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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緊張中渡過一夜,意軍毫無進攻的跡象。李廣更加放心一點,海抗軍陸軍兩千戰士,在pc號來回奔波三趟之后,已經全部到位,輜重彈藥也已經上岸。
有了兵力和重裝備作為后盾,李廣膽氣稍壯,他相信有了自己的精銳部隊作為依靠,即使意大利人出動個三五千軍隊,海抗軍也不會被趕下大海。
當然如果意大利出動三五萬軍隊的話,海抗軍就必須考量下一步的作戰方案。兵法有云:多算勝,少算不勝。李廣現在也不完全是菜鳥,他肩負著數千人的生命,他必須想的更加深遠。
攻還是守?
守的話,沒有縱深。攻的話難度不小,意大利方面在第二道隘口不僅有上千兵力還有完備的工事。
別看海抗軍現在已經有了兩千部隊,而且兵種齊全,但是在地理盡失的情況下,攻占意軍的陣地難度不低。
山區作戰,往往十多個人,一個碉堡,兩挺機槍就能擋住成千上萬的軍隊。依靠人海戰術或許可以有所斬獲,但是,海抗軍很明顯經不起這種消耗。
戰爭是門藝術,這純粹是文人的描述。實際上戰爭應該說是一門復雜的專業技術。
在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美國人發動的幾場戰爭,哪里能看到藝術的美感?幾乎全是建立在精密的計算之上。所謂的神奇戰術,不過是超出了對手一大截的技術裝備以及訓練水平的正確評價。
比如科索沃戰爭,美國人純粹用空襲打敗了南聯盟。戰爭的手段倒是顛覆了傳統陸軍的想象,但是基礎卻是美國人遠超對手的空中力量。
再比如,幾個月前德國人擊敗英法聯軍的一戰。雖然有指揮藝術的成分,有著大膽的想象。但是也建立在德國人的裝甲部隊在技術上可以做到越過阿登山區這個基礎。如果是法國的b1重型坦克,別看技術上不差,但是想穿山躍林的話絕對白扯。
現在擺在李廣面前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以最低代價奪取第二道隘口,從而獲得一定的防御縱深。戰爭就是一道復雜的數學題,允許你用上所有手段,但是必須在一堆的未知數的基礎上,求得正確答案,否則就是身死軍滅。
鮑鋼作為李廣最為看重的陸軍軍官,偵查工作做的相當好。
雖然意大利軍隊的具體細節難以把握,但是可以肯定,意大利人的隘口防御做的不算很好,僅僅有兩道防御。其中第一道設在公路兩邊的高地上。第二道防御陣地則是距離公路幾百米的兩座山上。
胡博豐對偵查的情況也做了補充。身為海抗軍的參謀,胡博豐這一天一夜也沒有閑著。在甘達拉的港口,除了土著黑人,還有二十多個英國人。
本來這個地方也有幾個意大利人,結果意大利軍隊不戰而退,意大利商人們也一哄而散。這些英國商人是意大利占領時,來不及撤退的。不過意大利人雖然限制了這些英國人的活動,倒是沒有拘禁這些英國人。
根據英國人的報告,第二道陣線的防御陣地當初還是英軍建造的,屬于相當堅固的永備工事。當初意大利人打過來的時候,英軍在這個戰略上的死地根本沒有抵抗,就撒丫子溜了。完好的工事留給了意大利人。
作為給英國人打工的海抗軍,在英國人的眼里應當算是友軍了,情報提高的相當細致,甚至給出了陣地布置的一些具體情況。
作為友軍,李廣當然對英國人很客氣,很快就把二十多個英國人送到了也門。
李廣有那么好心嗎?答案是否。
這些英國人幾乎是抗議著被海抗軍押送到了船上。原因只有一點,英國人實在太富裕了。這些英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敵人意大利人都沒有動手搶他們的個人資產,作為友軍的海抗軍竟然動手了。
起因在于,裝甲營營長秦湛在偶然中發現,英國人在海邊的倉庫中竟然有數百桶的汽油。腌制好的羊肉,以及鞣制好的羊皮足足上千噸。
這還不算,這幾個英國人在鎮子上的小洋樓豪華的很,連餐具都是銀質。看得秦湛眼紅不已,英國人殖民索馬里百十年,真是撈肥了。
李廣在得知之后,絲毫沒有道德感,毫不猶豫就給胡博豐了一道命令,搶。
當初李廣答應英軍出動地面部隊,打的算盤就是一個字--搶。
胡博豐跟著李廣時間長了,好好的一個懂幾國外語的小青年學的夠壞。僅僅在這個甘達拉小鎮,就掠奪了五千多噸的物資。
胡參謀深得李廣信任,工作做得也是盡職盡責,搶劫這種最激發其心理黑暗的工作做得就更加令人贊賞。
胡博豐的搶劫足夠徹底,不僅僅是戰略物資,連英國人意大利人的家具,甚至公共設施上的鋼鐵都搜刮一空。至于當地土著,胡博豐在最終撤離時,也沒放過,以收人頭稅的方式,搜刮了幾千只羊數十頭的駱駝和幾百匹毛驢。最為貴重的香料--乳香和沒藥,這些價比黃金的東西,胡博豐搜刮的數量竟然是以噸為單位的。
總之在海抗軍離開之后,這里幾乎又回到了原始社會。胡博豐因此聲名大振,自此成為海抗軍的“特別后勤”第一參謀,在整個非洲戰役中擔綱了“清道夫”。
從甘達拉這個小鎮,李廣得出一個結論:非洲很窮,但是歐洲白人統治的中心城鎮一點也不窮,比起中國的內陸還要富裕,這里和歐洲的小鎮無論建筑還是基礎設施。
李廣在猶豫是否主動進攻。此刻的意軍隘口陣地上,意軍指揮官阿戈斯蒂諾。比安奇上校正在大發雷霆。
意大利人在索馬里半島經營幾個月,也不是一點情報來源沒有。一直等到了二十七日夜間,阿戈斯蒂諾。比安奇上校終于搞清了眼前的敵人。令阿戈斯蒂諾。比安奇上校憤怒的原因在于,對手竟然不是英軍而是一個落后的東方種族--支那人。
在二十八日清晨,比安奇上校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埃斯波西托上尉,你欺騙了上級,你欺騙了一個備受尊敬的貴族。你這個膽小鬼,白種人和黃種人你都分不清。”
埃斯波西托上尉滿頭大汗的承受著上校的咆哮。昨天上午的“戰斗”,他的手下僅僅看到了英制的鋼盔,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看清,就想當然的認為登錄作戰的是英軍。意大利人對于英軍還是相當“重視”,他們認為在失去了隘口的有利地形,沒有必要在甘達拉小鎮白白的消耗意大利勇士的生命,于是順理成章的撤退了。
“意大利的陸軍竟然被黃皮猴子嚇跑,這是整個意大利的恥辱,這是羅馬大帝國的恥辱。你--埃斯波西托,必須重新奪回甘達拉。”
埃斯波西托上尉已經被上校噴的滿臉口水,期期艾艾道:“上校先生,支那人可是有著至少一千人的,我只有一個連。”
“閉嘴,埃斯波西托。如果你奪不回甘達拉,那么我會叫你如同你的姓氏一般。”(埃斯波西托的意大利文原意為,被父母遺棄在大街上。)
比安奇上校對于這個攪亂了早餐心情的上尉極端不滿,大吼道:“一千個冷兵器的支那人,一千個托著豬尾巴的黃種人就嚇跑了意大利一個連的士兵。這是恥辱。我們比安奇家族的爵位是怎么來的?你知道嗎?”
關于比安奇上校家族的貴族爵位,埃斯波西托倒是聽說過多次,那是四十多年前,八國聯軍攻打當時還叫大清的中國,老比安奇戰功卓著,意大利國王賞賜給比安奇家族的。
比安奇上校講起他家族的榮耀時,經常有一句話“一個意大利士兵就能消滅一百個清國士兵。”
埃斯波西托對此有些懷疑,他可是真正的看到對手有裝備機槍的。或許是被比安奇上校的口水噴傻了,埃斯波西托上尉竟然真的服從了命令,帶了自己的一個步兵連回師甘達拉,準備從“野蠻落后的支那人”手中奪回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