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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圣的麥田(上)

  當阿狄安娜自碧水漣漪的浴池里站起來,兩名侍女用一條細針編織毯子輕輕擦拭著她上細密的水珠,其中一名侍女手滑了下,把阿狄安娜的胳膊稍微擦出了一道紅痕,便被優伯特尼亞女王用種可怖的眼神看了下,那侍女渾身驚慌地顫抖,不知所措地跪了下來,但女王這種眼神稍縱即逝,她還有更重要的關卡要越過,所以只是輕輕打了那侍女一記,而后垂著稍微潤濕的發絲,把毯子裹在上,坐在了打開的化妝匣子前,旁邊的老梳發侍女用加熱的發筒,配合自己靈活的手指,將阿狄安娜的秀發柔和地梳理、挑卷......

  “你去那邊盡頭的浴室看下,即便是......那樣,雙耳陶罐的時間也太長了些。”當侍女把柔順的絲質睡袍端上來后,阿狄安娜對那貼身梳發侍女不高興地吩咐了句,對方會意,便在恭身施禮后退去。

  豬腳的水簾下,活潑的水流在地磚敲打出活潑的聲音,飛濺的水珠四處跳躍著,前一名侍女橫著軀體,側著方向,在光溜溜的地板上有氣無力地躺著,另外名侍女的雙腿正被卡拉比斯狠狠攥住,直掀過了頭頂,下半身被抬起。遭到軍團特使的“青銅羊頭錘”勢如破竹的攻堅,還是自上而下的。那侍女求饒般地叫著,胸脯和水流都劇烈地甩到了自己的雙頰了,雙手下意識地要抓東西,但地板上哪有東西可抓?只能在地板的縫隙間用指甲徒勞地亂撓,但卡拉比斯也無心多做糾纏,大戰兩個的他實在也快憋不住,一陣動作細密如急雨的鋪墊工作后,便是狠狠地幾下全程的長距離沖鋒。隨后背脊抽搐了幾下,便把那侍女的雙腿輕輕擺在一邊,那侍女就像昏過去般,微微側了下身子,臀部間歇性地抖兩下,去享受起死回生般的極樂感受了。

  只剩下卡拉比斯坐在地板上,滿地的膏粉被水混合過的糊狀物。喘著粗氣,抹了把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水的混合液體,便準備起身再沖洗下,再去銅桿上穿上衣物,這時浴室門口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聲,卡拉比斯扭頭看去。只見那老梳發侍女帶著幾人,站在那兒恭恭敬敬地低著頭,好像在迎接軍團特使般。

  “這......天氣似乎有些太熱了,她倆有些昏暑。”卡拉比斯背著身子轉過去解釋道,把身上的幾塊糊狀物去摳去。誰想又黏在手上,又甩了甩。沒甩掉,便只得在馬賽克墻磚上撻來撻去。

  老年梳發侍女給卡拉比斯換上了一身透氣的名貴波斯刺花睡袍,穿起來就像和皮膚融為一體般,十分舒適宜人,隨后幾人手舉燭火,火光沿著自長廊間流通來的夏夜的清風跳動,隨后站在一個龐大的房間前,老年梳發侍女接過后面人的燭火,將它放在了彩色的玻璃罩下,將卡拉比斯引導到房間里,這是個分為內外室的地方,其間用一整道垂簾隔開,內室滿是漆黑,露臺處吹來的柔風,帶著鹽水湖的咸咸味道,總算不是高原日常所見的狂熱干燥的風了。

  “就寢前,請稍微等待下,特使閣下。”那老年侍女很有禮貌地說到,而后一名宦官走上來,用枚小剃刀,把卡拉比斯的絡腮胡子細細刮去了,隨后又有人把卡拉比斯的睡衣解開,那宦官又伸著小剃刀,對著卡拉比斯的腋毛,“喂,這個不需要!”卡拉比斯威嚴地說到,那宦官立刻掛上了討好的笑容,便和其他幾人紛紛俯身退下,青銅門轟然關閉。

  房間里,只剩下那提燈的老年侍女,和敞著睡袍的卡拉比斯了。

  “這個,我睡覺時不需要有人侍寢的。”卡拉比斯不知道這屬于本都宮廷的“優良習慣”,還是阿狄安娜這小娘的滿滿惡意,但無論那種情況,怎么說這侍女的年齡都大太多了。

  “不,特使閣下,我馬上就在這道簾子外看著,您不用緊張,當然——女王陛下也不會緊張。”那老侍女依舊禮貌地笑了下,隨后將垂簾緩緩拉開,把提燈掛在了中間的青銅吊架上,搖曳的燈光下,卡拉比斯看到床榻前,阿狄安娜正低著眼睛,兩側的長發自由地垂下,眼神都要墜到腳跟了,穿著件很輕薄的絲衣,亭亭玉立著。

  隨后那老年侍女跪在地上,牽著卡拉比斯的手,膝行著把他拉到了內室里,而后站起來,將阿狄安娜的絲衣解開慢慢脫落,隨后低聲鼓勵了阿狄安娜幾句,大概意思是特使閣下經過剛才的“鏖戰”,精力元氣已經削弱不少了,你完全不必過分畏懼他。

  而后,老年侍女又將垂簾拉上,背對著他們,坐在一個榻上,整個內室只剩下那盞燈,和外面星夜飄進來的清輝。

  “這......”卡拉比斯還沒開口說話,阿狄安娜就帶著種輕微古怪的聲調說:“行了,雙耳陶罐,今夜本女王的作為,宮廷內是全知道的,你不要讓我蒙羞!”然后,她抬眼看了下,只見那垂簾后的老侍女正用手影,打出提醒如何下一步行動的信號。

  但她頭腦卻一片昏濛,只能機械地上前,用嬌軟的前身,與卡拉比斯的胸膛貼到一起,而后滿身就像觸電般顫動起來,“馬上,馬上就是你獲取報酬的時刻了......”隨后,她似乎想起了之前那老侍女囑咐過的話語。

  “一朵玫瑰若無良辰雨露,那它衰老凋零之刻,誰人還會說它的刺兒都很美呢?”阿狄安娜便含糊不清地說出這話來,說完自己都覺得極其恥感,隨后她用眩暈的目光,又看到那老侍女在簾子后慌忙地打著手影,表示剛才自己的詩歌的朗誦實在是不合格。

  事實也確實如此,也許卡拉比斯在羅馬城時間呆長了,更喜歡拉丁人間粗魯直接的俚語,他和波蒂間的床笫之事都是激越而狂放的,所以對阿狄安娜這種不知所謂的希臘式風雅,有點不知所謂的感覺。

  “夠了,雙耳陶罐!連正宗的身為大流士后裔(本都米特拉家族自稱大流士和太陽神的后代)的女王都沒有,都沒有那個過,你還能在羅馬城稱王稱雄嗎?”終于,阿狄安娜受不了那老侍女的提示了,說出這句直接了當的憤激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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