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土地交給一個懶惰的奴隸打理,就像把它交到劊子手那兒處決一樣。”――意大利農學家瓦羅 “馮特尤斯閣下,馮特尤斯閣下!”在郵驛房間當中,梅塞納斯在呼喊著少凱撒最親任的部下馮特尤斯,隨后遞交給他一封文牒,“馬上派遣先頭的傳令,先將這個少凱撒的親筆信,送往給城中的大祭司閣下。”
馮特尤斯急忙接過,前往外院去安排送信的人手,而屋大維躊躇地呆在馬槽前,用刷子刷著自己的愛馬,還不斷地對回來的梅塞納斯說,“馬上當上了次席執政官后,我們就專門請求行政院撥出戰爭專款,而后再也不用害怕糧餉不繼的問題,只要半年或者一年,我就能討平布魯圖。”
而梅塞納斯也說了不少鼓舞性的話語,并且描繪圖景說,只要數日后前去羅馬城,尤利烏斯家族與埃米利烏斯家族攜手,自然會獨占兩位執政官,其他人都得靠邊站。
當三日后,少凱撒來到奧斯蒂亞停留時,特殊的“大凱旋式”正在城中展開:按照原先元老院的許可,李必達因努米底亞、西班牙的功勛,對毛里塔尼亞與蓋圖利亞人的巨大勝利,獲得了二十四天的“謝神祭”,并大凱旋式。
但李必達直接在回來后,親自前往元老院,謝絕了這次大凱旋式,不過“謝神祭”照常進行,另外大祭司宣稱單獨拿出兩千塔倫特的金錢。用于對羅馬居民這二十四天的免費宴請。以及有五千名斗劍奴參加的競技比賽。及對大廣場神廟群的翻新獻祭。
就在居民們把桌子擺滿了廣場和街巷,高興地飲用免費的酒水和面包后,李必達與其子利奧,在衛隊保護之下,來到了牛市前往大廣場的街口處,“去吧利奧,你所要表達的是對整個城市都有利的東西,不要害怕任何東西。大膽去演說吧!”利奧頷首,而后他穿過了鋪著大理石的廣場道路,登上了船首講臺,對著所有人宣布:
以前尤利烏斯.凱撒在執政時,曾因為財政困難,將羅馬城享受免費配給糧食的人數,由三十萬人削減到十萬人,而現在馬上和平即將來到,所以我以護民官的身份,提yì將人數重新提高到三十萬!
利奧的話語剛剛說出來后。就被海潮般的歡呼聲給淹沒了,所有的居民都舉高酒杯。高喊著努馬王萬歲、埃米利烏斯家族萬歲的口號。接著利奧就毫不避諱地喊出,“請諸位為家父的競選出力,請諸位為了少凱撒的競選出力!”
所以,在此刻的街頭巷尾,沒有人懷疑來年執政官的當選人最終是誰?
而屋大維恰好是在這種春風得意里,進入了羅馬城的城門,李必達特意安排了儀仗隊和相關民眾(當然也得支付相當的傭金),夾道歡迎他,在飄揚的花瓣里,少凱撒帶著某種衣錦還鄉的榮耀,來到了牛首街自家的故居,率先來拜會自己的母親和繼父,他準備第二天便前往普來瑪,再去拜謁監護人與兄弟――雖然先前他在擔當代理大法務官時,曾與監護人有過些許的小矛盾沖突,但那都成為了過去,現在的局面是“監護人離不開我這面旗幟標桿,而我也需要監護人在軍權和金錢方面的協助”。
“至于科琳娜,只要我娶了她,也是不會虧待她的――何況科琳娜的嫁妝是覺得豐厚無比的,她的相貌和性格也都很不錯。”
在宅邸里,屋大維來到了正廳里,和前來迎接自己的母親阿提婭擁抱接吻,緊接著他的繼父菲利普斯,與其子小菲利普斯就高談闊論地從那邊的家門溜達回來,“哦,圖里努斯,你可算是回來了。”
屋大維微笑著上前,先是與小菲利普斯擁抱,而后上前親吻了繼父的指環,“如何?身為元老剛剛散會歸來?看起來可是很有精神。”
繼父哈哈笑起來,而后將長袍給撩了幾下,帶著某種神秘不可測的語氣,拍拍少凱撒的后背,邊往中廳走邊說,“怎么可能沒有精神?現在元老院只需要對某人的提案和想法,不間斷地通guò蓋章就行,整個九百人都是某家族的婢女,我根本無需費口舌,也無需浪費精力去思索什么,有人代替了九百人的大腦。”
“這樣倒也沒有什么不好,畢竟做事情效率要快了許多。”這時,少凱撒才不愿意繼續說監護人的不是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圖里努斯,你也成為了君主制的擁躉了嗎?”繼父繼續開著玩笑,“說笑了說笑了,我也是最喜歡說這些戲謔話的,圖里努斯你可千萬不要告sù你的監護人,不然我的官階可就不保了。”
“繼父與監護人的關系可是相當不錯呢,他怎會不知道你所說的全是玩笑話?又何必需要我在中間鼓動唇舌呢!”
這句話讓菲利普斯十分受用,他當即就走上了中廳,對阿提婭說,將家庭里所有的資產全部折現拿出來,全力支援我繼子的競選活動。
結果在晚宴時刻,門閽奴隸忽然慌慌張張來到,告sù主人們,“外面有個奇形怪狀的不速之客”。
“所謂的奇形怪狀,那就是指的我。”還沒等少凱撒答復什么,那個神秘客人居然直接闖入進來,而后將遮在腦袋上的斗篷給掀下來,露出個怪異丑陋的面容。
“是庫里奧,是你!”少凱撒不由得失聲喊出來。
廳堂里的壁畫,因為年代久遠,在燈火下顯示出灰撲撲的色彩,庫里奧不發一語坐在了坐榻上,與少凱撒相對而視,“叫你身邊的兩位都出去。”庫里奧冷冽地說,“我只要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庫里奧所說的兩位,就是梅塞納斯與馮特尤斯,少凱撒拍拍膝蓋,擺擺頭,意思叫他倆按照庫里奧所說的去做,暫時退到外面去等候,“好了,你到底來,是要做什么?你是奉著父執安東尼的想法來的嗎?”
“不,我沒有奉任何人的想法,安東尼?他現在已志氣全消,整日就與富麗維亞在山南高盧到處游山玩水――好吧,說直接些,我來是救你的,少凱撒。”庫里奧冷笑幾聲,說到。
“很抱歉,我可沒有任何在眼前的危險,需要您遠道而來,冒著被李必達密探發覺的風險,來提醒我一件虛妄而不存zài的事。”少凱撒不以為然,隨后他就做出要送走客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