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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投名狀

  蔣氏拜見完老太君后,和徐家兩位太太分別見禮,蕭氏給她指引徐族各家太太等眾親戚,稍后徐青蓮等姐妹一起過來拜見她,蔣氏眼見徐家人個個親切有禮,先前的一絲忐忑消失不見,心里很是高興。

  客套一番后,老太君讓蔣氏坐在身側,說道:“老身娘家姓蔣和太太祖上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子,老大遠來一次不容易,就在我家多住上些時日,燕王府雖好可規矩大,比不得咱自家親戚里道來的隨意舒坦。”

  蔣氏嘆道:“可不是嘛!不瞞您老說,一路而來我見了燕王殿下就直哆嗦,連日來住在王府里一步不敢出去走走,既然您老發了話,我也正巴不得呢。”

  老太君笑道:“這就對了,二媳婦你好生安排下,派人去王府把行李都接回來。”蔣氏趕忙起身道謝。

  蕭氏答應下來,習慣性的想找朱巧巧商量,一回頭可人不在,看了身邊的大嫂一眼,親自去安排不提。

  原來自從長房一家搬到京城之后,為打理家事苦不堪言的王氏念起媳婦的好來,后悔當初了,可是因先前雙方差不多撕破了臉,就不好意思主動拉下臉來討好兒媳婦,每當朱巧巧對蕭氏稟報家事的時候,她看不過眼就對著老太君說這說那,指桑罵槐滿腹牢騷。

  雖說有耿氏近日幫著料理家事,王氏多少能抽出空閑來,可是論起眼光手段為人處事,耿氏和朱巧巧相比差的太遠。

  這些指責無疑正中朱巧巧軟肋,長房不來時,她幫著二太太打理全家瑣事名正言順,而來了后長房二房已經分了家,身為長房媳婦豈能一心幫二房做事?蕭氏體諒就讓她暫且休息一段時日,不給王氏以口實,因此今日朱巧巧滿園子里悠閑散步。

  要說朱巧巧和徐汶之間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就算尚有一絲轉圜余地也隨著后來徐濟娶了耿氏后,令朱巧巧不再對徐汶抱有任何幻想,暗地里降服了耿氏不假,可耿氏背后畢竟站著侯府耿家,明媒正娶的二房,身份地位不亞于正妻,就拿皇太孫朱允炆來舉例就可見一斑了。

  如果說是別的女人這時候一定會擔憂正妻地位被取而代之,而朱巧巧身為郡主一時半會兒的倒是并不擔心,為可慮者是無有子嗣將來沒有指靠,不過這難不倒她。等把徐灝的兒子過繼一個來就是了。

  其實徐耀祖夫婦做主給徐汶娶了耿氏,毫無疑問乃是一大昏招,竟給了朱巧巧以擺脫丈夫兩地分居的借口。想丈夫娶了二房,心高氣傲的郡主如何能夠忍受?索性陪老太君住在一起乃情理之中,反倒世人都會指責徐耀祖夫婦不會做人,徐汶薄情寡義,而不會指責朱巧巧不守婦道。

  而徐灝之所以從沒替嫂子考慮過,一來嫂子本非軟弱之人,二來郡主身份太強悍了。一切壓制女人的世俗規則對于郡主都沒用,也不是沒用而是分人,何況還有他呢。

  幾年后老太君會隨著一起遷到北平,大伯一家子愛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話,嫂子自可借伺候孝順老太太為名一并搬過去,正所謂孝道大過天,則到時就連長房也不便指摘什么。說到底那是郡主不是普通女人,就算想詆毀也得考慮下污蔑皇族的風險。

  世間事就是如此,有心想報復什么罪名找不到?徐灝不介意出手把背后嘲笑嫂子之人全家弄死。

  這邊朱巧巧獨自來到絳雪齋。她熟門熟路徑自走了進去,邊走邊納悶怎么一個人都不見?哪知一早都被放了假。

  走到外間朱巧巧越發奇怪了,連留守的丫鬟都沒有,頓時預感到徐灝正在不干好事,走到里間前微微俯身側耳一聽,果不其然。

  “我說你趕緊著呀!別等會兒回來人了。”

  “哎呀憑什么叫我含著?惡心死了,我不干。”

  “這叫吹簫,乃是閨房里一種很有趣的花式,個中滋味你嘗嘗就清楚了,再說人家都可以你為什么不可以?”

  “反正我不做,要不我去把香玉喊來吧?”

  “我生氣了啊!慣的你們一個個蹬鼻子上臉,你以前最乖巧不過,現在被晴雯給帶壞了。”

  “嘻嘻!我在你心里真的最乖么?”

  “那當然,滿屋子里屬你最聽話,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好不好?”

  “嗯!”

  朱巧巧險些笑出來,原來老三也知道哄女孩子上手呀!心說閑來無事就抓你們兩個偷吃的孩子樂一樂,當即挑起簾布闖了進去,但見徐灝歪在床上玩著一支玉簫,晴雯坐在一邊歪著腦袋。

  “你們倆?”

  朱巧巧立時傻眼,徐灝似笑非笑的道:“咦!嫂子您來了。”麝月趕忙起來嘻嘻一笑。

  一頭霧水的朱巧巧疑惑的道:“大白天的,躲在里屋鬧什么呢?”

  徐灝舉起手中晶瑩剔透的蕭,笑道:“玩它呢,我尋思著教晴雯吹曲,她不干,要不嫂子你來試試?”

  朱巧巧納悶的走過去,一時不察就說道:“正好左右無事可做,那你教我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徐灝笑吟吟的給麝月使了個眼色,麝月羞澀的上前伸手給男人解起了腰帶。

  朱巧巧驚得魂飛魄散,叫道:“住手,你們倆要干什么?”

  徐灝笑道:“嫂子不是要學吹簫嘛?”

  “你們倆,氣死我了。”朱巧巧明白過來被他倆合伙給耍了,惱羞成怒上前一把掐住麝月小耳朵,痛的麝月哎呀呀的討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了。”

  “你這死丫頭,這玩笑也是能隨便開的?”

  朱巧巧松開了手,憤憤不平的怒道:“有了這一遭后,今后大家還怎么相處?莫非你是要逼嫂子離開你徐家不成?你好歹說句話,我朱巧巧馬上收拾行囊走人。”

  徐灝神色平靜的坐起身來,皺眉道:“最近遇到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女人,可是我一個沒要,但是這股邪火一直在心里盤桓。嫂子你說我該怎么辦?”

  朱巧巧聽了一怔,滿腔怒火隨之不翼而飛,坐在床邊柔聲問道:“你講清楚些,我聽不明白。”

  徐灝說道:“嫂子我問你,你覺得我一輩子只守著凝雪一人好,還是把麝月她們都護著好呢?”

  朱巧巧想起徐灝的為人來,感慨的道:“這怎么說好呢?如果是別人我定會嗤之以鼻,當婊子何必立牌坊呢?可要是你的話,我倒是多少看明白了,你除了也是要霸占麝月她們之外,還存了一份有始有終的心思,算是很難得了。”

  說完后朱巧巧突然揚眉冷笑道:“可是嫂子我還是瞧不起你,想你做事何等果斷?偏偏在這男女情事上頭優柔寡斷的像個娘們,你要曉得事事周全就是事事都不周全,男子漢大丈夫何必瞻前顧后?你既然能護住身邊之人,大可直截了當想做就做,擔心凝雪被她們欺負還是擔心她們日后各有心思?要說我都是放屁,憑你日后身份地位,誰敢如此直接處死就是了,管她有什么心思?不然你枉自生為一爺們。”

  徐灝不禁苦笑道:“嫂子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為何你就容不下大哥拈花惹草?我娘為何獨霸了我爹一輩子?我不想看到身邊女人一個個懷恨在心的離我而去。”

  朱巧巧嗤笑道:“這男女事上頭,不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個人有個人的命,自覺委屈怨得誰來?你想人人都好,不如守著你的凝雪好了,趕緊把麝月她們都放出去嫁人,一了百了。”

  說完朱巧巧失望的搖了搖頭,心說老三到底不是心狠之人,女人上頭都狠不下心來,可見將來成就有限。要說自己也是自尋煩惱,為何一看到丈夫就覺得惡心,偏偏對老三這么在乎呢?

  正當她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徐灝伸手把她一下子按到了床上,就見老三對著自己緩緩說道:“我想明白了。”

  朱巧巧嚇得叫道:“你想明白了什么?”

  徐灝一根手指點在嫂子的朱唇上,慢慢向下滑到胸前衣襟,輕輕一勾挑開了一顆金扣子,“我想明白了我做事無需對任何人解釋,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那關我何事?你趕緊松手。”朱巧巧怒道,卻奇怪的沒有出手抵抗。

  徐灝探手伸進嫂子的緋紅色肚兜里,輕輕揉捏著,笑道:“除非你答應給我吹簫。”

  朱巧巧險些暈了過去,轉而對著手足無措的麝月怒道:“死丫頭你看什么熱鬧,快把你家瘋子拉走呀!”

  徐灝把手抽出來,翻身而起淡淡的道:“要走盡管走,不過走了今后咱倆之間一刀兩斷,我徐灝向來言出必踐。”

  朱巧巧氣得渾身哆嗦,到底沒有奪門而出,躺在床上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要我是不是?有膽你來啊!”

  徐灝笑道:“麝月你幫大奶奶脫衣服去。”

  “哦。”麝月畏畏縮縮的走到床邊,朱巧巧立馬雙手護胸,叫道:“你敢,趕緊滾開。”

  麝月緊張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徐灝笑著把麝月攬過來,心情舒暢之極,因為今次已經和嫂子之間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什么都不用再說了。

  至于什么時候把人占有,徐灝反倒不是很著急,他不想因一時倉促而導致朱巧巧心性大變。

  當然投名狀是非得立下不可的,徐灝拍了拍麝月肩膀,麝月會意蹲下身子,動作熟練的把褲子拉下來,輕啟朱唇湊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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