寸!
信隱君逃得了自己的性命,卻保不住這已經到了極限的斬浪劍!
嚴老瞇起了眼睛,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這樣一來,一直保持低調的李淳,只怕是不好過這一關了!
果然信隱君慘呼一聲,淚灑傾盆,這位剛才還對失敗表現得十分豁達的小王爺立時化身嚎啕大哭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他丟掉了手中的斷劍,推開一眾侍衛,竟是就這么淚奔而走。
“小……小王爺!”
一眾貴族目瞪口呆地瞧著這一場鬧劇落幕,喚之不及。
李淳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
長孫無量輕輕咳嗽了一聲,不管如何,他作為此間主人也得開口說話。場上如今是一片尷尬的沉默,一眾貴族一方面震驚于李淳的劍法,一方面卻知道斬浪劍斷必然不能善了,不知今日之事是如何結局,只有范東流傻乎乎地喝彩,氣氛頗為古怪。
“來人!給我把李淳拿下!打入府牢!”
長孫無量咬了三次牙,終于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他也是無可選擇,誰知道伏波郡王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是何等雷霆震怒,這么大的事情,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
作為慶豐城的城主,此次寒露之會的主人,他要是不把李淳給拿下了,那萬一伏波郡王追究起來,李淳又跑了的話,那第一個背黑鍋的人肯定是自己。
“城主,為何拿我?”
李淳心里也有數,今天這事情算他倒霉,單純勝了信隱君也就罷了,雖然肯定也得罪不少人,但是這些貴族顧慮著面子,怎么也不會在寒露之會上對他怎樣。
但偏偏不巧,那什么狗屁斬浪劍早不斷晚不斷,在這時候斷了。
冤枉啊!
李淳幾乎要仰天叫屈。
妹妹顏火兒和古老先生的提醒他一直牢牢記得,今天這局勢,自己完全是被動,一點兒都沒想著出風頭,誰知道還是被逼到這一步,弄出這種結果,這可如何是好?
“城主,李淳自幼居住在慶豐城不曾離去,老夫愿以身家性命為他擔保,若是伏波郡王追究此事,他絕不遁避!請城主留一個體面,莫要拿他入獄!”
古老先生此時方始反應過來,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為李淳求情。
他也明白長孫無量的想法,所以一開口就是為李淳擔保。
“荒唐!”
長史王博再度跨前一步,指著他喝罵,“古松鶴,你算什么東西?你能擔保什么?要是這小子跑了,伏波郡王追究下來,你一條命擔當得起么?”
古松鶴白髯戟張,面孔漲得通紅,顯見是動了真怒,他不理王博,一把將其扯開,再度攔到長孫無量的面前,“城主,剛才我就建議終止斗劍,若不是這小人阻止,城主聽我一言,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又豈能只追究李淳一人?”
聽到此言,長孫無量面色沉了沉,想起剛才古松鶴確實建議停止,要是聽了也不至于有當下之禍,不由得對王博也生了幾分厭意,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古老,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不過王長史還是說對了一句話,這件事情,你擔當不起,就算有古先生的擔保,我也不能任他自由,抱歉了……”
“若是再加上老夫的擔保呢?”
長孫無量的話還沒講完,就聽旁邊又傳來一個帶著幾分譏誚的聲音,“不過是一個后起之秀,如今還不曾科舉取得劍客等級,就讓城主大人不放心到這個地步,真是可笑,老夫來為他擔保,若是伏波郡王要找他,老夫就包他出現!”
“嚴……嚴老?”
長孫無量不由得心里別的一跳。
想不到竟然這大小姐的身邊人,也跳出來為李淳擔保——難道說,李淳得了大小姐的青眼?
早就知道大小姐是個武癡,李淳剛剛連續兩戰,尤其是第二戰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以詭異絕倫的劍法贏過信隱君,說不定還真的會……
長孫無量偷眼向武寒煙的方向望去,只見她微閉雙目,似是對外界情形不聞不問,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來這個拿人的決定,還是有些倉促了。
長孫無量心中暗暗后悔,尤其明知道在座肯定有不少人在等著看自己的好戲,那自己更該審慎考慮才是。
今日畢竟是寒露之會,李淳乃是優秀的城中平民,其實也代表著他慶豐城的面子。
說起來,李淳也并沒有罪,只是損毀斬浪劍的干系太大,不得不要有人承擔責任。
長孫無量心中盤算不停,眉頭微皺,他畢竟是老狐貍,又豈能被這種情況難住,當下打了個哈哈,對著嚴老躬身一禮。
“嚴老所言甚是,是我錯了,有些小題大做。”
他原本是風流雅士形象,這一折節認錯,倒是頗見氣度。
長孫無量揮了揮手,讓一擁而上的城主侍衛散開,笑瞇瞇地走到李淳的面前。
“李淳,本座也不是要為難你,只是你也知道今日之事,必然要給伏波郡王一個交代,他若大量不追究,那倒也罷了,但若是查問起來,本座肯定要找到你的頭上。”
“既然兩位老先生為你做保,那我倒不必將你羈押,只在你身上種下金刺玉印,以便能隨時知道你身在何處,你可愿意?”
他雖是商量的口吻,卻也是最后的決定,不容得李淳不答應。
就算有古老先生和嚴老的擔保,老奸巨猾的長孫無量也不可能不留一點底牌,金刺玉印,就是他最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