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見少女露出沉思之sè,嗑著瓜子湊趣道:“你現在周圍有六個武士監視,你身份特殊,想翹家不容易,你想翹家會不會是因為有婚約,卻不想嫁,要逃跑?”
安依蘇爾回過神,手托香腮,沒好氣翻個大大的白眼,嗤笑肖丞道:“想什么,還逃婚呢?你是tvb八點檔看多了,我老爹可不會強迫我嫁給誰!”
肖丞訕訕一笑,也只是湊趣隨口開個玩笑而已。
安依蘇爾又自信的揚揚下巴,輕哼一聲道:“哼,那幾個武士都是我老爹派來監視我的,呆頭呆腦的,甩掉他們還不容易,跟玩兒似得。
我是在猶豫,東方到底值不值得一去,我若偷偷去東方,我老爹肯定不放心,必定發飆滿天下找我。
而且我早晚還得回來,到時候以我老爹的脾氣,還不得將我關個十年八載。頂著被關十年八載的風險去東方,如果東方不好玩,那不得虧死我。”
肖丞點點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看來安依蘇爾并不是為了翹家不顧后果不顧父母的少女,不過他卻有聽出話中另一層東西,顯然安依蘇爾的老爹就是教區的大主教。
安依蘇爾地位確實很高,比周邊國家的王子公主都要高貴許多。
“你漢語是跟誰學的?這么順溜?”肖丞不再深究安依蘇爾翹家的事情,轉言問道。
安依蘇爾說漢語雖然有些繞口,可卻極為流利。而且并不是經過專業學習的漢語,更像是口頭語。
“我母親是天朝漢人,從小教我漢語,不過后來她走了……”安依蘇爾眼底微微黯然,顯然說到了她傷心的事情。
肖丞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卻問到了安依蘇爾的傷心事,安依蘇爾口中的走了,是去世了呢?還是離開了?他自然不會多問。
安依蘇爾眼底的黯然很快消失無蹤,看向肖丞,有些嬌蠻的狠狠道:“如果我真去了東方。你必須罩著我。若我惹事兒了,哼!就報你的大名!”
“呃……那你還是不要去了……”肖丞聽到后面那句話,滿頭的黑線,心說將真名告訴蘇爾。絕對是平生最大的錯誤。
恐怕以安依蘇爾現在的xìng格。去了東方說不準就是個惹禍jīng。到時候……
“嘿!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強者,在東方肯定有些名氣,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我呸呸呸……我不管。反正就這么定了!”
在安依蘇爾眼里,肖丞至少是個四重天中上境的強者,實力比她強橫一大截,自然覺得肖丞可靠。
而且她認為肖丞反正肯定是個返老還童的死老頭,她還未成年,怎么也比她大個二三十歲,她任xìng一點也沒什么。
肖丞一陣無力,微微恍惚,心中感慨‘這丫頭和進入包間之前那個淡然女子……真的是同一個人?’
兩人不知不覺便熟絡起來,肖丞打趣說咱們都這么熟了就揭開面紗瞧瞧,安依蘇爾橫眉冷對卻死活都不肯,似乎有什么忌諱,讓肖丞不禁有些遺憾和好奇。
按照習俗,阿拉伯女子嫁人之后才需要戴面紗遮面,未嫁少女則不用,安依蘇爾卻時刻帶著面紗,遮得嚴嚴實實。
隨后肖丞簡單說了些東方的事情,因為寧驚蟄和云聽雨等著他回去吃飯,沒多留,交換一個聯系方式,拿到另外五枚晶核便速速離開了拍賣場。
安依蘇爾本打算送他出拍賣場,他連忙拒絕掉。
開玩笑,進會場的時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吃了,如果再讓安依蘇爾送他出去,這些人還不將他活活掐死。
入夜,亞特蘭蒂斯酒店金碧輝煌,耀眼的高壓鈉燈燈光將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束束高光沖向天際,遠遠看去極為恢弘瑰麗,如同一座矗立在海中的凱旋門。
亞特蘭蒂斯酒店的奢華毋庸置疑,卻不是一味的奢華,還融入了很多海洋元素,是一個以海洋為主題的酒店。
酒店中隨處可見巨大的玻璃水族池,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池內sè彩斑斕的游魚和水草,還有一些特殊海洋生物的水族池,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肖丞匆匆掃一眼,便回到訂好的套房,摁響門鈴,房門很快打開,看到盛裝打扮的云聽雨和寧驚蟄,不禁愣了愣神。
只見云聽雨穿著一條淡雅清亮的粉sè裙子,稍帶稚氣的身段極為惹眼,臉上畫著淡妝,更漂亮幾分,少了些稚氣,平添一絲嫵媚,惹人心生憐意。
而寧驚蟄則穿著一身黑sè裙子,深v低胸,曼妙完美的曲線讓人完全挪不開眼,白皙的皮膚極為瑩潤。
華燈下,整個人就像熟透的桑葚,似乎輕輕一捻,清甜的汁水就會溢出,又像成熟的甘蔗,剝開黑sè的甘蔗皮,里面便全是飽含蔗糖的白嫩肉質,引人口水蕩漾。
寧驚蟄面帶柔和的笑容,筆直的黛眉格外清秀,低眉不經意多了些嫵媚和靈韻。
肖丞目光掃過寧驚蟄和云聽雨兩人,身上的燥熱似乎瞬間無影無蹤,回過神笑問道:“今天是什么rì子?難道你們要參加舞會?”
“嘻嘻,哥哥,閉上眼睛,給你一個驚喜!”云聽雨俏皮一笑,眼中閃過狡黠之意,雙手放在身后,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肖丞淡淡一笑,刮刮聽雨的瓊鼻,依言閉上雙眼,剛剛閉上眼卻感覺一股勁風撲面,猛的睜開眼,就見一個圓形蛋糕迎面而來,當即伸手護住臉。
“噗——”一身輕響,蛋糕結結實實貼在臉上。
肖丞黑著臉拿開手,臉上除了手剛剛擋住的地方,其他位置全是nǎi油,連頭發上都是,顯得有些滑稽。
“嘿嘿,哥哥中招咯,祝哥哥生rì快樂!”云聽雨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一雙美眸瞇成月牙兒,俏皮的吐吐香舌。
“呵呵,生rì快樂!”寧驚蟄雙手環胸,歪著頭看著肖丞,也感到好笑,肖丞也有吃癟的時候。
肖丞愣了愣,一股暖流走遍全身,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過生rì,以前沒人會記得他的生rì,他自己也不在乎生rì,同樣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