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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吹笛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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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rry,我之前發錯了,怪不得有同學說上下文銜接不上,此章吹笛者(下)其實是(上),萬分抱歉,特此補上。

  本來,犯有叛國罪的喀提林,在死后并沒有安葬在神廟墓園的資格,但支持他的部分民眾還是不顧元老院的責難,偷偷地將他的尸體收斂在了埃文迪尼山下的一片公共墓地中,畢竟在羅馬城里,理念和仇敵永遠都是多元化的。

  而西塞羅早就知道這事,但他并沒有加以追究,那樣顯得他的心胸過于狹窄了,西塞羅在對平民(或者他稱之為暴民)方面的觀念,幾乎和小加圖一模一樣,小加圖曾公開揚言“我從政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不是競選失敗,而是被貼上了所謂‘民眾領袖’的標簽,那樣比一位貞女被誤認為街邊妓女還要難受。”對此話西塞羅深表贊同,但不過在表面上,西塞羅并沒有過分攻擊平民,有時也會唱些“貴族、騎士與平民攜手共進”的高調子,這便是他在執政那一年,容忍喀提林墓地存在的因素。

  但這時又輪到他后悔了,但他與埃提烏斯神神秘秘地來到墓園時,發現生氣勃勃的灌木和野草里,有些斑駁的喀提林墓碑前,擺滿了鮮花和小神像!更讓他喘不過來氣的是,就在他躲在一邊觀察的短時內,前來拜祭的民眾簡直能用絡繹不絕來形容。

  跟在西塞羅身后的埃提烏斯,看到他的好友,羅馬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雄辯家。身體因恐慌與不樂彎成了龍蝦的體型。干枯瘦長的手臂垂在腰間。如臨大敵般地穿過埃文迪尼山一個又一個的十字街口,速度之快就仿佛那兒隨時都能沖出個妓女,或者殘疾的退伍角斗士,手持匕首要了他的命一般。

  當西塞羅走到大廣場前,一段用馬賽克鋪就的路段時,他看到了清澈的蓄水池,潔白的雕像,和來來去去輕松踱步。并溫和與他打招呼的白袍人物們時,發現終于離開貧民窟,來到貴族活動區了,這才釋出了口長氣,而后快速地對埃提烏斯說:“凱撒討厭我,一定是他派出那個當過奴隸的叫李必達烏斯的,來起訴聶魯達的,并順帶威嚇身為國父的我,為的正是自己的私利。”

  聽著好友的抱怨,埃提烏斯沉默不語。但出于關心,他還是掏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西塞羅的手里,這是埃提烏斯的一名出身高盧族的學生寫的,信里的內容是:當知道聶魯達被控訴并定罪后,原本在山外高盧駐屯的梅特拉.賽勒將軍,立刻交出了軍團和行省,聲稱自己得了重病,要回羅馬城靜養,并請求元老院盡快指派他的繼任者。

  “就是這樣,他們就是這樣的目的,埃提烏斯!現在國家完全被這三頭怪物掌握在手心,肆意玩弄。”西塞羅垂頭喪氣地喊到,但這時他反倒鼓起了勇氣,“凱撒想借著給喀提林翻案來讓我沉默,但我不會甘休的,我是把共和國從叛亂的危險里拯救出來的國父,我必須繼續與加圖聯手,并勸說龐培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龐培和凱撒不同,他雖然虛榮,但畢竟不是個野心家。”隨后他抓住埃提烏斯的手,懇求道,“摯友,我們先得封死凱撒手下那個得力干將,叫李必達烏斯的家伙,不能讓他的實力進一步膨脹。”

  庫里亞大會的會場當中,李必達狠狠把寫字板砸在了一處女像柱上,發出了碎裂的巨響,好在這個地方根本沒什么人來,哪怕是三十名庫里亞侍從官,也有二十九人現在不知在什么地方閑逛,來點卯的只有他一個人,因為不久前因為起訴卸任總督聶魯達而聲名鵲起,外加執政官凱撒的舉薦,李必達終于獲得了共和國正式的起步官職,庫里亞侍從官,完全混資歷的東西。但即便如此,李必達每天都很認真地把波蒂給他做的吃食帶著,來到庫里亞會場,協助祭司做好每天的儀式。

  被李必達拿來出氣的寫字板,是開麥斯寫來的,在這段時間里,開麥斯打聽得更清楚了,導致李必達事事不順的元兇就是西塞羅,從尤諾尼亞二十人委員會時就開始了,因為西塞羅和西西里與阿非利加烏提卡城的商會頭目加爾巴先生關系很好,就是那個面目黝黑頭發銀白的榮譽騎士,幾年前差點被李必達當街殺死的加爾巴,所以西塞羅就寫信給加爾巴,以供給殖民城市資金鏈為條件,但另外一方面卻以除去李必達名字為代價,凱撒想了想,還是把李必達除名比較劃算,才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還有,李必達渴望承包龐培大劇院的計劃,要知道這個工程可是名利雙收的事情,龐培之前用的承包商,都因為小加圖在元老院的刁難,使得工程做做停停,全受不了隨之帶來的巨大投資虧空而跑路了,本來李必達已經眼紅這個很久了,是勢在必得,但如今也被西塞羅給攪黃了:西塞羅動用了各種政界人脈,并且似乎和龐培或德米特留斯私下達成了協議,居然將大劇院的工程也承包給了庫里奧。

  他也跑去和克拉蘇訴苦這事情,希望對方能幫助他,但老滑頭只是很關心(做出很關心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不要以為羅馬城里只有你一個人是新星,庫里奧也是,他父親當過以前的執政官,在仕途和人脈上遠比你有優勢。我老了,不參合年輕人的事情了,說起這個,我記得龐培年輕時對蘇拉說過這樣一句話,人們都喜歡初升的旭日,而不喜歡西沉的夕陽,這句話雖然讓蘇拉分外惱火,但卻是實情,哈哈。”

  這下,李必達連吃了兩次癟,心中那個煩悶和憤怒啊!便把寫字板當作了鼻子上有疤的西塞羅來撒氣了,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滿肚子的怒火,所以又把那寫字板從地上撿起來,擦拭干凈,接著砰得一拳,就打了個對穿。

  看來,不把西塞羅搞定是不行了,沒辦法,反正我已經得罪你了,你也不會給我好受的,那么為今之計,就讓我倆當中的某一位暫時完全倒下好了。

  時機很快來了,當李必達回到裘可拉大街公寓,一名郵差在司閽處投來了信件,竟然又是阿狄安娜從東方特意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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