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最近班里是不太平,前陣她那個日本買的發圈,很貴的那個,不也找不到了嗎?還有他那個定制款的鑰匙鏈,也是消失不見呢。今天又是條很貴重的手鏈,唉。。。。”又一個女生在陰陽怪氣的說。
她說了一半話,還特意夸張地朝安之看看,唯恐大家看不到她懷疑的眼神。
“就是,咱們班的這些同學,幾乎都是從小學、初中一路升上來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關系,這些年誰不了解誰,除了。。。”班花身邊的女生立刻附和著說。
“大家懂的,千防萬防,就怕是家賊難防!禍起蕭墻,懂的呀!”又一個女生邊安慰班花邊說。
看著幾個女生的刻意抱團,安之瞬間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她知道這幾個女生,平日里都是班花的小跟班,她們這是要誣陷自己就是賊呀!一想到這里,安之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整個身體有點發寒,應付這種攻擊人的小把戲,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閉嘴!誰敢誣陷安之,我就撕爛誰的嘴!”沒等安之反應過來,一向不愛說話的李明突然大聲說。
她的聲音很粗獷,還有些低沉和冷酷,一如她又壯又高的外表。她邊說著話邊擼起校服袖子,很爺們地往那幫女生面前走去。看著高大健壯的李明走到了跟前,幾個女孩顯然怕了,都有些慌亂地低下頭看向別處。
連柔弱到不行,趴在桌上的班花同學,哭聲都小了很多。
“對,撕爛那些破嘴!咱們學校到處都有監控,讓人調出來看看!安之缺你們的那些破爛嗎?還是些手鏈、發圈、鑰匙扣,看看她穿的衣服,瞧得上嗎?再說,她要是喜歡這些,我和她大哥都送得起,還想誣陷她是賊,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趙濤也擋在安之面前,翹著個蘭花指,指著那些女生,聲音有些嗲地說。
確實,趙濤的話很有說服力。學校里面有監控,事實一查便知。何況自從來到了南揚市,蘇醒在吃穿住上就沒虧待過安之。那些人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很好很貴的,這在外人眼里,她顯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而且,趙濤家里有錢,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就因為他家非常有錢,他是家里盼了多年,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兒子,所以寶貝的不得了。從小唯恐養不活,就一直當成女孩來養,加上家中大多數成員都是女性,趙濤的一舉一動才會如此女性化。
但他出手大方,想來不把錢當錢看,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平時在班里吉低調,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兩個人,此時為了一個安之,一反常態地仗義執言,那些演戲的和看熱鬧的同學們,都有點被震住了。她們以為安之轉學來班里沒多久,一定不會有朋友替她來出頭,可是,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她們的預料。
“別吵了,都別吵了!上課,上課,這件事老師會處理!班主任來了!”看著班里的氣氛越發不對,班長大聲喊道。
聽到班主任來了,聚在一起的同學們,馬上四散回到了座位上,失去眾人關注的班花同學,也立刻擦干了眼淚,直起了背后坐好,教室里的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別惹她,我看到過,她有個大哥好像是社會上的,在學校門口還給她送過東西呢!跟了好幾個人!”看著大家安靜地上起了自習,坐在班花前排的一個男孩,猶豫著將一個紙團遞給她。
“白癡,不會早點說!”班花有點懊惱地小聲說了一句。
剛被友情的力量,震驚到的安之,很感動地說:“謝謝你們!”
趙濤笑笑說:“我們是好朋友呀!”這時,李明也偷偷轉頭看看她,咧了咧嘴靦腆地笑了。
“真的嗎?我好感動!”
從這一刻,安之認定了這兩個朋友,他和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后一定會竭盡所能對他們好。那天到了最后,老師私下處理了這件事,班里奇怪失蹤的小東西們,有沒有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個人的友誼因此更加牢固。
當天晚上,安之做了兩個夢。
第一個是一個美夢,夢里她看到爸爸和媽媽,他們第一次沒有爭吵,都在很開心地看著她笑。第二個是一個可怕的夢,夢里有一個小男孩,他滿臉的懷疑和猶豫,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很瘦小的小女孩在挨別人打。
睡醒的安之想了很久,這兩個小孩到底是誰?她很想告訴那個被欺負的小女孩,小男孩不是你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在困難面前,絕對不會不管你,尤其是在你迷茫無助的時候。
可是,對于以前,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慢慢地,安之習慣了不去想以前。因為,現在的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以前。她升高三了,高考才是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利劍,需要她全力以赴去面對的事情。
“同學們,高考!高考!大家看看這天數,還剩下幾天了?你們這種狀態不行,這是高考啊,大家一定要重視,一定要要從行動上重視起來!你們讀這么多年書,難道不想證明自己嗎?這將是一場能改變命運的考試,你們怎么能不拼盡全力地去準備去努力?人的青春只有一次,大家不能做后悔的事!”
班主任在教室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高考這道鬼門關,讓整個班的氣氛都變得異常凝重。隨著考試一天天的臨近,高三年級所有的課間操、體育課、課外活動、文藝匯演,凡是和學習無關的活動,統統被取消。大家的課桌上都是參考書、課本和試卷,所有人都在全力準備高考。
幾周后,坐在后排的趙濤和安之,都是眉頭緊鎖一臉凝重,同樣拉了張苦瓜臉的,還有前排的李明。因為,趙濤的爸媽沒文化,做生意發了財,也還是總被人笑話土大款,于是,全家人把希望都放在了趙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