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陰天,天空灰蒙蒙一片,烏云密布,格外壓抑,似乎快要下雨。
肖丞御劍升空,鉆入云層之中,很快就穿過粘稠的烏云,來到烏云上方的平流層。
烏云上方一碧千里,連綿不絕的盡是純白無暇的軟綿云團,一眼看不到盡頭,朝陽初生,放出萬道霞光,白云隨之鍍上了一層金邊。
肖丞撐著手臂,半躺在三米長半米寬的天乾劍上,衣服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頭發吹至腦后,手搭涼棚將面前波瀾壯闊的景觀盡收眼底。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寒冷勁風,肖丞精神為之一振,深呼一口氣,只覺得心胸開闊無比快意。
云海觀明日,天地一念間……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云海,以前乘坐飛機也曾見過,但卻沒有這次的身臨其境,現在似乎伸伸手就能摸到云團。
這種在云端飛行的出格舉動,很少有修真者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云層之中蘊含著雷霆之力,稍有不慎就玩火。
他卻不同,有雷震劍這個避雷針在,對雷霆之力毫不畏懼。
緊貼云層飛行有一樁好處,就是可以避過九處的偵查。
不過這么飛確實沒什么參照物,一不留神就會飛錯地方,看來以后得專門準備一個飛行衛星導航儀,如此事半功倍。
“嗚!”火狐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白云,瞪大眼睛發出一聲驚呼,它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
不過這白茫茫一片的云朵,看久了一樣會膩,小家伙看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致。
將脖子上的小巧妖鐘抓在爪子中扔著玩,扔出去,一會兒妖鐘就飛了回來,又扔出去。又又飛回來,一次又一次。
它覺得這樣很好玩,反正扔不丟。
看著小家伙調皮的做法,肖丞泛起一陣無力感,乍然想到了大話里的一句話‘妖鐘是寶物,怎么能隨便亂扔呢,砸到小朋友怎么辦……’。
肖丞失笑搖搖頭,并沒制止小家伙的新玩法。
飛行期間,肖丞將玲瓏盾拿出來把玩了一下,用蘊靈丹補充了一些靈氣。讓玲瓏盾恢復了四品法寶的狀態。
會稽山距離滬海不算太遠,直線距離莫約一百八十公里,他如今實力大漲,天乾劍也獲得了提升,御劍飛行的速度極快,現在五階以下的金丹強者別想追上他的速度。
一百八十公里距離,只需要十幾分鐘。
肖丞感覺時間差不多,大概已經來到滬海上空,便減慢速度。緩緩下降,從云層中穿出,就見一座繁華的城市出現在眼前。
從高空俯瞰滬海市,只見滬海高樓林立。車輛穿梭不息,一道蜿蜒流淌的黃埔江流經期間,將滬海分割成兩半。
剛穿出云層,手機便不斷震動。估計是有了信號,便收到了短信。
肖丞將一邊駕馭飛劍緩緩降低高度,一邊拿出手機。翻了翻短信,收到了三條短信。
第一條短信是依依發的,問肖丞在什么地方。
肖丞回復道‘今晚回家看你’。
第二條是桌青蓮發的,詢問晉級凝練需要注意些什么。
看來桌青蓮已經達到了晉級凝練的關口,算算時間桌青蓮竟然一個多月就完成了筑基。
肖丞立即回復了一條短信,讓桌青蓮暫時先壓著,不要急著晉級。
之所以讓桌青蓮先壓著,主要是桌青蓮修煉的是五合心經。
那時候他手中只有一套五合心經,五合心經比鐘靈蘊華經低一個檔次,趁桌青蓮還未突破到凝練,換鐘靈蘊華經修煉會容易許多。
第三條則是洪九嶺發來的,意思是別墅已經全部完工,裝修家具等都布置停當,詢問肖丞什么時候有時間去看看。
肖丞準備回復今天就去看看,剛摁到一半,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竟然是大嫂寧驚蟄的電話。
這時機也太巧了一點,剛從云層中降下來不過一分鐘電話就進來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大嫂一直不斷的打電話。
肖丞接通電話,話筒中立即傳來寧驚蟄震耳欲聾的怒喝聲:
“最近一段時間死哪兒去了?
打電話都不在服務區?
那天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立即來我住處一趟!”
寧驚蟄一通怒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都不給肖丞說話的機會。
肖丞放下手機,嘴角抽了抽,只覺得莫名其妙,大嫂這是發的哪門子飆,怎么咂摸都有一股子閨怨味道,那天做了什么?
肖丞苦思冥想都想不起來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聽大嫂的口氣,似乎已經達到暴走的邊緣了。
“嗚嗚?”小家伙疑惑的看看手機,看看肖丞,大概在問‘怎么了?’。
“沒事!”肖丞揉揉小家伙的腦袋,循著大嫂的住所御劍而去。
寧驚蟄所說的住所自然是那廢棄磚廠,肖丞有些不明白,按照慣例,現在這個時候大嫂應該在家族中才對。
怎么都臘月二十九了還在磚廠,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肖丞飛行速度加快了幾分,二十多公里的距離轉瞬間便至。
肖丞從高空緩緩降下,來到客廳陽臺,隔著玻璃就見大嫂寧驚蟄背對著陽臺弓著身子正在擺弄一只m16自動步槍。
寧驚蟄經過塑體之后,皮膚變得極為白皙光滑,如同初生嬰兒般的嬌嫩。
寧驚蟄穿著一件半截胸衣,胸衣很簡單,恰到好處的將傲人的雙峰包裹住,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高聳的雙峰隨著組合槍械的動作顫顫巍巍,兩個凸點時隱時現煞是動人。
而寧驚蟄下身卻只穿著一條內褲,貼身的內褲將完美豐腴的臀型勾勒得淋漓盡致,臀縫尤為動人。
由于此時寧驚蟄是弓著身子,翹臀正對陽臺,內褲下緣私處的輪廓極為明顯。
寧驚蟄弓著身子站在地上,一雙筆直而修長的雙腿百看不厭。
不知道寧驚蟄是剛剛運動過出了汗。還是剛剛洗過澡,渾身滿是水漬,更加動人心魄。
肖丞剛從會稽山回來,殺兩準金丹強者,后又扛誅妖劫,可以說是出生入死,極其疲憊,看到親切的大嫂,身心放松,再次感受到久違的溫馨。
此刻得見大嫂如此誘人。一陣心神動搖,難免心猿意馬,加之純陽真氣作用,下身立即升騰起一股熱浪。
“咔啪!”槍械上膛的聲音在平靜的客廳中響起。
寧驚蟄忽然身形一閃,原地一個翻滾,完成一個流暢的規避戰術動作,這一個翻滾來到沙發后面,伸出腦袋,端起槍瞄準了陽臺。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毫無征兆,肖丞心神極為放松,便見大嫂一個翻滾,手中的m16火光一閃。一枚直徑五點五毫米的彈頭飛速射向他。
彈頭速度達到八百米每秒,已經超過了人體極限反應速度,肖丞瞳孔微縮,只見彈頭劃過長空穿透玻璃來到他的身前。
肖丞在彈頭飛出槍口的瞬間。快到極致的掐出一個印訣。
“噗!”子彈正中肖丞的腹部,巨大的穿透力道讓肖丞腹部巨震。
肖丞在中彈的同時,打開小世界門戶。拿到玲瓏盾,注入真氣打開真氣盾,一道直徑兩米的球形真氣盾浮現在身體周圍,將他和小家伙籠罩在內。
一顆子彈射出之后,緊跟其后的是更多枚子彈。
“嘭嘭嘭……嘩嘩……叮叮當當……”一連串的槍聲、玻璃破碎聲、撞擊聲響起。
無數顆子彈從槍口射出,陽臺的玻璃被子彈射成粉碎,子彈打在真氣盾上被盡數彈開。
短短十秒時間,一梭子子彈打完,寧驚蟄看著陽臺上的人影露出凝重之色,來人的能力超乎了她的意料。
寧驚蟄伸手拿出一枚手雷扔向陽臺。
肖丞看到一枚手雷飛過來,心中猛跳一下,當即祭出飛劍,飛劍掠空,將迎面飛來的手雷斬成兩半,手雷當場啞了火。
此時他才反應過來,他犯了一個低級而又致命的錯誤——容貌還沒變回來!
他現在的容貌,寧驚蟄沒仔細看,根本就認不出來。
按照大嫂緊繃的神經和果敢彪悍作風,忽然發現陽臺多了個人影,而且看著她的翹臀,還不將人轟成豆腐渣。
還好大嫂實在擺弄m16,若是在擺弄火箭筒……估計情況會變得更糟。
好大一個悶虧……
寧驚蟄見來人竟然有飛劍,那自然是修真者無疑,眉頭緊皺,縮回腦袋,伸手摸向藏在沙發之中的火箭筒。
“大嫂,我是肖丞!”肖丞有氣無力道。剛剛還在意氣風發御劍云端之上,現在就躺槍了。
寧驚蟄摸向火箭筒的手一頓,這聲音絕對是小叔子的聲音,絕對沒有錯,可面相怎么如此陌生?
寧驚蟄抬起頭皺眉,看向肖丞,仔細打量,發現確實有七分相似,只是眉毛上揚,鼻子變高,下頜變得更鋒利。
剛剛第一槍確實命中了肖丞的腹部……他不會受傷了吧?寧驚蟄心中猛跳一下,連忙站起身走向肖丞。
肖丞伸手掐一個印訣,容貌漸漸恢復過來。
改變容貌之后也沒有什么感覺,他不會時常照鏡子,自然容易忽略容貌問題,沒想到就這樣中槍了。
見到大嫂快步走過來,高聳的傲人雙峰一抖一抖煞是動人,肖丞搖搖頭,打散亂七八糟的雜念。
“快進來,讓我看看傷口!”寧驚蟄關切道,心中自責不已,原本對肖丞有些怒意,瞬間煙消云散。
“嗨!”火狐狐疑的打量寧驚蟄一眼,自來熟的伸出爪子打一個招呼。
寧驚蟄被這一聲嗨唬得一楞,詫異看向火狐,怎么看都是一只狐貍,怎么會說人話?
不過她神經夠堅韌,加之肖丞也曾提及過妖獸的事情,這只狐貍大概就是一只妖獸吧。
“呃,這小家伙是靈獸,只會說一個嗨!”肖丞解釋道。
“陋!耶!嗨!”火狐睜大眼睛,耍寶似得將會說的三個音節都說了出來。
“它就會這三個字!”肖丞無奈道。
寧驚蟄聽著小東西一連說了三個英語,錯愕不已,心說這只靈獸是小叔子從美利堅帶回來的么?
不過小家伙雖可愛,可對寧驚蟄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只是打量了小家伙一眼,注意力便轉移到肖丞身上,她更關心肖丞現在的傷勢。
“來,進來坐下!”寧驚蟄柔聲道,說著便攙扶起肖丞的手臂,將肖丞當做傷員一般扶到沙發上坐下。
她看得清楚,剛剛那一槍確實擊中了肖丞的腹部,而肖丞衣服上也出現了一個破洞,身后的衣服也有一個破洞,那子彈顯然已經射穿了腹部。
坐下之后,寧驚蟄連忙招來醫療箱,在肖丞旁邊坐下。
聽著大嫂的柔和的聲音,再見大嫂忙著找來醫藥箱,不知怎么,肖丞忽然發現十幾日不見,大嫂竟然出乎意料的溫柔了許多,當然這個溫柔只是對大嫂而言。
“將衣服掀起來我看看!”寧驚蟄看著肖丞的腹部,筆直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團。
“沒事的,不用看了!”肖丞知道大嫂的擔心,畢竟剛剛那一槍命中了他的腹部,若是一個普通人肯定已經被打穿。
m16自動步槍的威力不俗,如此近距離射穿一厘米厚的鋼板可能都沒問題,何況是人的身體。
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普通手槍子彈無法造成傷害,這m16自動步槍肯定能破開皮膚,好在他當時施展了一個青山沁水之術,避免了子彈的傷害。
此時大嫂想看看他的傷勢,是擔憂他的傷勢,無可厚非,若是平時看看也沒什么。
但是現在……在純陽之氣的作用下,帳篷還未消,上衣還能遮擋一下,還是不看為好。
“哪兒來的扭扭捏捏,就是看一下傷口而已!”寧驚蟄沒好氣的瞪了肖丞一眼,伸手將肖丞的衣襟提了起來。
衣襟掀起來,帳篷再也無處藏身,暴露在寧驚蟄的眼光之下。
寧驚蟄看著這頗為壯觀的帳篷,白皙的面頰多了一層淡淡紅暈,雖不顯眼,但仔細看依然能發覺。
肖丞眼觀鼻子鼻觀心,卻發現一滴晶瑩的汗珠緩緩滑入大嫂胸口白嫩的溝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