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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水落石出

  不提梅氏無需男人即獲得了一次滿足,而徐灝本就沒打算亂七八糟的大被一蓋,把女人們弄到一塊來,那根本是太扯了。;

  即使是古代,除非把女人當做一群玩物,玩過即扔,要不然還是尊重人際關系上的客觀規律比較好,人這種生物太復雜了,何況有些女性根本就是外星生物體,不尊重人的后果絕對是很可怕滴。

  這邊芷晴沒注意梅氏的媚態,緩緩講訴前后原委,原來那個名叫鸞兒的小丫頭,獨自出來心中一路想著:“事不關心關心者亂。先前在那邊瞧見秀春打介壽堂出來,走的十分急促,叫了她兩聲,她也沒聽見。瞧著她走到院門口遇著小廝招福,兩個人不知搗些什么鬼。似乎招福接了一件什么東西,急忙忙的跑了,只怕這里面有些緣故,須得想出一個法兒來套她們的口氣才好。”

  秀春乃是鸞兒表姐月如一個院子里的丫鬟,自小服侍太太王氏的娘家表妹周太太,那周太太家道中落投奔王氏還不滿三個月,秀春和招福都是周家下人,而鸞兒和其表姐則是徐家的家生子,鸞兒因自小聰明伶俐被徐翠柳看中了,要到了身邊。

  鸞兒來到周太太居住的院門口,徑自走到秀春屋里來,掀起簾子往里面一瞧,并無一個人影兒。

  她走進去到了套屋里,見靠墻擺著四個描金箱子,都是上了鎖的,炕對面擺著兩口花梨木衣柜。也是鎖著的。

  鸞兒思索著此事,坐在炕上靠著那折疊的被褥,想了一會兒毫無頭緒,她一來是要捉住小偷,二來是想立功給芷晴瞧,至于傷不傷到長房這邊的臉面毫不在意,本身她年紀還小,再來在花園住久了早把自己當成了二房的人。眼里只有徐灝夫婦和姑娘徐翠柳,舍此再無他人。

  立功心切的鸞兒心中很是煩悶,時間流逝也不見秀春回來,覺得有些困倦了,想著要打個盹兒,就將被褥上月白單綢的遮塵卷起,拉扯下面的繡花枕頭。

  結果使勁一扯,不覺將被褥都給推倒了,鸞兒把枕頭取出來。趕忙跪在炕上將被褥一件一件的堆擺起來。

  才堆到第二床被時,發覺有一件硬邦邦的東西在被里,伸出手去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產自緬甸的角先生。她身處于內宅往日見過類此的東西,那上面拴著兩條紅綾帶子,非常的不文雅,鬧得鸞兒面熱心跳,慌忙把東西扔放在了被子里。

  將另一床松花夾綢被舉起來,剛要堆上去。竟覺著里面也有一件東西,鸞兒暗罵道:“又是什么羞死人的玩意?秀丫頭真該死,一定是招福把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送了進來。”

  她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眼見屋里沒人,忍不住打算取出來仔細觀賞一下。誰知拿在手里定晴細看,一個心幾乎要跳了出來。又驚又喜又著急,原來不是什么角先生,正是太太心愛的大紅昌化石羅漢。

  當下鸞兒用汗巾把羅漢包好,隨即將被褥枕頭都堆好,剛要下炕出去,心中忽然轉了一念,伸手把那個先生請了出來,把紅綾帶子緊緊系在褲腰帶上,忙忙的走出院去。

  轉過影壁,只見一些人在往管事房里搬抬點心果碟,又有好些下人在領晚間蠟燭。

  趁著熱鬧混亂,鸞兒一溜煙兒的出了院門,不禁心中又喜又樂,順著腳東走西走四下尋找芷晴或晴雯的身影,不時撞見二房幾個仿信兒的姐妹們,有拉著個人在那里交頭接耳說話的,也有走出屋來的,也有站著想心事的。

  鸞兒只做不知,慢慢的走了過去,遇見長房的媽媽嫂子們,她就東躲西藏折到廊下,忽然望見杜鵑手里抱著一包東西,滿面通紅的飛跑,往靠近二房宅院的方向去了。

  鬧得鸞兒十分詫異,也趕忙隨后尾著進了園門,遠遠瞧著杜鵑揀著繞路,穿過一道后門竟往二房園子去了。

  等鸞兒跟著走過巷子,進了花園最外側的屋里,就見芷晴同著十幾個丫鬟都在那里笑容可掬的說話。

  杜鵑走到其中,將抱著的藍布包袱放在榻上,拿起一把滿金扇子站著不住手的亂扇,嘴里說道:“熱死我了。”

  晴雯笑道:“今日出汗的人多著呢,就是你一個人受熱嘛?”

  鸞兒再也忍耐不住走了進去,問道:“你們滿臉笑容,看來是得了彩頭,說給我們聽聽,也好放心。”

  芷晴笑道:“人心隔肚皮,真叫人再也想不到,也是二姑娘留了心,不然憑你是誰,也找不出來的。”

  鸞兒說道:“全都找到了?”

  “光找出羊脂玉和杯子,石羅漢還沒有影兒呢。”說完芷晴叫鸞兒到身邊,悄悄的對她說道:“真是可笑,這杯子同玉人不是咱們家的人偷的,誰知是隔壁的戚大奶奶!”

  鸞兒震驚的道:“怎么可能?公主府會缺這點東西?”

  芷晴解釋道:“先前二姑娘偶爾瞧見她嫂子身邊的侯媽蹲在地上包東西,遠望著紅的白的,只當她分的是壽桃果子,當時也全不在意。晚上風聲傳到了二姑娘耳朵里,就疑心了起來,她原打諒著去問問侯媽有沒有線索,誰知到了戚大奶奶屋里,只有侯媽的丫頭有兒看著屋子。”

  其時徐翠桃靈機一動,問道:“侯媽的衣包拿去了沒有?”那閨女說道:“在我炕上呢,不知包著些什么寶貝,一會兒來瞧七八磨兒,才不多一會兒又來瞧了瞧,這會兒吃點心去了。”

  徐翠桃笑道:“你遠遠瞧著門,你媽要是回來你就咳嗽一聲,我倒要瞧瞧她衣包里是些什么好東西。”

  把丫頭騙了過去,徐翠桃將包袱解開一看。金爵杯子、羊脂玉的菩薩、還有兩件玉器、十幾雙牙箸、六個銀羹匙、兩個銀盤子。

  不用問也知后來是二姑娘把東西送了過來,鸞兒問道:“那杜鵑姐的那一包又是什么?”

  杜鵑聞言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在北院鐘少奶奶身邊海棠屋里的炕洞里,不知是誰的,我拿起來瞧見里面有繡花東西,就連這包一起拿來了,你們解開去瞧吧。”

  于是眾人七手八腳的解開包袱來看,果然三個滿繡椅披。兩把銀壺、一把鑲銀筷子,一匹大紅綢彩,一柄湘妃竹白紙畫碧桃花的扇子,大紅穗子上一個羊脂玉的連環雙喜,還有一串赤金的牙簽,三個拴著兩個大紅打金子兒的檳榔荷包,還有幾件紗裙,紗襖。”

  大家伙笑道:“這不知都是誰的。”唯有芷晴不動聲色的道:“咱們也別管是誰藏的,只要將金爵杯同玉人拿著去交給少爺。余外的東西都交給二奶奶去查,是哪失去的,物歸原主也就完了。只是還有一件最要緊的東西沒找不出來。這怎么好呢?”

  鸞兒拉著芷晴對著耳朵說笑了一會兒。芷晴又驚又喜,鸞兒在裙子上解下羅漢來遞了過去,眾人看見都一齊大樂。

  鸞兒小孩子心性,嬉笑道:“還有一件寶貝,也給你們瞧瞧。”說完將衣服掀起,露出那不雅的角先生來。女孩們見了一個個面紅心跳,笑的要死。

  晴雯笑罵道:“你要死了,哪里找出來的?還不趕緊扔了去。”

  稻香村的屋子里,梅氏和香玉聽聽面面相覷,梅氏嘆道:“這一查。結果出來了這么些見不得之事,趕緊停了手吧。不然還會有更多惡心事呢。”

  徐灝瞇著眼問道:“我記得徐海丟了一把湘妃竹扇,還問我瞧見沒,他又最愛吃檳榔,東西被近在咫尺的丫鬟偷了,竟沒發覺?哦!那海棠原來和徐海之間有手尾。”

  芷晴對此心知肚明,問道:“此事該如何處置?”

  徐灝不假思索的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此事你看著辦吧,只是涉及到臨安公主和大太太身上,不要驚動了任何人。”

  因芷晴過來了,梅氏打死也不會留徐灝過夜,徐灝和芷晴返回絳雪齋,在一側的廂房里,晴雯得意洋洋的道:“承委之事,幸不辱命,該怎么謝我呢?”

  徐灝隨手拿起面前一個瑪瑙杯子滿滿斟了一杯甜酒,親自送到晴雯口邊,晴雯不肯喝,笑嘻嘻的往后退到了炕邊。

  芷晴見狀笑道:“這死丫頭,一等一的會磨男人。”

  “又不是就我一個人混浪,論起哄男人的本事,晴丫頭你才是第一。”芷晴一面笑罵,一面就著杯子一口飲盡。

  芷晴氣的上前追打于她,麝月和香萱洗澡回來也加入其中,正鬧著呢,蕭雨詩打外頭款款而來。

  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芷晴說道:“我說哪里來了這個美人兒,原來是姑娘。”

  香菱笑道:“雨詩姑娘本來就是家里一等一的大美女。”

  蕭雨詩故做一本正經的道:“我來找你家大爺,并不是同姑娘們賽臉蛋兒的,我若是長著好模樣,也陪著大爺打打鬧鬧逗個趣兒,項鏈鐲子衣服什么的就全有了。唉!只因長得不好,巴結不上大爺,連瞅一眼都不愿意呢。”

  徐灝失笑道:“我又沒招你,竟敢連我也數落進去,不能輕饒了。”

  說著跳下炕來將柔若無骨的雨詩一把抱住,毫不費力的推到了炕上,丫鬟們一起幫著將雨詩按翻。芷晴和麝月攥著她那欺霜賽雪的雙手,香菱香萱按住那修長筆直的雙腿,晴雯把銀紅湘裙掀了起來。

  徐灝用手掌照著屁股上打,晴雯干脆探手將雨詩的桃紅單綢褲子扯開,在那像羊脂玉似的的屁股蛋子上,一邊打一邊問道:“你還雀薄我們不雀薄呢?”

  雨詩又笑又罵又央求,鬧了好一會兒,大家才把她放開,累得蕭雨詩嬌喘吁吁,慎道:“嫂子一不在家你們就無法無天起來了。”

  晴雯梅氏反唇相譏道:“你還不是也來了?今晚夫人不回來,不如你就和少爺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吧。”

  徐灝大笑道:“就這么著了,大不了凝雪回來,咱們一起磕頭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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