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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常在河邊走的下場

  轉眼間過去三天,白天朱魁陪著燕公子出城游玩,傍晚回來,去看亭子上修好的磚坑。頂點小說,

  燕公子對此很滿意,問道:“準備放多少銀子?”

  “太多了怕不好,還是一萬六千兩吧。”朱魁笑道。

  “那好。”燕公子轉而對田文海說道:“先用木炭在坑底鋪一層,然后將全數銀兩放入,上面再用木炭蓋頂。”

  “是。”田文海當即帶著兩個家丁忙碌起來。

  朱魁和燕公子返回書房休息,一個時辰后,滿頭是汗的田文海氣喘吁吁的進來稟報完事了。

  來到花園,燕公子將香燭等點燃,請朱魁換了一身法衣拜神。燕公子也換了衣服,把自己的發髻散開,手執桃木劍登臺念咒,焚燒符印。

  諸事已畢,他緩緩走下高臺,將調制好的半升藥倒入坑里,朗聲道:“舉火!”

  田文海精神一震,把火把扔了進去,很快引燃了坑里的木炭,熱氣傳來。

  火候差不多了,燕公子吩咐用水泥把周圍的縫隙糊上,中間只留數尺見方的圓洞,用來冒煙或添加木炭。

  每一天皆要三次登臺作法,因擔心朱家兩個家丁是生手,一旦偶有疏忽未免前功盡棄,燕公子把兩個書童留了下來,日夜不能離人,而朱魁也絲毫不敢怠慢,每天坐在府中足不出戶,對外一律宣稱病了。

  不提朱魁在家煉制銀子。奚十一獨自一人去了宏濟寺,主持和尚和夏珪都出門去了,小和尚得月自己躺在炕上,臉朝著墻睡覺。

  屋里熱烘烘的,進來的奚十一看見得月穿著單薄的白色上衣,還鑲了花邊,綠油油的褲子,不覺動了火。

  他七手八腳的脫下外衣。躺在了得月身后,伸手輕輕解開其腰帶,把褲子扯下來了一大半,露出雪白臀部,奚十一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抹了抹,挺著自己的‘家伙’挨了上去。

  屁股里進來了異物,得月馬上驚醒,扭頭一看是奚十一,忙說道:“不行。不行,來不得。”

  奚十一舒服的動來動去,得月急了,叫道:“真的不行。”

  奚十一還當他是故意裝模作樣呢,干脆挺腰一根到底,結果就聽得月的腹部咕嚕咕嚕的一通響。

  “不好。”皺著眉的得月忍不住了,肚子里一股熱氣噴涌出來。

  “怎么回事?”奚十一感覺到自己的家伙好像被熱水浸泡一樣,急忙退了出來,一聲脆響。那上面帶出來好些稀糞,緊接著就見那‘菊花’連續噗噗兩聲,瞬間菊花綻放,一股糞水噴了他一肚子。

  “哎呀。這怎么好?”奚十一急忙翻身下炕。

  憋不住的得月也跟著下來,就那么蹲在地上,呼啦啦的一通暴瀉,地上已是一大灘的穢物。臭不可當,熏得奚十一捂著鼻子躲得老遠,瞅了瞅地上。有些似膿似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真他娘的惡心。”奚十一到處找了些草紙,胡亂抹了抹,可連褲襠腰帶上也沾了好些。

  方便完的得月舒服多了,先緩緩挪了挪地方,這才站了起來。不好叫人來收拾,他在煤爐里弄了些灰倒上去,拿掃帚來掃干凈了,然后又潑了水,打開窗戶。

  奚十一嚷道:“我怎么辦?快拿盆熱水來洗洗。”

  得月也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埋怨道:“我說了來不得,你不聽。”

  “別廢話了,誰知道你肚子不舒服?”奚十一暗罵一聲晦氣。

  “你等著。”得月說完腦袋一陣眩暈,臉色更蒼白了,勉強找了個小木盆,將爐子上的熱水倒了些,又舀了些冷水,把自己的擦腳布遞了過去。,

  奚十一無語的將就擦了下,抬頭一看得月又躺下了,真是掃興。

  得月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身子不快,又走了肚子沒力氣,懶得說話,你去吧。”

  “你好生歇著,回頭我再來看你。”奚十一剛出來,迎面和過來的小天香撞個滿懷。

  奚十一人高馬大沒在意,一把扶住瘦瘦小小的小天香,說道:“大師和夏大爺都不在家,得月病了,你不要進去了。”

  小天香揉著鼻子說道:“那去夏老爺那邊坐坐吧,他雖不在家,也可坐得的。”

  無可不可的奚十一遂跟著他過去,叫夏家的小廝沏了兩碗茶,坐著與小天香閑聊,“你今日來做什么?”

  “怎么有股子臭味?”小天香來回嗅了嗅,不得要領,遂說道:“今日我來找夏老爺,想問他借幾吊錢,偏又不在家,不知幾時才回來。”

  奚十一問道:“你從什么地方來的?怎么一臉的灰?”

  “本來去找的那賣牛肉的馬回子討錢,在三里外的清真寺附近。”小天香拿出手帕邊抹臉邊繼續說道:“也沒遇著,說一早請阿訇來念了經,屠完牛進城了。”

  奚十一瞅著他問道:“你要多少錢使?”

  “十五吊錢而已,一時竟然湊不出來了。”小天香顯得很懊惱。

  奚十一說道:“什么事這樣著急?區區十五吊錢要你跑來跑去?”

  “還不是昨日翠官被人訛了八十吊錢,寫了張欠票,說好了明日還錢。”小天香把手帕扔在了桌子上,疑惑的看來看去,“怎么還有臭味?”

  “你管呢。”奚十一心中暗笑,問道:“翠官被什么人訛的?”

  “除了草字頭,還能有誰?”小天香轉移了注意力,冷笑道:“昨日叫翠官他們去伺候了一整天,晚上竟把他捆了起來,說是偷了東西,要送衙門去。跟去的人再三央求,作好作歹賠他八十吊錢,寫了借條才放出來。奶奶的,今日我們把衣服全當了,才湊了六十吊,又找素蘭姐借了五吊錢,馬回回上個月賭錢欠了我幾吊,卻找不到他。事到如今也只有求奚爺賞十五吊。了結此事吧。”

  “原來如此。”奚十一一聽就明白了,一準是翠官真拿了人家的東西,小天香他們幾個才啞巴吃黃連,不然的話,還不得鬧到天上去?笑道:“這有什么?橫豎明日才還錢,咱們坐一坐,我帶你到潘三爺的鋪子里開張票子就是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三天前在秋水堂,小天香還和翠官詛咒過奚十一,結果剛才小天香去找馬回回要錢時。在他鋪子里遇見了馬回回的侄兒,兩個年輕人以前好過,趁著叔叔不在家,留小天香在鋪子里吃了兩小碗牛肉,一大碗的牛肉湯,三四個饅頭。

  吃飽喝足后,少不得干了一回。倒霉的是這小回子才被傳染了花柳,還未發出來,是以又傳給了小天香。

  此刻小天香就覺得屁股里辣絲絲癢麻麻的難受。很想找個東西捅一捅,故此對著奚十一眉來眼去,奚十一正好一肚子火,二人嘻嘻哈哈的在夏珪書房里戲耍了一番。完事了,夏珪還沒回來。

  奚十一帶著小天香去潘老三鋪子里取錢,出來后還想找個地方喝花酒,突然感覺身體不舒服了。

  回到家睡了一覺。第二天發起燒來,下身疼得要命,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流了一腿,那鉛筆熱得燙手,一柱朝天腫的像個棒槌。

  小妾菊花見他呻吟不已,過來看見了那玩意,嚇了一跳,忙問怎么回事?奚十一自然不肯說實話,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腫起來了。”

  菊花擔心的道:“那趕緊請來個郎中看看吧。”

  奚十一說道:“唐和尚就好,他專治這些病癥。”

  “真是的。”菊花搖搖頭,打發人去請。

  您想近一兩個月來,這一幫人成天在夏珪家里開同志會,互相間亂的不成樣子,只要一個中了招,那整個圈子都危矣。

  唐和尚這幾天就發覺得月氣色不對,指甲發青,知道他怕是受了花柳的毒氣,調制了一劑攻毒瀉火的瀉藥給徒弟吃,而奚十一其實早就被傳染了,加上他好色如命,身子骨空虛,與得月捅了幾下,和小天香干了一次,連著兩次直接感染,一下子就爆發了。

  唐和尚來了一看即心知肚明,也給他用了一劑瀉藥,誰知不但不見好,反而更加的沉重,鉛筆潰瘍,疼痛難忍,氣得奚十一大罵唐和尚庸醫殺人。

  菊花趕忙花費重金請來了一位名醫,倒霉的這醫生還趕不上唐和尚專業呢,一面叫他吃藥,一面清洗鉛筆,沒幾天潰爛的地方越來越大,鉛筆的頭部爛的跟蜂巢一樣,臭氣熏天。

  遭此一劫的奚十一萬分痛苦,不能穿褲子,光著屁股在炕上坐在凳子上,兩條腿岔開,中間掛著個爛茄子一樣的玩意,心里又凄苦又著急。

  好在中醫治療花柳已經極有心得,發現的早爆發的快,連續換了好幾個郎中,最后還是唐和尚拿出師門獨家藥物和治療方法,也就是爛的地方割掉保命吧。

  最終奚十一的小命保住了,但是剩下的玩意僅僅一寸有余,再也不能勃起,下半輩子當個太監吧,還真是得了報應,也是淫亂無度的后果。

  一時間得月、小天香、奚十一等人紛紛得病,鬧得整個圈子里人人自危,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尋訪名醫,唐和尚趁機大發一筆橫財,儼然成了治療花柳的神醫。

  只能說萬幸梅毒等性病此刻還沒有傳入中國,花柳也沒什么變種,這些人因體質的不同,有的沒事人一樣,有的人卻病重一發不可收拾,活下來的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后遺癥,最倒霉的還是妻妾等無辜之人。

  金陵頻頻出事,不可能不影響到秦淮河,迫使整個風月行業必須認真對待,很快各種各樣的安全衛生手段應運而生,比如明朝版的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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