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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葫蘆畫瓢,李淳輕松地干掉了兩頭飛翼龍魔。
——雖然已經有了現成的例子,但這些沒智商的魔物依然還是很容易被激怒,很容易就發出噴火的絕技。
然后就被李淳飛劍穿魔核掛了。
這個戰術,依然是其他人沒法仿效的,就算有他那么大的膽子,也未必有那么快的身法,就算有那么快的身法,又未必有這么準的眼力可以看清綠火籠罩下的飛翼龍魔破綻,就算有眼力,還未必有那出劍的力量和速度。
所以還是只能李淳來干,他們輔助。
三頭空中的力量被干掉以后,魔物的入侵就顯得薄弱了許多。
幾位生力軍投入戰斗之中,很快剿滅了不少小型的魔物。
直到此時,低智商的魔物們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發出悲哀的嘶吼聲,掉頭逃走。
——這算是比較聰明的魔物了,大部分魔物都是不知生死不知疲倦,一打起來就不死不休的節奏。
兩頭獨角牛魔擺了擺屁股,慢悠悠地轉身就走,護衛和儀仗們也只能看著,就連李淳都不想去找他的麻煩。
這怪物實在太硬,周身又幾乎沒有弱點,打半天也未必打得死,他又幾乎沒什么反擊的能力,這種戰斗,連經驗都混不到,既然已經跑了,叫他還能有什么興趣?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魔物來襲,就這么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但太子卻沒有放松警惕。
護衛和儀仗有少數人受傷,儀仗的仆從中還死了兩三個,太子嘆氣命當地落葬,條件有限,只有回去以后再厚加撫恤家屬了。
雖然損失不大,但今天肯定是沒法繼續前進了,太子下令扎營,同時召集了會議。
“李公子。太子要請你去參贊機務……”
小侯作為太子的心腹,第一時間來到了李淳的營帳,客氣地發出了邀請?
“我?”
李淳剛洗了把臉,正在感悟總結今日與魔物作戰所得,太子居然邀請他這么一個幾乎是陌生人來參贊機務,倒也是讓他吃了一驚。
這幾天來,太子在觀察他。李淳卻也在觀察整支隊伍。
很顯然,雖然大部分的儀仗都對他很客氣,甚至有點敬畏,但是不會把他當作自己人。
相反地,那個魯莽愛惹事的金大悟,或許才是太子的自己人。
李淳是伏波郡王所推薦。而伏波郡王在京城中的名聲可不大好,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尾大不掉,割據一方,有意圖自立的嫌疑,若不是沒有證據,伏波郡王實力又太強,只怕當今天子都早要收拾他了。
這種背景之下。太子又怎么可能信任他?
雖然他今天大發神威,干掉了三頭飛翼龍魔,立下了大功——如果沒有李淳的表現,魔物突襲不會這么快就結束,太子隊伍肯定也不止受那么一點小小的損失;但即使如此,在決定這隊伍前進路線和命運的機務會議上,怎么也輪不到他來出席。
“看來……太子也看出來了……”
李淳微微點頭,跟著小侯一起到了太子的營帳。
太子的營帳也甚為樸素。只是比他們的略大些,其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
聽說太子從小就簡樸,禮賢下士,不務豪奢,克己復禮,有不少人都認為他日后即位,必是賢君。
“李卿。你來了!”
太子身邊已經坐了不少人,作為三十六儀仗中堅的錢大、老四和金哥兒幾人都在列,他們見到李淳進來,都是舉手致意。
而太子卻是起身相迎。對待李淳的態度,又客氣熱情了好幾倍!
“今日幸虧李卿大發神威,否則的話,孤只怕也有危險……”
他滿口感激,甚至向李淳行禮。
李淳知道這種姿態乃是帝王心術,也不說破,只是微微一笑,“哪里,哪里,錢儀仗他們實力強橫,忠心護主,就算沒有我在,也定能保得太子安全,這么說就折殺在下了。”
太子哈哈大笑,牽著他的手讓他在上首坐下,又好言勉勵了幾句,這才轉過頭,愁眉不展。
“李卿,其實今日魔物來襲,還是癬疥之患,卻依舊如此兇猛,孤所擔憂的,是我們三十六儀仗的前途……”
前途漫漫,這條路可真不好走。
太子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知道和親眼見識到,還是完全不同的。
關外有三大勢力。
西戎、魔教和魔物。
其中西戎最強,若是遇上他的騎兵,只怕這三十六儀仗的隊伍也要兇多吉少——但帝國與西戎之間也有默契,太子封禪這種大事,西戎幾個大部落的頭領,都不太會介入其中。
——殺了太子,固然對整個西戎有利,但作為部落首領除了要獨自承擔帝國的怒火之外,還有什么好處?
儀仗又不是商隊,總有財物也是有限,實力又強,實屬難啃的硬骨頭又沒什么油水,除非是西戎哪個部落瘋了,否則應該不必擔心大股的騎軍。
魔教的勢力遍布西域,自從分裂之后,更無統一的指揮,魔教之人心思詭譎,倒是不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太子的隊伍。
魔物反而是其中最弱的一股,雖然數量眾多,但既無統合也無指揮,屬于憑著三十六儀仗自己,不用動用暗中的護衛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但今天魔物的突襲,卻讓人覺得古怪。
一來是這里本不該是魔物的聚集區;二來,這些魔物的配合也未免太好了些,不像是平素的沒有智商。
“太子,你是在懷疑,這次的魔物來襲,背后有幕后黑手?”
李淳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如果是這樣,就意味著西戎或者魔教或者其它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處心積慮地對付太子一行。
這就怪不得太子憂慮了。
魔物不怕,就怕這些幕后的人物!
“李卿果然高明。”
太子嘆了口氣,慢慢地在桌子上攤開了西域的地圖,一條紅線從京城出發,直達天山,這自然是太子儀仗預定的封禪路線。
“如今前途叵測,我才叫大家來一起商量看怎么應對,不知李卿有何可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