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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少來誣陷好人

  自從朱高燧迷上了伍氏,算起來有一個月了,期間賞給伍氏許多珠寶首飾。!.

  久而久之伍星已經習慣了,權當妻子以前是王爺的身邊人,自己是配了丫頭的小廝,隨著家中生活水準日益改善,甚至漸漸開始感激起對方了。

  但是伍氏為人極有主見,雖說嫌貧富必不可免,但她更知道丈夫才是真正的依靠,并且還有一段隱情,想自己在趙王眼中不過一玩物,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毫不留情的遺棄掉。

  是以她說道:“你速往南方去準備,先租個房子,辦完事了趕緊回來,我再和你商議。”

  伍星見妻子毫不留戀王爺,心里很高興,遂聽話的帶著盤纏銀子,星夜趕往了福建。

  當晚朱高燧聽說伍星不在家,一時心血來潮,帶著人溜達了過來。

  伍氏迎了出來,說道:“我那男人時常埋怨我與王爺做了那事,楊公公當日曾說您會抬舉我們一場富貴,誰知無非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首飾,衣食上頭反而艱難了。我就對他說王爺何等貴人,怎么會食言呢?只是我不好意思開口,人家貴人忘事而已。如今他想做個南貨北運的生意,叫我求王爺借千兩銀子,奴家見他興沖沖的,沒說不行,這不就歡歡喜喜去南邊了嗎。等他回來,千歲您好歹扶持他一次,也算是抬舉我一場。”

  朱高燧笑道:“千百銀子而已,我回頭就叫楊慶拿給你。今晚隨我回去,咱倆好生樂樂。”

  伍氏為難道:“今夜家中無人,您去找別人吧。”

  “我現在就喜歡你。”朱高燧朝著屋里努努嘴,“既然家里沒人,就在你家睡吧。”

  伍氏說道:“別看我家小,我是極干凈的,就是家里的東西不好。要不叫人把被褥香爐什么的拿來?”

  “嗯。”朱高燧自然不會用平民之物,無需吩咐楊慶馬上回去了。

  他進了屋里,看了下笑道:“果然布置的整潔干凈,不錯。”

  當晚伍氏放出了種種妖嬈之態,媚言浪語張口即來,全力奉承人家那一千兩銀子,什么姿勢都肯做,什么話都敢說。

  朱高燧十分著迷,覺得今次比以前都大不相同,問道:“一個月了。竟不知美人是如此有趣,為何這般有興致?”

  伍氏媚笑道:“到王府為王爺侍寢,人多嘴雜我怕隔墻有耳,是以每次都放不開。既然在我家里,兩邊又沒什么近鄰,唯你我二人,我還怕什么?拘束怎地!”

  朱高燧笑道:“原來如此,別說,在這里也讓我更有興致了。”

  “呸!”伍氏輕啐一口。“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當然更有興致了。”

  “哈哈!”

  自此以后,朱高燧干脆每晚都過來。伍氏也變著法的取悅他,愈加的迷戀了。

  伍星打南方回來后,伍氏把銀子給了他,說道:“你去接了二叔回家。是時候說清楚了。”

  當晚伍云回到家,伍氏預先做了一桌酒菜,三人坐下。伍星就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個明明白白。

  伍氏苦笑道:“今后我和你哥哥也沒臉留在中原了,今日與二叔一別,馬上啟程遠赴海外,怕是今生再也不能團聚了。”

  伍星怒發沖冠,說道:“那廝貴為王爺,咱家惹他不起,我不怪嫂嫂不貞。可是兄嫂不告而別,那趙王有名的心胸狹隘,他絕對不肯干休。那時他定會派人來捉我,逼問哥嫂去了哪里。等動用刑具,我雖然不會說出來,卻要吃苦頭或許還會死在里面。”

  伍星說道:“那就一起走好了。”

  伍氏唉聲嘆氣的道:“我最擔心的是天大地大,到底跑不出趙王的手掌心。罷了,我已然是殘花敗柳,無顏再見伍家的列祖列宗,干脆你們倆去南方定居,我進王府吧。”

  伍星頓時變色,沉聲道:“莫非嫂子戀上的富貴?”

  伍氏幽幽的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如此想,我也無話可說了。”

  “是小弟錯了。”伍星深深看著嫂子,心中升起怒火萬丈。

  原來伍氏本來是要嫁給他的,但伍星屬于武松那樣的漢子,非要讓老實懦弱的兄長先娶媳婦。

  后來伍氏自然免不了心中幽怨,伍星也有愧在心,除了謹守做兄弟的本分外,心里一直把伍氏視作自己的嫂子兼女人。

  對他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來說,豈能忍受伍氏被他人侮辱?就算不敢殺王爺,起碼也得報復一下。

  當下伍星報了病假,伍家兄弟把財物都搬到了一艘船上,伍星說今晚就走得了。

  伍云說道:“不急,嫂嫂你告訴趙王,今晚哥哥出門了,請他來過夜。多備些酒水,只管勸他喝得大醉,等他人事不知的時候,我好歹要揍他一頓出口惡氣。”

  伍星大驚道:“你瘋了么?”

  不料伍氏冷然道:“我知道了。”

  “你,你們倆?哎呀!”伍星頓時捶足頓胸。

  結果到了半夜,朱高燧已經是半醉不醒的,晃晃蕩蕩的過來了。

  伍氏開門笑道:“我還想求人去告知呢,今晚家里沒人。”

  朱高燧摟著她笑道:“所以我來了呀,我的手都冷了,來給我暖暖。”

  伍氏笑著把他的手塞在了自己的懷里,扶著進了臥室,楊慶等幾個內侍馬上一哄而散,各自找屋子取暖去了。

  房中一男一女摟摟親親,喝了半天的酒,朱高燧帶著醉意又占有了有夫之婦,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果然人事不知了。

  伍星從后門悄悄進來,狠狠扇了對方幾耳光,就算是出了惡氣。

  衣衫不整的伍氏說道:“你會不會從此嫌棄我?”

  “不會。”伍星直搖頭。

  伍氏哽咽道:“反正我也是這樣了,今后你也不必躲著我了,等逃到南方,我要你睡了我。”

  伍星先是低著頭默然無語,過了會兒才嘆氣道:“到時再說吧。”

  轉過身來,伍星恨恨的對著朱高燧說道:“呸!若不是怕連累親朋。老子真想一刀宰了你。”

  “走吧。”

  如此伍氏拉著他去了。

  誰知他二人剛出門,從房梁上跳下來兩個蒙面人,迅速把朱高燧脫得精光,頭發也給打散,用五色筆墨給朱高燧畫了個天藍色的鬼臉,血紅的眼睛,看上去青面獠牙。

  身上也畫了,活生生的一個鬼怪,如同當年姚遠夫婦報復茍二一樣,烤熱了瀝青涂抹在頭上。起到發膠的效果,頭發全部矗了起來。

  弄完了,已經是五鼓時分,二人駕著鬼一樣的朱高燧往王府走來,邊走邊縱火。

  紅光沖天,王府一干人等急忙跑出來,就見火光中有個鬼怪要闖進王府,兼且綁在木架上的朱高燧醒了,含糊不清的嗚嗚叫喚。非常嚇人。

  也是趙王府橫行地方慣了,仗勢欺人無惡不作,嚇了一跳的王府親衛當即不管不顧,張弓就往外頭射箭。其他人則拎著刀槍劍戟,斧鉞鉤鐮亂七八糟的,叫嚷著殺了出來。

  一陣箭雨颼颼的落下,那兩個蒙面人慌忙躲閃。其中一人揮手一刀砍開了繩索,轉身就溜得無影無蹤了。

  “嗚嗚!”朱高燧心神大定,暗道到底伍家兄弟不敢把我怎么樣。咬牙切齒的掙脫出來,扔掉了斷繩。

  剛想出聲點明身份,派人去抓伍家兄弟,不想一支箭瞬間扎在自己身側,朱高燧大怒,沒等開口,又聽到了令人喪膽的喊殺聲。

  周圍的大火也越燒越旺,到處都是人們的哭喊聲,總算王府周圍人家不多,又到了凌晨,基本上所有人都有時間逃出來。

  問題是整個都亂套了,任憑朱高燧大喊大叫,誰也聽不到,反而一群護衛殺氣騰騰的撲了過來,一副要砍死他的架勢。

  朱高燧急了,他又不傻?焉能不知此刻的自己像個鬼一樣,再來宿醉頭暈沉沉的,一時間沒有好對策,唯有三十六計,叫了聲“呦呵!”我跑吧!

  如此他跌跌撞撞的轉身就逃,邊跑還邊揮舞著手臂,希望有人能認出他是堂堂的親王千歲。

  混亂中,他一口氣跑到了伍家,又跑到了臥室,鉆到了床下。

  外頭的護衛叫道:“好了,鬼躲到屋里了,這她娘好大的妖法,大伙沖進去,一齊往死里捅。”

  “是我。”沒等朱高燧反應過來,房門被踹開,煞那間刀光劍影,身上被捅了無數個窟窿,鮮血流了一地,竟稀里糊涂的一命嗚呼。

  護衛們見除掉了妖怪,天色大亮,遂收了手,圍著尸體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好像是人裝扮的。

  用水潑在身上,露出了細皮嫩肉和許多槍窟窿,又往臉上一澆,雪白的一張好臉。

  “不好了,竟然是王爺!完了完了,咱們中了他人的毒計,這怎么辦啊?”

  “怎么辦?等死吧!”

  金陵,徐府,內書房。

  徐灝正往紙上勾描最后一筆,畫的赫然是一個青面獠牙的鬼臉。

  坐在他身邊的是朱巧巧,笑吟吟的說道:“他可以死,無非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之人,但漢王洲那位不能死,我還指望他來牽制朝廷的注意呢。”

  徐灝輕聲道:“他死了,那邊沒了呼應,也不敢擅自回京搞風搞雨,如此太子沒了登基的最大阻礙。”

  朱巧巧嫣然一笑,問道:“那到底是誰策劃殺了人呢?”

  “是啊!”徐灝微微搖頭,“到底是何人這么大膽呢?咦!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已經死了?”

  “我怎么知道,警告你,少來誣陷好人。”朱巧巧站了起來,慵懶的伸了下腰肢,懶洋洋的說道:“今晚發生的事,我遠隔千里,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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