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吧碼字,狀態爛到極點,被穿越毛線、勁舞、炫舞崩壞的鍵盤啊……)
天橋下,一輛車大火熊熊濃煙滾滾,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這只能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一幕,一個衣衫破敗的女人拿著槍,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在演那一出。
看周圍根本沒有任何攝影設備,眾人才明白過來,這并不是在拍電影,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天朝一向平靜,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簡直是驚天大新聞。
慕傾城雙峰起伏不定,好看的眉頭糾結成一團,舉著槍瞄準遠去的蘭博基尼。
“媽的,呸!”
慕傾城突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無奈的將特制手槍放下來。遇到這種無奈的情況,她也免不了罵一句臟話。
這里是鬧市區,幾百米的距離,她有把握能正中目標,但卻不能冒著傷及無辜的風險開槍。
只能看著黃色的蘭博基尼揚長而去,無可奈何。
“國際刑警執行任務,所有人離開這里!”慕傾城環視四周,冷冷輕喝一聲。
慕傾城是九處的處長,具備強大的氣場,一聲冷喝,讓眾人心中皆是一震,下意識不敢去看慕傾城的眼神,圍觀看熱鬧的人群緩緩散去。
慕傾城扭過頭,看著已經快消失的蘭博基尼,一陣出神。
她怎么都沒想到,肖丞竟敢向她出手,雖然不是直接攻擊她,但攻擊車和攻擊她沒有本質性的區別。
她是九處的處長,任何修者對待她都禮敬又加,根本就沒誰敢這么做。
除了驚訝肖丞會攻擊她之外,更多的是驚魂甫定,后怕不已。
按照情報,肖丞具備金丹期的實力,已經不能當作一個普通年輕修者來對待,若是剛剛肖丞直接殺她,恐怕比毀車還要容易幾分。
如此看來,肖丞還對她手下留情。
但這情她卻不能領,肖丞已經嚴重違反了九處制定的規則,威脅九處執法官員人身安全屬于大罪,情節嚴重者可被當場狙殺,無須審批。
慕傾城深呼一口氣,拿起九處的特制通訊設備,撥通一個號碼。
“全體都有,自今日起,但凡發現滬海肖家肖丞的蹤跡,立即匯報總部抓捕歸案,如遇反抗,可當場狙殺。
組成肖丞特殊調查組,搜集有關肖丞為非作歹的證據,并通過九處渠道,全國甚至全球通緝肖丞。
另外,通知總處,報備肖丞的有關資料!”
慕傾城語速急速的吩咐下去,言辭中充滿不可違抗。
“是!請問全國通緝什么罪名!需要具體事由!”
九處的工作人員顯然很詫異,五年來,這種全國通緝可能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處長為什么突然下達如此嚴厲的命令。
要知道修真者本就是一個特殊群體,人數并不多,一般都采用懷柔教育威懾手段,或者通告修真者所屬勢力嚴加約束。
畢竟修真者在某種程度上是天朝國力的一個重要部分,值此國際政局緊張的時期,做出這種舉動是不明智的。
“肖丞,十八歲,根據預估,擁有金丹期的實力,屬于極度危險的人物,已經超出了九處的控制。
就在兩分鐘前,肖丞欲圖……”
說到這里,慕傾城聲音頓了頓,她知道,也許就是她現在的一句話,便很可能決定肖丞以后的生死。
肖丞雖然是金丹強者,可也只不過是金丹強者而已,在九處這種天朝最恐怖的暴力機構面前,算不得什么。
別說是金丹強者,就算是元嬰強者也泛不起什么風浪,九處中強者比比皆是。
按照九處制定的規則,今天肖丞所犯的事情可以說罪不可赦。
本以為已經足夠堅定,但當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心中忽然一軟,肖丞之前畢竟是放過她一次,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而且她也是愛惜人才的,肖丞僅僅十八歲而已,便臻至金丹之境,這簡直是罕世天才,前途無量。
這種年輕人若是能夠聽九處所用,絕對大有用處,尤其是在明年這個天極之年,天才輩出,如果有了肖丞這個罕世天才壓陣,九處可能也會好管理一些,不會被眾多門派比下去。
肖丞的實力對九處算不了什么,關鍵是罕世天才這個象征意義。
“十八歲的金丹強者?”
通訊設備那一頭發出一聲驚呼,音色微微分叉,為突如其來的消息趕到驚駭,十八歲的金丹強者!
根據九處內部隱秘飄渺的記載,自建國以來這應該是第二個十八歲便臻至金丹之境的天才,第一個是如今九處的……
工作人員想到這里,不再想下去,不是不愿意去想,而是根本不敢去想。
“兩分鐘前,肖丞欲圖傷害我,最后揚長而去,屬于犯罪終止!全國通緝肖丞,一旦發現立即全力抓捕歸案,去掉可當場狙殺這一條,組成特殊調查組不變!”
慕傾城改變了口氣,欲圖傷害和謀殺完全是兩碼事,按照肖丞所做的事情,可輕可重,就算說是謀殺也毫不為過。
而后面她有特意加了一句犯罪中止,無論是在九處的條規之下還是刑偵學中,犯罪中止都是一個意思。
即,犯罪自然人,在犯罪過程中自動放棄犯罪或者自動有效地防止犯罪結果的發生的行為。
這種犯罪在處罰當中,是可以輕判甚至免除處罰的。
慕傾城這句話無疑是將肖丞的罪責減小了一大半。
“是處長!”工作人員稍稍松一口氣。
慕傾城說完,關閉通訊設備,悵然若失,站在原地半晌不知道何去何從,她不知道今天違背九處的條例刻意減小肖丞的罪責是好是壞,總之心中很是忐忑。
湯臣別墅中 方玉嘉只感覺耳邊呼嘯一聲,一陣寒意掠過,耳邊驚起一層栗子。
一縷卷發緩緩飄落而下,手中的手機一輕,看向手中血色安保特制手機,便見手機已經只剩下一半在她手中,手機上段被齊齊削去一截,切口極為平滑。
手機被毀掉,小叔子肯定會因此擔憂的。
方玉嘉放下手臂,轉過身,就見客廳落地窗戶前突兀出現一個人影。
這人是個年過八十的老頭,一身灰白的長衫道袍,臉上皺紋并不深,顯得鶴發童顏,半尺長的白色胡須,花白的頭發被盤在頭頂,一根古樸的木質發簪將頭發固定住。
若是遠看還真具備些許仙風道骨,唯獨一雙令人望而生厭的三角眼破壞了所有氣質。
方玉嘉平淡的看向道人,并沒有因為這道人的出現而驚訝,面色平靜如常,更不會如普通女子一般,見到陌生人闖入家中就會驚聲尖叫。
似乎在她眼中,這個道人的出現根本算不得什么,不就是多了一個人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她便是這樣一個人,可以看淡一切事物,近來也只會為小叔子而趕到憂心。
面前這個道人她是認識的,正是昨日老祖宗大壽來給楚景輝提親的伴山道人。
據說這個道人的修為很是了得,具備準金丹的實力。
她早已不是對修真一無所知的人,最近一段時間通過小叔子的講述,她學到了很多東西,例如修真者的等級實力劃分。
筑基、凝練、先天、金丹、元嬰等等,那么準金丹修為必定是介于先天巔峰和金丹修為之間的一個境界。
她知道以前肖浮生的實力是先天巔峰高手,在整個滬海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手,面前之人比肖浮生的實力還要高上一層。
她并不會懼怕伴山道人的實力,原因很簡單,你伴山道人不是很強么,可昨天在小叔子面前還不是如同土雞瓦犬,只有狼狽逃命的份!
不過她不會輕視伴山道人,將肖丞吩咐的話牢牢記住,她要做的便是托時間,等小叔子回家解決掉伴山道人。
“伴山道人,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闖入我家中,而且毀掉我的手機嗎?”方玉嘉看著伴山道人,責問道。
直呼伴山道人,就像喊一個人的名字那么自然平淡,口氣不善,更像是訓斥公司中的下屬。
伴山道人已經不止一次看見方玉嘉,可今天方玉嘉顯得極為漂亮,極態盡妍,當真美得不可方物。
伴山道人看著不禁微微失神,方玉嘉的話將他拉回現實。
聽到方玉嘉的責問,伴山道人微微錯愕,只覺得很難適應。
明明是他強行闖入別墅準備客串一次劫匪歹徒將方玉嘉擄走,方玉嘉作為一個普通女子應該驚聲尖叫才對。
可現在方玉嘉連絲毫驚訝都欠奉,竟呵斥他,責問他為何闖入別墅毀了她的手機。
瞬間將他從一個劫匪變成了見不得光的小蟊賊,似乎方玉嘉這個弱女子才是此間的主宰。
伴山道人心中下意識一震,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忌憚。
以前所有人都認為肖丞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绔,沒有任何修為,可結果呢?
昨天肖丞一劍敗眾強,搖身一變就成為滬海最年輕的罕世天才和最強者,難保眼前的方玉嘉不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不然此時為什么有恃無恐,竟敢呵斥他一個準金丹強者。
而且近兩年來,肖丞一直和方玉嘉同居一室,按照肖丞嗜色如命的性格應該早對方玉嘉下手才對。
和他之前在李家說出的三樁蹊蹺一樣,可此時他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頭一陣猛跳。
如果說方玉嘉的實力比肖丞還要強橫,那么同樣可以解釋這三樁蹊蹺。
一旦產生這種猜想,便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么肖丞會突然間成為金丹強者,難道說都是拜方玉嘉所賜,方玉嘉是個隱藏在暗處的高人不成?
他神識看不透方玉嘉,只覺得方玉嘉的身體非常特殊,但看不出方玉嘉的深淺并不能說明什么。
此前他看肖丞的時候,還不是以為肖丞只是個沒有修為的紈绔,可結果呢……
想到這些,伴山道人原本倨傲的神色變了變,憋出一個生硬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小步。
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不得不防,他的小命可金貴得緊。退到窗戶邊,可以隨時御劍逃遁。
“怎么?現在說不出話了?你闖入我家,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才行!”方玉嘉口氣更厲幾分。
伴山道人的所有變化她皆看在眼中,她不知道伴山道人想到了一些什么,可并不妨礙她能看出伴山道人的忌憚。
別看她生的完美無瑕極為漂亮,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實質上她絕不是一個普通嬌滴滴的女子。
能在肖國偉死后短短兩天之內就能將滬肖藥業完全控制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女子,需要非凡的眼力和魄力。
既然伴山道人心生忌憚,那么她就應該乘此機會打壓氣焰。
“呵呵,我只是來討教討教招式,并沒有其他想法,剛剛只是想試探一下方小姐的修為!”伴山道人干笑兩聲。
聽到方玉嘉的呵斥,伴山道人心中愈發難以確定,難道方玉嘉真是深藏不漏的強者不成,可剛剛飛劍刺過,方玉嘉明明沒有預料到,這又該怎么解釋?
“哦?試探我的修為,那可試探出來了?”方玉嘉故作高深莫測一笑。
伴山道人說試探她的修為,她便猜到,伴山道人剛剛露出的忌憚,必定是忌憚她有可能是高手,這并不難想象到。
肖丞曾說過她的身體非同尋常,她最近不斷嘗試也發現了身體的與眾不同,伴山道人可能就是忌憚這個與眾不同,無法拿捏準確她的實力。
肖丞叮囑她盡量拖延時間,如果她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將伴山道人嚇跑不是更好么?
“呵呵,說實話,我并沒有試探出方小姐的修為,實乃慚愧,不過我今天到真想見識見識方小姐的實力,不知道方小姐可否能給一個切磋的機會?
我們可以點到即止!”
伴山道人說著,對方玉嘉拱拱手。
他絕不可能就因為自己一廂情愿的猜測就退走,今天這個機會一旦錯過,可能以后便不可能再接近方玉嘉。
自始至終,方玉嘉都沒有展現出任何實力,他很難相信方玉嘉是個強者。
不見兔子不撒鷹……
方玉嘉心中微異,不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哼!想切磋?”方玉嘉冷哼一聲,淡淡瞥了伴山道人一眼,似完全沒有將伴山道人放在眼中。
“對!”伴山道人點點頭。
“我一個女子如何方便和你切磋?你覺得合適么?”方玉嘉看向自己腳上的拖鞋,意思是我穿著拖鞋如何與你切磋。
伴山道人看向方玉嘉的拖鞋,也知道大清早對一個女子提出這種要求有些不妥,不過還是堅定道:“可以僅僅切磋道術,不用動手動腳!”
方玉嘉知道伴山道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若不能拿出點真料,不可能就此退卻的。
“想切磋也可以,不過你只要能做到我這種程度,我不介意和你切磋切磋!”方玉嘉說著,將電磁爐上的魚湯挪開,露出電磁爐加熱區域。
伴山道人皺了皺眉,不知道方玉嘉將魚湯挪開是個什么意思,警覺的掐出一個御劍的印訣,準備一旦事有不諧便立即逃遁。
只是接下來的情形出乎他的意料,只見方玉嘉伸出芊芊玉手,輕輕平放在電磁爐加熱區域上。
玉手極為柔嫩,竟放在烹調菜肴的高溫電磁爐上,電磁爐的高溫至少達到幾百攝氏度。
通常來講,若是普通人的手遭受到這種高溫,必定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音,冒出煙霧,轉瞬就會變成烤豬蹄兒。
“嘀嘀嘀……”
方玉嘉另一只手風輕云淡的按動電磁爐的加熱按鍵,一連串嘀聲響起之后,電磁爐的功率顯示器上跳出兩千四百瓦的數值。
兩千四百瓦的功率,溫度至少達到一千五百攝氏度,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就算是先天高手都不行,除非是經過雷劫淬煉過的身體。
幾秒鐘過后,方玉嘉抬起手,如玉的手掌完好無損。
“你要不要過來試試?”方玉嘉冷冷看向伴山道人。
伴山道人強忍著吞咽唾沫的沖動,心中極為驚駭,方玉嘉的手承擔了一千多度的高溫竟完好無損,而且更沒有調動護體真氣,以本體皮膚抗衡高溫。
而且整個過程無法作假,因為沸騰的魚湯剛剛被挪開,這電磁爐絕對沒有質量問題的。
難道方玉嘉是一個金丹強者不成?也只有經過雷劫淬煉過的身體才能抵抗這種高溫,甚至很多經過雷劫的金丹強者都做不到。
“呵呵,方小姐真讓我大開眼界,我就不用嘗試了,甘拜下風!”
伴山道人對著方玉嘉拱拱手,驚魂甫定,暗自捏一把汗,如果剛剛來了直接對方玉嘉動手的話,必定是個凄慘下場,還好他足夠謹慎小心。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留,以后若有機會再向方小姐討教!”伴山道人去意已決,不想再和這妖怪漂亮女子多待半刻,簡直太打擊人了,這還是二十來歲的女子么。
伴山道人說完,連一個場面話都不說,掐一個印訣,踩上飛劍飛出窗戶。
方玉嘉看著伴山道人離開,松一口氣,露出了淡淡促狹的笑容,如果小叔子知道剛剛的事情會不會夸她呢?
剛剛將手放在電磁爐上來嚇唬伴山道人,其實完全是出于科學原理,跟她的特殊體質沒有半分關系。
任何人的手放在電磁爐上都不會有事!
電磁爐是熱磁感應原理,電磁爐本身不具備溫度,只有金屬導體放在上面才能被加溫,平日炒菜其實是鐵鍋溫度提高,并不是電磁爐本身的溫度。
如此看來,知識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成為力量。這伴山道人顯然是不明白這些科學原理的。
“哼!差一點就被你騙了過去,好深的心機啊!”
伴山道人去而復返,站在落地窗前冷喝一聲,面色陰沉到極點,他差一點就被方玉嘉給蒙騙過去了。
說著便祭出飛劍刺向方玉嘉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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