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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女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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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蘭人怎么也想不到斯蘭人竟然擁有一套來自于異界的神奇鎧甲,不僅僅有強大的防御力和飛行能力外,還具備了包括各種偵察模塊在內,難以想像的功能模塊。

  由“逆鱗”軍團第一騎兵師提供的高精度等高線地圖復繪版差點兒讓各支軍團的指揮官們險些驚掉了下巴,山川河流、植被沼澤和道路人居等信息精細準確到令人難以置信,簡直就像是神靈的視角。

  這個世界的戰爭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手中有了這樣精準的地圖,即便還沒有開戰,斯蘭人心中就多了幾分底氣,這意味著軍隊可以根據地圖少走許多彎路,迅速抵達敵方防守的薄弱點。

  審訊這種工作,雙子星姐妹早已經駕輕就熟,姐姐李慕心去領羊皮紙準備繪地圖,妹妹李慕冰走到了這19名波特蘭俘虜面前,一個個打量著,基本上都是男性,看上去年齡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十幾歲。

  至于筆錄,有“龍將”的自動錄音和攝像功能,還需要人力記錄么?!

  與往常那些被抓來的俘虜反應一樣,看到審訊者是一位黑發黑眼,嬌小可人的年輕少女,這些原本還忐忑不安的波特蘭人無一例外地暗中松了一口氣,至少賞心悅目的妹子比兇神惡煞的斯蘭提刑官要可愛多了,就算是聲色俱厲,恐怕也沒有多少威懾力。

  這些家伙的緊張神情在看到自己后隨之放松的反應卻恰恰是李慕冰所需要的,情報人員要學會充分利用各種優勢,包括自己的容貌和親和力優勢,放松警惕意味著更容易擺弄。

  “來吧,說說自己的名字?對,從左到右。先從你開始!”

  李慕冰找了一根馬鞭,隨意指了指隊伍左端一個頭發花白的俘虜,根本不去考慮哪個家伙看上去比較好收拾。

  火眼金睛的她在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家伙在偽裝上面花了不少功夫,至少這一頭花白頭發是用特殊染料染制的,乍一眼看不出什么問題,若仔細去看,也許是因為染發技巧不過關或者這幾天頭發又繼續長出來的緣故,那些白發到了發根處又變回了頭發的本色,整整齊齊。

  多半是故意偽裝老邁來搏取同情分,試圖蒙混過關。只不過在一些細節上漏了馬腳,才讓龍騎士逮了個正著,以“龍將”的光學偵察能力,很容易對比出細節上的漏洞。

  “小,小的叫貝爾!是個砍柴的樵夫。”

  這個看上去像是有五十多歲的老頭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道,渾身直打哆嗦,似乎害怕極了。

  “我有問過你是干什么的嗎?一口波特蘭口音的家伙,你砍柴非得穿過冰巖山脈來砍嗎?”

  李慕冰用馬鞭拔拉了一下對方的頭發,接著說道:“你的手藝很爛知道嗎?頭發沒有染到底。還有粘結,非常低劣的染料,半桶水直晃蕩,根本沒有用心去研究染發配方。看看你的手掌,根本不像是握斧頭的手,竟然還有用筆的痕跡,寫字的樵夫?你這是想逗人開心么?別以為低下頭我就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嗎?一點兒也不專業!拜托。裝不好就別再裝下去了!”

  審訊這種破綻百出的小人物實在是提不起她的興趣,一句話直接將對方剝得體無完膚。

  營帳內一片死寂,包括那些俘虜和協助審訊的惡漢們。對于后者而言,每一次提審都會讓他們接受一次心靈上的震憾,太妖孽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洞察力和智慧。

  哪怕再桀驁不馴的軍漢在這個營帳里旁觀過幾次審訊后,看向這對雙胞胎姐妹的目光里無一例外都充滿了畏懼,變得服服貼貼,比小綿羊還要乖巧。

  “啊!你,你”

  偽裝成老樵夫的波特蘭人被當場揭穿后,猛然渾身一震,驚駭無比地抬起頭來看向這個看似天真爛漫,還帶著一絲溫柔甜蜜笑容的年輕少女,臉色變得蒼白,這一回瑟瑟發抖不再是偽裝,而是真正的恐懼。

  對方毫不留情地話語和人畜無害般平易近人的外表,反差到讓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一頭披著美麗少女人皮的惡魔。

  “白癡!”

  見識過李家姐妹手段的林默搖了搖頭,這種俘虜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連地球文明的特工或間諜都比不上,業務素質太粗糙了,兩三下就被兜了個底全掉。

  “你,你!我,我要殺了你!”

  那個波特蘭人猛然間撲倒在地,營帳內一名惡漢疾步沖過來一腳重重踏在這家伙的后背上,任他撲在地上無力掙扎卻依然沒可能起身,反而卻被踏得骨節嘎吱作響,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看來是個頑劣的死硬分子!

  只不過被捆住了腳腕和拇指,渾身根本使不上勁,就算氣急敗壞地想行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帶著無比的不甘心和沖天怨氣趴在地上被踩得動彈不得。

  “拖出去!”

  臉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李慕冰渾然不在意般甩了個鞭花,在空氣中炸出一聲脆響,兩名惡漢沖過來,提著這個家伙往帳外就走。

  “啊!”營帳外傳來一聲慘叫,便再無聲息。

  剩下的18名俘虜于這個年輕少女殺伐果決的狠毒手段給嚇得噤若寒蟬。

  “我一向很公正,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機會,當然,繼續頑抗的下場就會像剛才那一位,放心,我的花樣有很多。”

  如同女王一般威風凌凌的李慕冰忽然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威脅動作,“嗯,我這里可怕的刑罰有很多,例如十大酷刑”

  滿清十大酷刑什么的,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在這些異界人眼前面談笑自如地如數家珍般詳細介紹著這些兇殘的刑罰,營帳內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越來越重,壓得這些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借勢。造勢,再借勢,再造勢,不斷的誘導和心理暗示,雙子星姐妹玩弄人心的專業手段絕非浪得虛名,營帳內那些惡漢們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李家姐妹這樣介紹,依然背后直冒涼氣,心底一陣陣發虛。

  李慕冰忽然像是說話說到口渴,便從附近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正待送向嘴邊卻突然停了下來。向著這些波特蘭人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反而拉過一張凳子,將水碗放在了凳子上。

  從腰間的獸皮囊里掏出了一支細圓管,擰開一端的蓋子倒出了一片粉白色的東西,在這些俘虜們面前擺了擺,隨手丟進了水碗里。

  這片粉白色東西一遇到水便猛烈冒出大量的氣泡,無數細小的水點在碗內瘋狂跳躍著,仿佛整碗水都已經沸騰了起來。

  “好吧,我趕時間。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招還是不招,不招的,我請他喝口水。放心,甜甜的,很有營養,不會喝死人。”

  李慕冰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貍。在這些波特蘭人眼中卻比惡魔更加惡魔,再加上之前關于酷刑繪聲繪色的描述,他們更加堅定的認為這決計不是什么好話。

  那一小片究竟是什么東西?恁的詭異?放到水里還不斷冒著泡。隱隱約約飄來一絲香甜氣息。

  也顧不得繼續裝傻充楞,這18名俘虜面面相覷,心生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莫不是什么可怕的毒藥,看上去越美味的毒藥實際上越兇殘,例如像極了名貴香水的“情人夢”,氣味如蘭似麝,卻是殺人無解的劇毒,這個小片兒莫非是比“情人夢”更可怕的東西?!

  那些惡漢們也是一臉土色,如畏蛇蝎般模樣悄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連斯蘭人自己都嚇成這般模樣,這些俘虜一念及此,越想越像自己的猜測,越想渾身越抖,哪怕李慕冰那無比真誠的微笑也變成了極為虛似的皮笑肉不笑,隱藏著那猙獰惡毒的冷笑。

  這個女魔頭根本就不想要口供,而是想活活毒死他們來取樂,倒還不如像剛才那位直接一刀給個痛快的好。

  “我,我招!不要折磨我了!”

  終于有人撐不下去,精神崩潰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魔頭有無數種辦法把自己虐得死去活來,光是眼下說說就如此嚇人,若是動起手來,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況之前那位同伙的下場已經證明了這個女魔頭的兇殘。

  “嗯?”

  李慕冰的目光所過之處,就像暴力無比的重錘砸碎了一塊塊堅冰,這些俘虜無一人敢與她對視,就像起了連鎖反應,在有人帶頭作出榜樣后,一個個當即敗下陣來。

  “林默中校,一人一個單獨審?”

  李慕冰向林默發出了邀請。

  “我?”林默楞了楞,自己擅長于殺人,審訊似乎并不擅長啊!

  “第一輪是調查問卷!”

  “明白!”

  一對一單獨抽審,有利于分辨出偽供和串供,兩人同時進行,效率立時快了許多。

  在抽審的當兒,其他的俘虜依然直勾勾地望著面前凳子上那碗要命的“毒水”,噤若寒蟬!

  片刻之后,拎著一大包羊皮紙的雙子星姐姐李慕心推開了營帳,卻看到妹妹和林默已經開始了抽審。

  “咦?這里有碗水?妹妹,是誰的?”

  李慕心聞到了那一絲熟悉的香甜氣息。

  “姐姐,是我的!”隔壁帳篷里傳來了妹妹李慕冰的聲音。

  “哦!”

  放好那包準備用來繪制地圖的羊皮紙,李慕心便走到凳子前將那碗水端了起來,她正感到口渴。

  待審的16名波特蘭俘虜和惡漢們眼睛剎那間瞪得溜圓,一個個變了臉色,卻見這位長相與女魔頭一模一樣的少女幾口就將碗里的水一氣喝了個干凈。

  那,那是劇毒的毒藥!

  營帳內的惡漢們已經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喝了個底朝天。

  “嗯,居然私藏了維c泡騰片!還是草莓味兒的,回頭得讓她勻出一半兒來。”

  咂摸出味道的李慕心分辨出了水里的味道,沒可能再回到地球后,一些物資就變得異常珍貴,入品的味道很是讓人懷念。

  李慕心看到營帳里那些惡漢們一個個就像便秘般欲言又休的古怪模樣,驚詫道:“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心大人,那,那是毒藥!”

  終于有一名惡漢帶著哭腔說了出來。

  那些波特蘭俘虜們更是一副看死人般的目光打量著李慕心,等待著“毒發”的那一刻。

  他們心底越發的恐懼了,女魔頭!是真正的女魔頭!竟然連自己的姐妹都不放過。

  “啊呵呵呵呵”李慕心一楞,當即直接笑出聲來,對那些一臉憂色的斯蘭惡漢們搖了搖頭,說道:“那根本不是毒藥呀!”

  姐姐帶著一臉好笑的神情,一點兒也不介意地當場拆妹妹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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