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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喀西約的海戰(下)

  李必達對安東尼所描繪的情景并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而是很輕松地叫薩博草擬個作戰計龗劃,再讓首席副將佩特涅烏斯代理指揮,“對面的荷爾馬希軍團已經威名盡喪,他們不但背離了法老,也出賣遺棄了現在的主人,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存在于世龗界上。薩博,把指揮權移交給副將,計龗劃很簡單,反正對方還剩千人左右,那就在軍營里點閱操練三天,這樣阿奇勞斯屆時不會超過五百人兵力殘留——先用騎兵砲猛轟,而后安東尼與杜松維耶帶著附屬騎兵順著缺口打潰他們,注意把偽法老夫妻給抓捕到,盡量。雖然吹笛者不太希望看到他倆活著。”

  而我自己,則在這兒籌劃進入亞歷山卓城后的事宜,這些東西現在明顯意義比如何打贏荷爾馬希要大了,因為荷爾馬希現在和條死狗幾乎等同了。

  “總司令官閣下,我有話要說。”安東尼冷不丁冒出來這么一句,接著他就提出了更加非分的要求,“我認為在馬上最龗后的決戰里,您必須親自臨陣作戰。”

  李必達看了對方下,忍不住笑起來,問安東尼如此說的原因。

  “因為對方是托勒密的法老,和我一樣和英雄王族的后裔,我可不像一般羅馬人那樣開嘴閉嘴就是平等共和,英雄后裔的血就是高貴的,絕非小加圖那樣農夫家族能比的。所以,一旦英雄后裔成為敵人的話,我們必須拼盡全力,哪怕對方力龗量十分薄弱。這樣才能體現某種尊重。”這家伙居然還振振有詞。

  “馬可。你會借著這場戰爭。在羅馬城積累聲望資本的。”李必達話中有話,但他想了想,也不愿意把言語說得那么直露,便暫時同意了安東尼的要求,“算了,我也需要這個東西,那么我會親自指揮部隊,與阿奇勞斯搏殺。”

  這時。阿爾普帶著狄奧圖索斯進入了帳篷,對方驚魂未定,見到總司令官就驚慌起來,說為龗什么我在靠海的營地里,似乎看到了喀西約的身影,“既然看到了,那下次就盡量不要往來,在法老身邊潛伏好,那個家伙不是個善茬。”隨后狄奧圖索斯急忙點頭,好在我現在渾身上下這套裝束。外加磨練出來的新氣質,讓那個精明的喀西約也辨認不出。對了還有正事呢!他取出了莎草紙,這是吹笛者的親筆書函,李必達打開一閱,上面寫著法老的新請求:讓我親自來營,名義上指揮你們擊敗逆黨。

  “唔?”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連吹笛者也要這種名聲?

  這時,狄奧圖索斯趕緊往四周看看,又掏出卷莎草紙,低聲切切地說,這是法老女兒暗中委托交來給你的。

  克萊奧帕特拉的密信上面也只有一行字:請盡快和我姐姐決戰,不要等父親來。

  李必達將莎草紙利索地合起,而后放在玻璃罩下的火焰里焚燒干凈,咳嗽了兩聲,便對眾位將佐說,“法老有諭令,我們必須得遵守,明日上午第二刻時,我軍便發起進攻。安東尼與杜松維耶,指揮右翼的附屬騎兵;薩博與塔古斯,指揮左翼的騎兵砲、弓兵大隊;阿爾普與賽爾哈帶領新組建的軍團,負責正面進攻,我本人領著其余步兵大隊壓陣。諸位,即刻就開始準備,不得延誤。”

  當夜,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尼羅河渾濁的河流,在暮色里泛起了令人沮喪的暗黃色,阿奇勞斯的營帳前,還停留著象征法老軍權的,鑲著金銀的輕型戰車,雖然他根本不會乘坐這玩意兒作戰,“羅馬人會何時進攻?”臥榻上,貝奈尼基恢復了馬其頓女子穿戴的寬松睡袍,有些哀婉地撫摸著夫君裸露的胸膛問到。

  “你應該問我何時會向羅馬人進攻,因為也許再熬到三天后,我連馬夫與持盾奴都會背棄而去。”阿奇勞斯的言語里,不無傷感。

  “那就明天吧,愿來世我們還能成為夫妻,雖然短短半年時間,但我的軀體永遠是你情愛的圣殿。”貝奈尼基輕輕說到,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你的宗教觀念還真的已經和埃及人一樣了。”阿奇勞斯的心目里,不管是希臘人與波斯人,都不如埃及這么重視冥府或來生的這種概念,他不停地聽到雨點打在錦繡帳篷頂上,還有外面泥濘地面上靴子雜亂的聲音——那是更多的兵士乘夜在逃亡。

  第二天,當雨點形成的濃霧些許散去時,自主帥帳篷里走出的阿奇勞斯,皺著眉頭看著營地里凄冷的景象,繼續留在他身邊,用軍號集結的人,已經不超過三百人了,他慘淡地笑起來,隨后隔著霧氣朝河流對岸望去,那兒金色的羊頭旗標與小牛旗標影影綽綽,還有鼓點與腳步齊整應和的聲音——看來不用等他主動,羅馬人已經準備來戰了。

  “就在此處別離吧,這是場毫無希望的決戰,僅僅是為了最龗后的榮譽死亡,既然如此,就讓我最先享受到這種待遇。”營帳帷門里,貝奈尼基眼睛微微紅腫,披散著頭發,光著腳慢慢走出來,對阿奇勞斯撕心裂肺地喊出了這些話。

  “噗嗤”,阿奇勞斯很迅速地回身,將短劍刺入了妻子的胸膛,而后他齜著牙,流著淚水,扶住了貝奈尼基的肩膀,對方也握住了自己的胳膊,眼神一半是鮮血流失的迷離,一般是死亡飛臨時的溢彩,“把把我的首級割下埋好別讓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知龗道,然后在那個世龗界你就能找尋到我。”

  “是的,是的。”阿奇勞斯喃喃著,而后猛地繼續往前一抵,貝奈尼基長大了嘴,頭耷在他的肩膀上,長長呼吸了兩下,就再沒了呼吸,而后慢慢順著他的臂彎,身體滑落垂到在一側,死了。

  河水的對岸,喀西約和李必達共有的船隊,已經紛紛在雨中靠岸,騎在馬上的安東尼打了個噴嚏,隨后突然對身后持旗標的杜松維耶說了句,“等到我們的附屬騎兵大隊渡到對面時,就立刻不管其余大隊,率先對敵人營地發起突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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