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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 我的舞臺

  這里是作者白貪狼,占用一點正文地方說話。

  因為實在很好奇傳說中的某種防盜手段,所以想試用一下。簡單地說,就是假更新。在放出一段舊的更新后,我會在大約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小時之后后臺修改成真的更新。

  據使用過的人介紹說,能夠把訂閱數據提升大約300,讓我吃了一驚。網文作者的生活之悲慘貧匱大家應該都聽說過,有許多同行靠賣慘度日,然而我總是有些拉不下臉來央求衣食父母們給我錢,希望能夠用單純的故事來養活自己。

  唉。大概這也是為什么這書成績比較慘淡的原因之一吧。

  對于盜版這件事,我一直是強烈反對的;看盜版的讀者們情有可原,但是做盜版的人就令我十分痛恨。有人做了數據調查,網絡小說作者的訂閱收入會被盜版截走95。這說實話是很損害創作群體生命的一件事,因為在網絡小說作者的收入階層中,最頂級的大神是靠賣版權獲得極高收入,而中下階層的寫手則只能靠訂閱和酬勤來糊口。

  盜版對于最頂級的大神與賣版權的平臺高層來說,利大于弊(拓展讀者群體),然而對于仆街寫手們來說,就是緩緩收緊的絞索了。哪怕是真心熱愛寫作的人,也要吃飯,也要養活自己。我從個人興趣來說倒是沒有稿酬也愿意寫,但是太早餓死在下水道邊上,就沒有辦法繼續寫更多故事了……

  今天試用一下。做個試驗。

  接下來的更新內容會是舊文,請及時追更的讀者朋友可以略過。稍候一個半小時左右。

  在震動大地的歡呼中,帝國的軍隊再次開始前進。如果說之前的帝國軍隊發揮出了他們的極限作戰能力,那么現在他們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極限。在狂熱的宗教崇拜氛圍中,信念成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讓軍隊沖垮了黑色軍團的防線。而他們的敵人則在巨大的震撼面前驚駭失色,僅有少數成員能夠激發出自己的戰斗意志,向著皇帝的衛兵們沖殺過去。

  禁衛軍和黑色軍團的成員在混亂的人潮中互相廝殺。這些禁軍首次在世人面前展現出自身的強大作戰能力,乃至于與這些已經活了許久的叛逆者對抗也不落下風。甚至更有超越。精準、冷酷的禁軍毫不在意自己的死傷,為了他們的皇帝而獻身,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戰爭的大鍋沸騰起來,黑色軍團成員們一排排倒下,在瘋狂的集火中像麥子一樣被收割。他們的精神領袖被禁軍包圍在中間,而阿巴頓面對的是人類有史以來的最高峰——哪怕是黑色軍團,也無法否認這他們口中“偽帝”的強大。當阿巴頓的命運已經被決定的時候,這些悲凄的背叛者們終于崩潰了戰斗意志。

  向偽帝與他的走狗們復仇——這持續了一萬年的愿望從未像今天一樣。距離他們只有如此之近,甚至只有幾百米,幾十公里的距離;然而卻也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與他們之間相隔了整個世界的距離,一個完好、強大、帶著無數忠勇戰士站在他們面前的皇帝,讓還保有理智的黑色軍團成員都領會到“絕望”的含義。

  唯一的轉機,有人望向山脈頂端的寂靜神殿,在那黑霧彌漫的群山之巔。然而指望惡魔,指望混沌的神祇們對他們伸出援手,對他們施以祝福。已經是不可能的。許多能夠看清局勢的成員已經明白過來,邪神們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擊潰,或者說抵御住帝國軍隊的沖擊。祂們只是想讓黑色軍團全部死在這里,以回收自己的力量。

  現在已經是黑暗諸神們升華自身存在的關鍵時刻,不要說這些黑色軍團的士兵們了,哪怕是神眷最深厚的阿巴頓,也不可能在目前的情況中逃出生天。

  逃了一萬年,當了一萬年的喪家之犬,沒有了過去作為帝國劍盾的榮耀,沒有了為了人類命運而戰斗的責任,現在。連最后作為戰士的尊嚴也要被剝奪了嗎?

  黑色軍團的人數正在急劇減少,他們黑沉沉的甲胄逐漸被各種顏色的帝國軍隊所吞沒。一個個混沌星際戰士發出了不甘的怒吼。甚至有些人試圖取得對方的寬恕,愿意懺悔。并且重新歸入帝國的序列。然而沒有用,鐵流吞沒了他們,最后一個小小翻涌了一下的氣泡也消失了。

  而在禁衛軍的包圍圈中,皇帝與他現在的敵人長久地對峙著。禁衛軍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哪怕傷亡慘重,也沒有動搖一步,讓外面的風浪沖擊到正在對峙的二人。

  用“對峙”來形容強弱完全不成比例的雙方,似乎是一個修辭上的錯誤。

  流著相同血脈的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心靈上的感應,不需要語言,從皇帝握劍的姿勢上,阿巴頓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混沌戰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激,然后又立刻轉變為深切的悲哀,就像是發現自己的所有人生都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他沉默著重整旗鼓,將自己的惡魔劍從地上撿起來,然后丟開了可能阻礙自己視線的頭盔。

  人皇把腰間精美的動力長劍抽了出來,指向他的臉。兩人無聲地撞在一起,然后開始決斗。

  阿巴頓的戰斗風格就像是呼吸的雷霆,而人皇的動作像是流動的水銀,沒有想象中萬人之上的霸道,而是精密準確的藝術。禁衛軍們沉默地觀看著決斗,沒有插手,然而面具下沉重的呼吸聲還是揭露了他們緊張的心情。

  有那么一會兒,阿巴頓迅猛爆發的攻勢似乎壓制住了人皇的攻勢,他身上騰起不正常的霧氣,汗水與流淌的鮮血蒸騰而出,鮮紅的眼球幾乎爆裂,這是某種刺激性藥物的作用效果。然而哪怕是加速、加強的雷霆,也無法突破人皇水銀一般精美流動的構型。皇帝沒有急躁,而是不急不緩地維持著自己的步調,穩穩地扛住了阿巴頓的垂死掙扎。

  是的。人們情不自禁地用“垂死掙扎”來形容阿巴頓此刻的表現。

  哪怕是最稚嫩的新兵,也能看出他動作中的絕望與不顧一切。但是這些激越的情感并沒有帶來奇跡,皇帝的劍勢穩定而不可阻擋地扳回了局面,就像是一架精密無比的機器,正在相撞的兩柄長劍交擊出閃閃的火星,決斗的當事人知道那一刻已經將要來臨,甚至多久之后都已經再沒有疑問。阿巴頓在下一盤他注定會輸的棋局,而讓他繼續戰斗下去的,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作為戰士的尊嚴。

  就像是不久之前的場景重演。在最后一次雙劍交鋒的時候,阿巴頓手中巨大的惡魔劍上噼啪一聲,裂開了一條赤紅色的裂縫。鮮紅色的血與鐵銹從大劍的傷口中噴涌而出,死去的惡魔劍在阿巴頓手中哀嚎著化作飛灰,而他依然保持著握劍的姿態,就像是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醒悟過來。

  皇帝的劍下一瞬間,用一個精妙的折返切落,將他的頭顱從動力甲上切了下來。

  “好劍術。”飛在天空中的頭顱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噗通一聲,頭顱落入黑色的塵土,迅速風化成灰燼。混沌戰帥的那套終結者動力戰甲也隨著自己的主人一并死去了。密密麻麻的蛛網一瞬間布滿了這套遠古動力甲的內部與表層,與上面那些裝飾性的邪徽與頭骨一起化作漫天飛灰。

  阿巴頓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地戰死了。

  那些關注著這場戰斗的戰士們發狂般地歡呼著,贊美帝國與皇帝的戰嚎一次又一次地回蕩在山下。他們比自己取得勝利更為高興。能夠見證這注定會寫入帝國史冊的一戰,所有的人都感到巨大的,與有榮焉的榮耀感。一萬年來帝國的惡夢倒在了無所不能的皇帝腳下,這位至上的天神正行走在他們的中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吉祥的征兆能夠超越這一幕——他們會贏的,帝國將會取得勝利,這就是真理,沒有任何人會否認這一點。

  與歡呼的子民們不同,這場戰爭毋庸置疑的主角看上去并不那么高興。他將自己的長劍回鞘的時候,甚至有那么一絲落寞。毫無疑問。他并不因為殺死阿巴頓而感到快樂。

  這場戰斗還沒有終止,皇帝看向高遠的山巔。戰爭……還沒有結束。

  但是,這似乎永無盡頭的長夜,很快就將結束了。

  “這永無盡頭的長夜啊……很快就將結束了。”

  在彼此廝殺之前,卓丹凰還有時間和他們聊幾句。曾經的女冠,現在的恐虐化身看了看腳下,或者說頭頂的巨大黑色大陸,不動聲色地無視了那正在急切地把她往下牽引的力量。這力量自那山巔的祭壇而發,試圖將她重新拉回那黑暗的胎盤中。數不清的靈魂碎片,從古代到未來,一切一切的戰爭,一切一切的殺戮……這力量還在不斷增強,那些距離較遠的戰爭正在把稀疏的,力量的碎片投影過來。

  她此刻是從未有過的強大,就像是時空坐標中的一個黑洞,正在無盡地吸引那些散布在這個宇宙中的,與她頻率相近的力量。

  她正在迅速接近神魔的界限。

  而這億億兆的死魂靈,正在撕咬她的精神。任何一個具備心靈的智能都無法在這洪流中堅持哪怕短短一瞬,無論他/她是怎樣的英雄豪杰,又有怎樣的虔誠信仰,抑或是何等的通天智慧……都無法在這單純而恐怖的數量堆積面前能夠堅持哪怕一瞬間。無以計數的洶涌浪潮能夠把所有超卓的存在都一口吞下去。

  卓丹凰寧定地站在虛空中,倚著她那柄尺寸驚人的巨大鐮刀,眼角眉梢都透露著無限的風情。

  “或許我之所以現在會站在這里,和你們兩人也不無關系。”恐虐的化身略帶挑逗地說,“你們兩個,都是我一生中僅見的美人。”

  “這樣。我把哥哥讓給你一晚,你能不能直接自刎算了?”蘇蘿皮笑肉不笑地說,“幫你把老處女這個不吉利的光環擺脫,能夠安心上路轉生。”

  “嗯,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渾身都是刺……”卓丹凰輕笑了兩聲,“不過,或許真的是他所說的命運吧。這讓我有一種疏離的宿命感,不由得開始相信,混沌之眼或許真的是對的。”

  “如果你不認同他的理念,為什么還會成為混沌之神的一員?”蘇荊皺眉問道。

  “謝謝你。”卓丹凰對蘇荊說話的時候,語氣溫柔了很多,“你與我的決斗讓我脫胎換骨,讓我理解了很多以前沒有想通的事……也讓我突破了最后一關,前進到天人五獄的極限。我能夠反過來吞噬恐虐,靠的就是現在所持有的力量,讓我能夠以‘認知’影響這個我心中的宇宙。”

  蘇荊曾經研究過天人五獄,然而他始終無法理解天人五獄經的極限到底在哪里,能夠達到什么樣的成就。

  “它的極點,就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是唯心主義的極限。”卓丹凰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那個冷艷的女冠似乎活了過來,足以用自己的美貌去顛倒紅塵,很奇怪,以前所有人都被她的力量所驚懾,甚至無人注意到她的美麗,“相信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我所感知到的……我無法感知的,它就不存在。就是這樣。世界任我掌控,一切都在我的認知操控之內。而當我進入神魔之域后,不僅僅是我自己,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認知’,所有人的‘欲’與‘心’,都將在我的掌握之內。”

  原來是個佛門的虛無主義者。路夢瑤傳來一句評論,幫我殺了她。

  “啊?”蘇荊驚道。

  幫我殺了她,如果她在的話,我可能成神會比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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