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涌動的廣場中,寧驚蟄上身穿著一件銀灰sè的皮夾克,可能是雙峰太高聳的緣故,拉鏈根本無法拉上去,就半開半掩,露出內里貼身迷彩體恤。
下身穿著一條沙黃sè緊身褲子,褲子是很有彈xìng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臀線,將修長豐腴的美腿完全顯現出來,遠遠看去都能感受到長腿的緊致和豐彈。
大腿兩側的武裝帶上插著兩把銀亮的沙漠之鷹手槍,腳上踩著一雙黑sè的長筒軍靴。
塑體之后的寧驚蟄皮膚比以前白皙很多,站在夕陽之中,露在外面的皮膚竟有些晃眼。筆直的眉毛,眼中帶著冷漠的光澤,高挺的鼻子,長發簡單的扎在腦后。
寧驚蟄本就高挑,一米九幾的身高,踩著一雙厚底的軍靴,完美到極致且極具侵略xìng的身材,穿上勁裝,兩胯插著銀sè的沙漠之鷹,整個人漂亮卻又霸道,似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站在廣場中與周圍穿著袍子的阿拉伯人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寧驚蟄無疑是廣場中的焦點,不過強大冷冽的氣場卻又讓人不由心生寒意甚至自慚形穢,盡管廣場的人不少,可也沒有人直視寧驚蟄,頂多是偷瞄幾眼。
寧驚蟄總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多看一眼,便會立即被拔槍崩死,是不可招惹的兇人。
在肖丞看到寧驚蟄的同時,寧驚蟄也看到了肖丞。肖丞一只手牽著一個女孩,另一只手拖著一條黑狗,同樣想不注意到都很難。
寧驚蟄看到肖丞的瞬間,冷冽神sè一變,嘴角緩緩上揚,眉心多了一絲柔和,露出了微笑。
身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時刻處于戰爭漩渦,雖然她足夠強,周圍也有很多傭兵,完全能應付一切,但始終有些不踏實。
雖然不知道肖丞為什么突然要來約旦看她,但看到熟悉親切的小叔子,所有疑惑都煙消云散,取而代之只有欣喜,心中忽然踏實下來,這種感覺很奇妙。
寧驚蟄笑容一閃即逝,旋即伸手揉揉太陽穴,看著這奇葩陣容只覺得一陣頭疼,肖丞如今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講究,來約旦竟然還拖家帶口,帶上云聽雨就算了,竟然還拖上一只寵物狗……
這里可是穆思林世界,有諸多禁忌,這里人極為反感豬狗肉,雖然狗沒有豬那么讓人厭煩,可終歸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忌諱這東西。
“驚蟄姐!”肖丞來到寧驚蟄面前,看著熟悉有些風塵仆仆的大嫂,心中總有些難以言喻的憐惜。
寧驚蟄各方面都很強,給人一種獨當一面的感覺,在無數傭兵或者外人面前,寧驚蟄是個強大的人,但肖丞卻不這樣認為。
他比別人了解更多,大嫂一個女人,時刻周旋于危險的戰場,經過多少的磨難,受過很多傷。至今為止他都還記得大嫂塑體之前,背上觸目驚心的彈痕……
“驚蟄姐,你好霸氣!”云聽雨俏皮的吐吐舌頭,輕呼了一聲。
“嗷嗚……我的天,怎么蹦出個女煞星……”死狗甩甩飄逸的劉海,伸出爪子捂著眼睛,只覺得狗生一片灰暗。
他擁有大乘感知力,何常不能感受到寧驚蟄身上的煞氣,那必定是殺過很多人,只嘆肖丞身邊果然沒一個正常的,原來姚窕還不是最可怕的。
寧驚蟄聽到死狗的話,不禁微微詫異,不過轉念就釋然了,龍兒和可馨不都具有很高的智商,可馨甚至會說幾句英語,出現一個能說話的黑狗,到算不得什么。
“怎么想著跑這邊來?這邊可不好玩!”寧驚蟄爽朗笑道。
“這不是擔心驚蟄姐么!”肖丞淡淡一笑,隨口扯道,并沒說明真實來意。這種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也說不清楚。
前世就是在約但,血sè傭兵被陷害殺死了約但王子,自此血sè安保集團一蹶不振,家族也從此失去了堅硬的外殼。
肖丞言罷,猛地伸出雙手,將寧驚蟄緊緊擁入懷中,感受到寧驚蟄身上的溫熱豐彈,挑挑眉梢,露出會心的笑容。
寧驚蟄面sè不由一寒,卻又轉瞬即逝,這也不是第一次被肖丞抱住,加之她對這方面并不是很在乎,所以基本已經習慣了。
肖丞促狹一笑,摟住寧驚蟄脊背的手緊了緊,用力將寧驚蟄身體勒了勒,感受到高聳雙峰帶來的異樣軟彈,心中大暢。
“滾犢子……狗改不了吃屎!”寧驚蟄發現雙峰被壓,頓時就不能忍了,狠狠瞪肖丞一眼,抬手便是一個窩心拳。
“嗷嗚……這跟狗有半毛錢關系?”死狗瞧著兩人,甩甩劉海,翻個白眼,只是泰迪的眼白實在太少了點。
寧驚蟄這一拳一氣呵成,十幾二十年練就的體術,這么近的距離,絕不是輕易能閃過的。
“嘭!”一聲悶響,肖丞被霸道的拳勁震退一步。
寧驚蟄這一拳他是能防住的,開個道盾就能擋住,只是擔心傷到大嫂,所以就沒做出防御措施,以他身體的強度,這一拳無法帶來任何傷害。
“驚蟄姐的實力可大有長進!”肖丞訕訕一笑,揉揉被砸得有些疼的胸口。
他早就發現大嫂已經達到凝練五階的修為,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從筑基到凝練五階,這速度除了后天靈體的關系,最重要的便是努力修煉,寧驚蟄在修煉方面肯定沒少花時間。
“嘶——”寧驚蟄揉揉發麻的手腕,有些詫異。
以前打肖丞,還能造成效果,現在一拳就像打在鋼板上,讓她手腕發麻,顯然兩個多月不見,肖丞的實力突飛猛進。
寧驚蟄只是稍稍一愣,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隨著實力的提高,那些傭兵根本不是她一合之敵,她已經很久沒全力動過手,有些手癢,抬腳便是一個側踹。
肖丞伸手一探,抓住寧驚蟄的腳腕,阻止了寧驚蟄下一步動作,扯嘴笑道:“這里不方便動手,回頭找個合適的場地再個夠打!咱們現在去哪兒?”
他了解寧驚蟄的xìng格,很好戰,遇到對手就想打個痛快。
寧驚蟄干凈利落點點頭,收回右腿,再次狠狠瞪肖丞一眼,旋即又爽朗一笑,對于肖丞借機揩油,她并不會放在心上。
“恩,走吧!咱們先上車再說!”寧驚蟄指著廣場外一輛沙黃sè的裝甲車道,瞥了死狗一眼,笑道:“你可真有閑心,跑約但來還拖一只死狗,不過這只狗確實比較特別!”
“嗷嗚……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罵狗爺是死狗,狗爺跟你拼了,狗爺帥的摧枯拉拉拉……拉朽!咕嚕!”死狗極為囂張的甩甩飄逸的劉海,只是說到最后再也說不下去了,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吞一口唾沫。
“咔吧!”寧驚蟄眉頭一皺,伸手出槍,動作行云流水,一把二十厘米長得沙漠之鷹出現在手中,瞬間就打開了槍栓,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死狗的腦袋。
“呃……不跟你計較!”死狗嚇了一跳,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有些忌憚,他現在沒有修為,一點脾氣都沒有。
“安靜點!”寧驚蟄將手槍收回,淡淡道。
她可不是一個愛護小動物的主,更容不得別人出言挑釁,之前這死狗叫她女煞星就罷了,這會兒還沖狗爺。
不過她也只是嚇嚇這只狗,沒打算真動手。
死狗識趣閉上狗嘴,卻罵罵咧咧神識傳音給肖丞:“王八小子,狗爺可真佩服你!”
一行人坐上裝甲車,離開了機場,一路向東南方向駛去,誰都沒注意到,一向jīng力旺盛不得半刻消停死狗,此時看著遠處的安曼山城,一雙狗眼中竟流露出緬懷和傷感。
以前他來過這里,還在這里住了十年之久,記得那時還沒有這么多的房子,七座山上全是碧綠的植被……往事不堪回首哇……
肖丞和寧驚蟄許久未見,一路上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家族情況,這邊的情況,還有玉兒的去向等等,如今身處他鄉異國,兩人倒是更親切幾分。
“玉嘉去了真武圣地?那不錯,也不知道多久能回來!”寧驚蟄得知方玉嘉的事情,也為方玉嘉高興,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落寞。
她已經發現云聽雨如今的修為都已經超過了她,桌青蓮也在她之上,方玉嘉也去了真武圣地,似乎她還成為了墊底的角sè,讓心強好勝的她難免有些失落。
“我們現在去哪兒?”肖丞坐在副駕,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發現并沒前往首都安曼城,好奇問道。
“現在去亞喀巴海港,我最近一直住在那邊!另外約但王今晚還要設宴款待你,本來侯賽英王子準備一起來接你的,不過我沒答應!”
寧驚蟄隨口一說,語氣淡然,似乎約但國王設宴款待肖丞,甚至侯賽英準備前來接肖丞,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語氣中還透著強大的自信,侯賽英王子想來接肖丞,她便是一句不答應。
“國王還要設宴款待哥哥?王子還準備來接哥哥?哥面子真大!”云聽雨坐在后面,聽到寧驚蟄的話,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對于寧驚蟄的話,肖丞到沒感覺任何驚訝,約但本身就是一個小國而已,面積還不如一個chóngqìng市大,兵力很弱,整個約但只有十萬人的軍隊。
而血sè傭兵集團中的專職傭兵都有兩萬之眾,兩萬人丟天朝只是滄海一粟,但在約但就不同了,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勢力。
這兩萬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尖兵,兩萬人相當約但三四萬軍隊,也就是約但軍力的三分之一,對于血sè安保集團,約但官方肯定極力拉攏。
不過有一點他不明白,按說大嫂不會言明他的身份,約但王為什么要設宴款待他,連王子都準備來接機。
“他們為什么要款待我?”肖丞疑惑道。
“他們并不了解家族的結構,我只說今天來接一個家族的重要人物,所以他們就以為你是家族的首腦人物!”寧驚蟄爽朗一笑,無奈的聳聳肩。
“原來這樣!”肖丞點點頭,立即明白過來約但王等人的心理。
寧驚蟄是血sè傭兵集團的主管,他來約但,寧驚蟄還要來接他,這些人便推敲出,他可能是家族中地位比寧驚蟄還高的首腦人物。
“我記得約但王腳下有兩個王子兩個公主,那什么侯賽英應該就是大王子!”
“就是約但的大王子,也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
肖丞點點頭,眉頭微皺,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這侯賽英當真害人不淺,前世就是因為侯賽英的死,讓家族血sè安保集團墮入萬劫不復之地。
約但國的未來國王死了,絕不是一件小事,在整個國際引起不小的反響。
肖丞事到如今也沒弄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血sè安保無意卷入了這場風波呢,還是故意有人要對付血sè安保?
約但有兩個王子兩個公主,侯賽英王子年長,熙哈姆王子如今還不夠十歲,不可能是兩王子爭奪王位造成的。
如今他掌握著未來的一些信息,肯定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他更想知道躲在幕后的敵人到底是誰,不將幕后的人挖出來,他寢食難安,確實應該去約但王宮一趟。
一路上肖丞從寧驚蟄口中了解到這次出傭兵的主要任務,主要就是保護侯賽英王子的安全。
這段時間,侯賽英王子要以約但國使者訪問周邊幾個國家。約但周邊國家不是一般的亂,西邊敘利亞、泥巴嫩、以sè咧,東北方是伊啦克,南方是沙特,簡直就是一個被戰爭包圍的國家。
因此侯賽英王子訪問各國需要強大的兵力護衛安全,本隊肯定不能進入別國的領土,便雇傭在中東享譽盛名的血sè傭兵。
約但的面積很小,國土從西南向東北延生不過五百多公里,從安曼到亞喀巴紅海海港只有兩百多公里,寧驚蟄開車速度極快,沙塵滾滾,穿過延綿的戈壁,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亞喀巴紅海海港。
亞喀巴紅海海港是約但唯一的海港,其商業和戰略地位極為重要,約但王宮便坐落在紅海之濱,有幾分天子守國門的意思。
亞喀巴是個海港城市,來到亞喀巴周圍的景物一改,久違的綠意出現在人眼前,入目的街道周圍全是碧樹綠草,讓人jīng神一振。
約但王宮極為華美,是大圓頂類似清真寺的建筑,藍sè的大圓頂,雪白的墻壁,一道道粗大的石柱支撐著整個建筑,建筑一共只有八層,雖然主建筑并不高,但卻異常恢弘。
寧驚蟄驅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每過一個要道,都會有王宮侍者點頭示意。寧驚蟄直接在王宮主建筑前停車,一行人走下車。
云聽雨看著華美瑰麗的王宮,眼眸中閃著亮意。
肖丞匆匆掃一眼王宮,到沒覺得什么,親眼見過仙墓地宮中的恢弘宮殿和紅鸞宮之后,這小宮殿還真難入法眼,甚至覺得有些寒酸。
肖丞掃一眼面前的情形,王宮大門洞開,一道纖塵不染的紅地毯從大門鋪出,延伸十幾米,紅地毯兩旁站著穿著白sè禮袍的儀仗隊。
肖丞目光最后停留在儀仗隊前一個青年身上,不用介紹,不用猜測,便猜到這青年便是侯賽英王子。
這青年大概二三十歲,相貌英俊,鷹鉤鼻,深邃的藍sè雙眼,卷曲的黑sè頭發,穿著一身妥帖的西服,身材壯碩,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王室該有的上位氣質。
“熱忱歡迎來自天朝的貴客,家父忙于政務,不能親自迎接貴客,還望貴客見諒!貴客這邊請!希望……”侯賽英王子用跛腳的中文道,伸手示意肖丞進入王宮,一臉的溫醇笑容,顯得極為熱情殷切。
盡管他努力做出一副親和謙遜的態度,但還是難以掩蓋眼中的倨傲和輕蔑,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也算不錯了。
“殿下客氣!”肖丞點點頭,侯賽英眼中的倨傲和輕蔑自然逃不出他的注意,卻不會在意。
侯賽英確實有倨傲和輕蔑別人的資格,侯賽英是哈熙姆家族的繼承人,是未來約但的國王,如果僅僅如此到不值得驕傲,哈熙姆家族的來頭有些嚇人。
哈熙姆家族不是王室家族那么簡單,他們有一個長而嚇人的姓氏.本.阿卜杜拉.本.阿卜杜勒.塔利卜.本.哈熙姆,沒錯!這個家族就是穆罕默德.本.阿卜杜拉.本.阿卜杜勒.塔利卜.本.哈熙姆的直系后裔。
穆罕默德是伊嘶蘭教的創始人,在十幾億伊嘶蘭教信徒心中,穆罕默德便是神明一般的人物,而他的后裔哈熙姆家族稱之為圣裔家族,在如今伊嘶蘭教徒心中享有神圣的地位。
在西方人們最看重的便是血統和家族史,中東這片區域,哈熙姆家族毫無疑問是第一家族。
約但被無數戰爭國度環抱,但這些年都一直很和平,一方面是因為國王的運籌帷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血統,如果想對付哈熙姆家族,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應付十幾億伊嘶蘭信徒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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