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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戰俘成軍(中)

  風浪中,在馬克西姆斯的護衛下,凱撒頗有些狼bèi地靠近了卡拉里斯,陽光烈日下禿頂上的油水滲出了不少,于是獨裁者一邊用手帕來回擦拭著,一邊不滿咕嚕著,說巴利阿里群島的小龐培兄弟,還有拉賓努斯并沒有僵臥起來,是不是可以考慮組建大規模的軍團和艦隊,去征剿對方。

  “不用凱撒閣下,這種癬疥之患,我與布魯圖還有特盧雷亞斯將軍的行省軍隊就能徹底平定。”凱撒身旁的喀西約趁機說到。

  走進市政廳大堂的凱撒,有些疲累地坐下,隨后就對緊緊跟在身后的兩位說到,“我將一軍團的番號也給你,如何?特盧雷亞斯的西班牙則擁有二與四軍團番號,爭取年底成軍,我希望在來年逐狼節前能見到你們四個軍團消滅龐培殘黨,凱旋羅馬。”

  隨即,凱撒將手帕疊好,忽然抬眼盯住了喀西約與布魯圖,說:“盧西塔尼亞是個很偏遠貧窮的行省,我當年在西班牙當過財務官,也就任過這個行省的總督,我是知情的――喀西約,你承擔兩個軍團的開支消耗,是否可能激發起民變?”

  對方很有自信地回答說不會,凱撒內心里暗中搖頭,他其實明知道喀西約在想著什么,在他可預料的前景里,喀西約必定會借機在行省內挖地三尺,不但會供養兩個正規軍團,還會有本地的輔兵軍團及大批騎兵。不管這樣也好,最終發生任何變故,都得靠他凱撒仲裁解決。

  最為重要的是。凱撒沉吟了下。接著對布魯圖有種很柔和的語氣說。“我的孩子,也許在理念方面我從不是你的暴君,眾所周知,我也從不避諱,你母親和你是我最愛的人,從我女兒死后――我準備在你來年財務官任期結束后,就將你和喀西約召回羅馬,成為大法務官。因為這個職位現在擴容,緊缺合適的人手。但是在感情方面,我想你發下誓言,那就是我贈予你的刀劍和武裝,你有一天會不會加諸我身?”

  聽到這句單刀直入的話,旁邊的喀西約額頭上汗水都快流下,原先凱撒始終對布魯圖含糊其辭,但這次的問題已經上升到誓約上,而布魯圖又是個極度耿直的人,他會不會將真實的想法給傾瀉出來?就在喀西約準備開口打馬虎眼時。凱撒銳利目光忽然鎖定了他,這讓他唇舌就像被馬蜂給蜇傷了般。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如果我背叛我敬愛的凱撒的話,我會不得好死,讓神譴的刀劍追到天涯海角將我處死,死后墳塋火光長久不滅,引得無數野狗豺狼刨開分食我的骨殖。”誰想到,布魯圖慢慢拿出了匕首,將自己手指劃破,走到了市政廳內為凱撒樹立的半身雕像(這在他就任獨裁官后,全共和國的城市都在營建的司空見慣之物)下的祭祀法器前,將鮮血滴入了其中,并肯定地發出了下面的誓言。

  喀西約看著好友的這個舉動,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涌起了更大的心酸與不安。

  而凱撒也流下了淚水,上前擁抱住布魯圖說,“就讓神憎惡尤利烏斯吧!我希望今日布魯圖所發的誓言,永遠沒有呈獻上祭品的時候,永遠沒有!”

  市政廳外的巷子里,喀西約和布魯圖走到了某個僻靜的角落里,發生了激烈地爭吵,喀西約在憂慮不安,好友會不會畏懼自己剛才所發的誓約,“害怕有一日真的需要你將劍刺入凱撒的胸膛時,你會因今天的毒誓而畏葸不前,然后叫我獨自承擔弒殺暴君的后果?”

  布魯圖一把推開喀西約,怒喊到,“我剛才所發誓言時的心態,和將來我殺害他的心態是一樣,絕無動搖的余地。”

  “不,你已經動搖了,你想起了親情和友情,想起了殺死凱撒,最傷心的是你的母親!你再次被凱撒的花言巧語和虛假的淚水迷惑了,他所做的一qiē就是想要仿效蘇拉,不過他的欲望野心要比蘇拉更大而已,別猶豫了布魯圖,別猶豫了!”喀西約看著轉身離去的友人,喘著粗氣追著說到。

  巴利阿里群島,被解救來的戰俘歡呼著坐船駛入了港灣,隨后紛紛跳下淺灘,上來與昔日的同袍相擁,他們明白若是被押往羅馬的話,因是異邦人的身份,必然會先參與苦工,隨后在斗獸場互相決斗,流盡血悲慘死去。

  “沒有唏噓的時刻了!”獨眼將軍萊利阿斯站在了將壇上,對著所有人厲聲呵斥道,“就算你們加入,我方陸軍軍力也只有五千人左右,所以你我都是火種,不可以輕yì犧牲,必須加強戰術的操練,從現在起你們既是步兵也是騎兵,劍術、摔跤、隊列、投擲和馬術個個都要精通,我親自擔當百夫長角色訓練你們!”

  隨后,勞斯也登上了講壇,他以故去龐培的長子名義,要求屬下對他亡父和他兄弟倆發誓效忠,并許諾現在所有的陸軍和海員,在戰勝后全部授予公民權,并且享受和正規軍團對等的薪資與退伍安置田產。

  于是所有的兵士,在砂地上面建起了簡易的棚屋,他們在這局促空間里,凡事都要最大利用:靶場、馬術場、斗拳場,還有涂油室和沐浴室,所有人都光著腳沾滿了沙子,在互相鍛煉著散兵戰術,騎兵就在屋梁上繞上韁繩,上上下下進行上馬下馬的著鞍訓練,要求所有人都能在任何地形和任何情況下飛身上馬,使用武器作戰。

  將佐也進行了分工:勞斯負責隊列訓練,萊利阿斯負責戰術訓練,馬基烏斯負責器械,而賽克圖斯與利波負責艦隊,拉賓努斯則著手情報和戰略工作。

  “凱撒和李必達烏斯各擁有幾個軍團,但是你知道嗎?兩者的戰術風格是不盡相同的。”在指揮室所在的堡壘里,拉賓努斯朝著所有人提出了這個話題,賽克圖斯與勞斯有些迷惑不解,畢竟他們和李必達交手的時間比較單獨加短暫,對兩者的區分還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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