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一襲灰袍,頭發花白,眼中隱有電芒跳躍,全身散發著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他神色威嚴,凌厲地瞪了跪在地上的徐逸一眼,并不理睬,而是滿臉冷寒地看向了那一臉驚懼的季眉,道:“你過來。”
此人眾人早已看清老者的面容,就算不認識他,但是也在徐逸跪地恭敬行禮的一幕的中,驚醒過來。
能夠讓堂堂清源宗宗主誠惶誠恐下跪的,不是那位神秘莫測的老祖,還有誰!
“拜見老祖!”
眾人心中忐忑”忙跪地行禮,徐逸跪在地上,他們自然不敢站著。
那季眉被老祖親自扇了耳光,雖然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卻不敢表現出半分不滿,此時聽見老祖吩咐,不敢遲疑,急忙行了過去,跪地行禮,聲音微微顫抖:“老祖息怒,不知道弟子哪里錯了,弟子給您賠罪。”
老者滿臉冷色,瞇眼看了她一眼,道:“你剛剛在干什么?”
季眉聞言一怔,隨即恨恨地瞪了羅裳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道:“啟稟老祖,弟子剛剛正在動手擒拿犯人,那女人狂妄放肆,不把我清源宗放在眼里,弟子準命……”
“啪!”地一聲,不待她說完,老者再次揮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眼中寒光閃爍,神色陰沉,卻并不說話。
“老祖,我……”季眉捂著臉頰,眼中帶著一絲茫然,一絲驚懼,她無法理解,老祖為何要動她。
“季源主,不可胡說!”徐逸身為一宗之主,自然比她看的清楚,此時見老祖的模樣心里隱隱似乎猜到了什么。
“老祖,這位前輩去……”他滿臉恭敬看向了一旁的羅裳,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老祖,實則也在示意著季眉,這名字的身冇份肯定不簡單,你挨打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她。
季眉聽到宗主的話,心中頓時一驚,緊緊閉上了嘴巴。
老者掃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隨即轉過身,直接躬身對著羅裳行了大禮,滿臉惶恐與恭敬道:“不知宮使駕到,有何差遣?”
“宮使?”徐逸等人一聽,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但是看到老祖竟如此惶恐態度,各人心中不禁一顫,震撼無比。
老祖是何身冇份,竟然如此恭敬地給這女子行禮眉宇間似乎還帶著一絲討好惶恐的神色,這簡直是前所未聞。
羅裳神色冷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清源宗的管事人?”
老者緊低著頭,連忙道:“是,不知宮使有何吩咐?”
羅裳拉著楊缺道:“我也沒什么事,就是要帶他走,不過你的這些弟子一直阻攔所以我只能喚你出來了。”
“原來如此。”老者聞言,心中一松,轉頭就對著徐逸喝斥一聲,怒道:“先跪在地上,待我辦完宮使的事情,再來收拾你!”
徐逸身子一顫,臉色微變,惶恐道:“謹遵老祖吩咐。”
季眉跪在一冇旁更是心驚膽戰,宗主剛剛根本就沒有動手就要受到處罰,那么她一會兒,豈不是更慘。
想到此,她臉色難看之極,目光驚疑地看向了那宮裝美婦,苦苦思索她的真冇實身冇份。
“宮使,這件事,是屬下門人不對,屬下代表他們,向您賠罪,您放心,一會兒他們定當受到處罰。”老者躬身賠罪,滿臉幕敬之色。
羅裳面無表情,道:“隨便你,我現在要帶著他走,你們不要阻攔便是。”
“不敢,不敢。”老者惶恐應諾一聲,慌忙后退幾步。
那些本來嚴陣以待,包圍著兩人的長老和弟子,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明白,不待老者吩咐,快速讓開。
楊缺見這美婦竟有如此威懾力,心中不禁一喜,道:“前輩,等我一下,我還有帶兩個人走呢。”
羅裳神色淡淡,拉著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既沒說答應,也沒說反對。
楊缺對那老者道:“這位前輩,我可否帶兩個人走?”
老者微微一怔,看了羅裳一眼,見她沒有阻攔,連忙道:“自然可以,小道友盡管說來 “多謝了。”楊缺道一聲謝,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對著跪在角落里發怔的連晴道:“連師姐,快過來。”
連晴身子微顫,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心中更加忐忑起來,不過對于桃韻的話,她始終銘記于心。
她稍一遲疑,站起身來,低著頭,穿過人群,行到了楊缺的身邊,低聲道:“的…”楊師弟,你要帶我去哪里?”
楊缺也不避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我說過要帶你走,自然不會把你留在這里,至于去哪里,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連晴點了點頭,偷偷地看了身旁的美婦一眼,心中感到極為有壓力。
整個清源宗的人,甚至是宗主和老祖,都跪在她的面前,她到底是誰呢?
“前輩,還有一個人,是關押在兇惡島里的一名魔女,希望前輩能夠放她出來。”楊缺繼續對著老者道。
“魔女?”老者微怔,不過也沒有猶豫,直接對跪在身后的徐逸道:“你親自去帶她過來”
徐逸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本要說話,但是見老祖冷眼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惶恐,只得道:“是。”
說罷,施展身法,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不多時,徐逸帶著那名黑衣少女,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少女似乎在路上知道了這里的情況,見到楊缺,嫣然一笑,立刻奔了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羅裳,似乎并沒有多少懼怕的神色。
“多謝前輩了,不過徐宗主并無過錯,希望前輩就不要責罰他了。”楊缺對老者的辦事態度極為滿意,看了一眼徐逸,幫他求了下情。
徐逸聞言,微微一怔,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老者點了點頭,道:“既是小道友求情,我會斟酌的。”
“好了,走吧。”羅裳見楊缺事情辦完,揮揮手,一片光幕把四人包裹了起來,緩緩向著天空飛起。
“恭送宮使。”老者躬身行禮。
待出了清源宗后,楊缺對那黑衣少女道:“好了,我承諾已完成,你可以走了。”
少女一笑,也不多留,頗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拱拱手,獨自離去。
“前輩,你要帶我去哪里?”待黑衣少女離去后,楊缺問道。
羅裳神色冷淡,眸中卻閃過一抹復雜,沉默半晌,道:“神狐宮。”()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