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修煉,由于蘊靈丹的作用,肖丞晉級筑基八階不說,甚至一口氣達到了八階中后期,再有幾天也許就能晉級九階。一個半月,從零開始達到筑基八階,這個晉級速度若放修真界,也是相當駭人的。
蘊靈丹用去六顆,送了桌青蓮五顆,留下二十五顆,待老祖母大壽,送給老祖母。雖說老祖母不是修真者,吃了蘊靈丹不能提高修為,但也能延年益壽。
今天并沒有將云聽雨帶在身邊,云聽雨的病情基本穩定,隔三差五幫她疏通經脈,便能暫時壓制住陰煞,短時間無慮會發作。
來到闊別已久的滬海中文大學,看著充滿朝氣而又嚴肅活潑的大學校園,一個又一個匆匆走過的學生,肖丞竟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很久都沒來過大學,大學依如初見。
上次方玉嘉便跟他說過,說導員讓他回學校。
今天他來學校便是為了給大學生涯畫一個句號,繼續上學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徒浪費時間而已。原本他根本沒有必要來學校,不來也沒人拿他如何,只是總覺得在學業方面應該有始有終才好。
更重要的是,來學校跟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完成心理上的某種割裂。
前世他在這大學內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女生,做出了神農嘗百草的驚人壯舉,不過由于重生,他現在才大二,在大學內只待了一年,很多事情還沒來的及發生。
這種感覺極其怪異,明明記得很清楚,卻偏偏還未發生,就像南柯一夢。
就比如剛剛跟他擦肩而過的女孩,他不止知道那女孩的名字,還知道那女孩籍貫,甚至連那女孩翹臀上有顆小痣他都知道,因為前世和那女生悱惻很多次。
只是對于現在來說,那女孩還是大一的新生,他應該還不認識才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此時都沒發生,以后恐怕也不會發生什么。
肖丞笑了笑,抬腳走入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學。
滬海中文大學是滬海市極富盛名的一流大學,占地面積極廣,其中教學樓鱗次櫛比,教學樓之間是極為夸張的綠化帶,明媚的陽光從繁茂的枝葉中透射下來,地面出現層層光斑。
走過熟悉的花池噴泉,走過草湖,已經遠遠看見音舞系的建筑。他以前便就讀于滬海中文大學的音舞系,當時之所以選擇這個系,是因為一個最簡單的原因,這里美女多。
看著音舞系特殊的建筑,肖丞忽然一怔,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和他一起上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的發小舒浮,另一個則是楚非魚,校內任何男生見了都要繞著走的女霸王。
舒浮躺在地上,滿地打滾,大聲呼痛,楚非魚一邊踢打舒浮,一邊喝問什么。
肖丞離得太遠,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肖丞微微皺眉,舒浮什么時候招惹了楚非魚?舒浮的背景不淺,他老子是海關主辦,沒幾個人敢招惹他。而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的楚非魚,則是濱海隱修楚家的大小姐。
楚非魚實力不俗,前世在校期間,連肖丞都在她手上吃過虧,只是今天怎么會找上舒浮?
自己發小被毆打,肖丞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走上前去。
待走近,肖丞便聽到了楚非魚的喝問。
“說,肖丞在哪里?你到底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啊!”舒浮連連告饒。他說的是真話,自從肖丞被雷劈了之后,兩人便失去了聯絡。
“哼!”楚非魚冷哼一聲,不相信舒浮的話,作為肖丞的死黨,怎么可能不知道肖丞的去向,既然不說,她也不留情,一腳踢下去,對準了舒浮兩腿之間。
肖丞隔老遠便聽到一聲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皺了皺眉,有些看不下去,這一腳下去別給人踢斷子絕孫了。
“找我做什么?”肖丞還沒走近,便問道。讓楚非魚這么折騰下去,還不知道會把舒浮弄成什么樣子。
舒浮疼的滿頭大汗,看到肖丞,不由一愣,接著連忙給肖丞打眼色道:“趕緊走!”
在舒浮看來,肖丞來了只不過多一個人遭罪而已,能有什么用處,根本就打不過這女。
肖丞給舒浮打一個放心的眼色。
他明白舒浮擔心的是什么,楚非魚的修為確實不低,舒浮擔心他吃虧,若是以前,他確實會忌憚楚非魚的實力,可現在不一樣,他修為雖差楚非魚一些,但差距也很有限。
楚非魚扭過頭,見正主終于出現,暫時放下舒浮。
最近楚非魚尋找肖丞很久,本來家族長輩告誡她,不要招惹肖丞,畢竟肖丞是肖家的獨苗,萬一弄出個什么事情,肖家肯定會翻臉。
她一直不待見肖丞這種把女人當玩物的人,本就盡量克制脾氣,不想發生沖突,但上上個月,剛開學,肖丞便對她的室友下了藥…………結果現在室友整天以淚洗面。
至此她已經忍無可忍,發誓一定要找到肖丞,毀掉這廝的作案工具。
“你竟然還敢出現?”楚非魚冷冷一笑,本以為肖丞會一直躲著她,沒想到肖丞竟敢自己出現在她面前。
在她眼中,肖丞不過是個百無一用的二世祖,說是隱修家族出身,卻沒有絲毫修為,純粹是個軟蛋,若不是祖蔭庇護,說不定早給人打死。
肖丞不得不承認,楚非魚很漂亮,這種漂亮不是那種婉約的美,而是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爽利美感,不過楚非魚漂不漂亮和他沒什么關系。聽到楚非魚的話,他很難適應楚非魚的邏輯,不是明明找他么,這會兒他出現了,卻又問他為什么敢出現。
難道找他,他就應該躲著,自己出現反而不正常,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你找我做什么?”肖丞再次詢問道。
楚非魚本以為肖丞見到她,就應該和老鼠見到貓一樣,沒想到肖丞非但毫無懼色,竟還大咧咧問她要做什么。
“你!你對我室友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別在這里裝糊涂!”楚非魚怒斥道。
肖丞半晌才想起來以前做過的事情,好像還真有這么一件事情,他知道以前做的事情確實不對,不過既然做了也就做了,已經是既成事實,無法改變,更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
若是受害女生來,也許他會道歉,會盡量補償,但楚非魚卻沒有這個資格。
“恩,我是做了,只是這跟你找我有什么關系?”肖丞問道。
舒浮躺在草地上,看著一切,聽到肖丞這句話,暗自比個大拇指,恐怕校內也只有肖丞這個神仙級猛人敢冒著被踢爆蛋蛋的危險用這種口氣對楚非魚說這種話,只是這話說出來很硬氣,待會兒肖丞的下場估計比他還要慘。
“你!”楚非魚被肖丞這一問,弄的啞口無言,確實,肖丞對她室友做什么,跟她沒有直接關系。只是這事情她還非得管一管,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反正肖丞不是她對手,直接揍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