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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朝廷大軍壓境,數百里之外的北平城熱鬧依舊,拜燕王威名所賜,老百姓似乎并不把即將爆發的大戰當回事,日常生活和往常無異。
卻說劉家兩位閨女要出嫁,倒是招來了八家求親的,頓時轟動了周圍鄰居,全都跑來看起了熱鬧。
人潮洶涌堵在外面,屋里李貴大怒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一個潑婦有什么道理,竟敢瞞著我接聘禮?”
邊氏叉著腰叫道:“娶媳由父,嫁女由母,如今是嫁女兒,我不做主誰做主?”
夫妻倆你來我往漸漸互罵起來,市井俚語等污言穢語張口就來,只罵的雙方臉紅脖子粗,囧的里屋低頭坐著的香菱香萱姐妹倆無地自容。
罵來罵去兩口子就要動手廝打,虧了送禮之人一齊隔住,使之近不得身交不得手。
邊氏脾氣一向是不饒人,當眾遭到了丈夫羞辱怎能咽得下這口氣?索性不由分說把自己許的禮單挑選兩家收下,央鄰居代寫回帖,打發來人去了。
丈夫所許的媒婆等人都叫人推出門外,一件不許收,李貴氣憤不過把人接到隔壁鄰居家,也是匆匆挑選了兩家,自己寫了回帖,眼見沒了熱鬧可瞧,鄰居們哄笑著四散而去。
等到晚上時邊氏關上院門不叫丈夫歸家,打定主意女兒在自己手里,那么親事就算是成了。
李貴氣呼呼的站在外面罵了一頓,當晚去了親翁家吃酒,酒席上叫兩家快選吉日,就和徐灝當年一樣準備雇人去搶親,如果搶奪不去,然后再告狀也不遲。
且說鄉下厲虎子交代士卒回來告知晚上上司留宿不回來了,厲娘子不當回事,把人打發了后美美洗了個澡。
徐汶得知后很是高興。便把男人們也借故打發了出去,晚上在自己院子里對著星月坐在一起吃酒取樂,興致來了摟著四個媳婦肆無忌憚的狂肆,茍氏先陪著浪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下面似溺尿一般,摸一把就著月光一瞧,手上一抹紅,原來是月信到了。
茍氏解釋緣由起身走了,另一個媳婦子不大習慣和她人一起胡鬧,說不得捂著臉被徐汶干了一遭。臉紅耳赤的也回家去了。
剩下劉嫂子有心和厲娘子一較高下,嬉笑著使出渾身解數,各種招數花式齊飛,一直鬧到后半夜,心滿意足的走到房內鋪上被褥,酒醉飯飽沒什么掛念,躺下去就睡了。
厲娘子苦苦候了大白天,蹲在地上賣力撥弄著徐汶的那話兒,可惜軟的像個鼻涕蟲一樣。氣的使勁打了一下,把頭扭了過去 徐汶笑道:“休息下吃幾盅酒,歇口氣等我把藥服用了,保管咱倆耍到天明。”
“真的?”厲娘子轉怒為喜。當下二人飲酒作樂,二更天時攜手進了劉家里屋,互相摟著小睡半個時辰,徐汶恢復精力兼且吃了藥。當即不管天高地下的戲耍開來。
三更天時,氣喘吁吁的徐汶一整天泄了足足八次身,加上連日來的不知節制。就算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加上對手皆是如狼似虎的婦人,一泄如注后只覺得頭暈目眩下腹疼的好似針扎一樣。
徐汶連忙討饒,厲娘子正在興頭上一個勁的糾纏,不依不饒的。徐汶知道再鬧下去小命難保,趕緊用力把對方推開,披上衣服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扶著墻跑了。
“沒用的東西。”猶未滿足的厲娘子張嘴罵道。
沒想到王玉笑嘻嘻的摸了進來,笑道:“我可比他強的多了。”
厲娘子浪笑著招招手,笑道:“那你快來。”
此刻天還未亮莊子里黑燈瞎火靜悄悄的,突然打墻上跳下來個壯漢,正是起了疑心的厲虎子,要知道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徐汶為人早就傳到了耳朵里,擔心妻子被騷擾。
他有心事是以傍晚就辭了上司回來,抓住幾個徐家下人逼問,厲娘子的風流韻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不過下人們都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辭,誰敢說實話?厲虎子盤問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得出妻子到底有沒有不忠于自己。
厲虎子直接走到自家房前,用手推了推見門是鎖的,疑心大起,又去了劉嫂子房前,一推門也是鎖著的,當下二話不說轉身去了徐汶院子前,輕輕松松的翻墻過戶。
這時候厲虎子還抱著一絲僥幸,下人們不敢說他娘子紅杏出墻,但是對茍氏等人的行徑毫不隱瞞,暗道娘子自小害怕一個人睡,或許被劉嫂子為了掩人耳目拉到大官人那里也未可知,那劉嫂子是個賤人起著和大官人勾搭的心思,兩個人一定同睡,娘子要是獨自睡在外間倒也罷了。
夜月明亮如晝,厲虎子先是去了東廂房,只見茍氏光著身子白羊一般的仰躺著,腿縫里夾著一塊白布,睡的如同死狗。
“呸!”厲虎子暗罵一聲晦氣,沒理會不守婦道的茍氏,回過頭來去了正屋,就見外間睡著一絲不掛的劉嫂子,厲虎子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咬著牙抽出匕首來。
幾步走到了里間火炕前,厲虎子低著頭上仔細一看,那男人不是大官人而是管家王玉,另一個可不就是自己妻子?手里還緊緊攥著男人的那物件,睡態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二人睡得爛熟。
暴怒的厲虎子不失冷靜,他疑心徐汶也在屋里,點了燈四處尋找未果,拎著刀說道:“且先殺了淫婦,把這個禽獸叫醒了再殺,不能不知不覺的便宜了他。”
說完一把按住妻子的腦袋,橫下心來使勁一割,可憐厲娘子美夢中就丟了性命。
完事后厲虎子把頭顱放在炕上,把王玉的頭發打開,纏在手里,怒道:“王玉你給俺醒來,拿頭于我。”
王玉練武之人反應很快,迅速睜來了眼,見厲虎子兇神惡煞的怒視自己,唬的叫道:“饒命!這事是少爺先做的。我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啊,你要多少銀子我給你多少。”
“哪個要你銀子,只把狗頭拿來。”厲虎子得知連大官人都和妻子有染,大怒用力使勁一拽,王玉哎呦一聲橫躺在炕上,慘叫道:“救命啊!”隨即聲音戛然而止,一眼瞅見厲娘子的頭就在眼前,嚇得魂飛魄散,沒等掙扎就被厲虎子一刀抹了脖子。
厲虎子幾下把他的腦袋也割了下來。和厲娘子的頭發系在一處,拎起來掛在肩頭,剛想繼續去殺了徐汶,就聽外面傳來喊聲:“快來人,快來人。”
“暫且留你一條狗命,俺厲虎子發誓一定會殺了你。”厲虎子當即從窗戶跳了出去,反手把窗戶關上,翻過院墻往北平而去。
原來徐汶捂著肚子出來撒尿,就見一條黑影進了屋里。氣的罵道:“王玉你個王八蛋,竟又來喝老子的洗腳水。”
對此徐汶不當回事,尋思著了下有心瞧瞧王玉的能耐,沒想到于窗戶外正好撞見厲虎子殺人一幕。嚇得遠遠跑開后喊人前來。
等徐汶帶著一群男人沖進屋里,劉嫂子迷迷糊糊的揉著眼角,光著身子被所有人都看到了,氣的她男人上前狠狠打了一巴掌。扇的婦人眼冒金星,尖叫一聲慌忙拿起薄被擋在身前。
“丟人現眼的東西。”她男人劉三氣呼呼的扔下話后,跟著徐汶往前走去。
進了里屋一瞧。兩個男女的死尸赤條條的一頭躺在炕上,人頭不見了,炕頭上到處都是鮮血。
徐汶知道出了人命沒辦法遮掩,慶幸死的不是自己,慌忙派人去叫鄉約保正,里長總甲等有頭臉的人來。
等人家一齊來到,看到王玉和厲虎子的媳婦尸首光光的死在一起,這就是奸情無疑了,問題是人是誰殺的?
徐汶心里有鬼推說不知情,徐家下人也不敢說破,大家伙面面相覷,一起看向臉色慘白的劉嫂子,里長問道:“大官人睡在外宅,管家娘子睡在廂房,這里只你一人,能不知情?且前后門戶皆不曾開,只怕是你為了爭男人干出來的。”
劉嫂子眼前一黑,忙辯解道:“我今晚守夜,老早就在外屋關門睡了,誰知他王玉領著厲家娘子偷情偷到里屋去了,他上房里干的事,我哪里曉得?”
里長奇道:“那女人的尸首沒了頭,你怎么便曉得是厲家娘子呢?”
劉嫂子倒是不慌不忙的道:“頭雖沒了,難道就不認出腳來么?這莊子上,誰有這雙小腳?”
鄉約等人能猜到這無非就是大戶人家里的破爛事,都說到:“閑話休說,趕緊派人去城里報官,把厲虎子喊來認尸。”
當下鄉約寫呈子申官,將劉嫂子關了起來命人看守,拾起丟在地上的床單把兩具尸首蓋了,大家暫且散去。
徐汶不愿被官府盤問丟人現眼,把此事交給家人負責,干脆連家都不回,匆匆帶著幾個人跑去前線。
卻說天蒙蒙亮的時候,徐家就收到下人前來稟報,正在鍛煉身體的徐灝聽到長房那邊有人哭喊,過去一看乃是臘梅,跪在院子里哭天抹淚的干嚎。
王玄清和耿氏等人都被驚動了,帶著丫鬟匆匆而來,王氏站在房檐下冷著臉怒斥道:“辱沒門風的混賬東西,死了也是活該,別哭了,大不了守完孝改嫁就是了。”
臘梅頓時哭聲沒了,哽咽道:“事已至此,奴家一切聽從太太吩咐。”
徐灝得知死了人命,趕緊命李秋備馬出城,恰好于城門口撞見背著兩個腦袋的厲虎子。
“去衙門。”徐灝注視著大步朝前走去的壯漢,兩個腦袋正好兩條人命,早起的百姓都圍了上來,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