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劃過天空的光影,瞳孔一縮,神色驟變,深心中咯噔一聲,渾身升起一股寒意,手持巨劍、渾身赤焰,具備這種特征的只有一個人。
“是……是血煞狠人!”一個準元嬰強者不可置信自語道。
“他……他怎么來了?”金丹巔峰強者忍不住驚呼一聲,血煞狠人無疑是他仰望的存在。
血煞狠人的戰績名傳天下,眾人都悉知強橫程度,單論戰績來說,年輕一代無人出乎左右,毫無疑問是這一代頂級強者。
荊此海看著天空中的人,愣了愣,劍眉緊皺,有些疑惑,這種時候血煞狠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自問和血煞狠人沒有任何交集,但顯然血煞狠人是沖著這群人來的,意圖很明顯,打算救他。
直覺告訴他,血煞狠人是友非敵,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希冀,如果血煞狠人出手,他二人合力,他一定能活下來。
誰都不想死,他也是如此,更何況今日剛剛找到弦音,就更不想死,血煞狠人出手能就他一命的話,大不了欠個性命大人情。
范綺念神色陰沉,她也看出來,血煞狠人恐怕是沖著他們來的,卻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她從未招惹過血煞狠人。
她倒是曾想過抓住血煞狠人當做鼎爐,畢竟鼎爐的質量越好,對她的幫助越大,可卻摸不清血煞狠人到底擁有何種實力,更不無法知曉血煞狠人的行蹤。
“好快的速度,難道他已經達到了元嬰不成?”范綺念見血煞狠人轉眼間來到玉泉谷,下意識自語驚嘆道。
肖丞自高天飛馳而下,疊加靈睿的速度,快如閃電,手中的巨劍拋射出兩道湛藍的匹練,帶著他告訴飛行。黑衣獵獵,黑發亂舞,渾身繚繞赤色火焰,威勢驚人,就像一道巨大的浪濤。
肖丞見荊此海依然站在地上,盡管很狼狽,但至少還活著,稍稍松一口氣,總算趕上了,對弦音有個交代。他不忍見弦音傷心。
同時對荊此海的實力多了幾分認識,面對這種情況,失去了雙翼還能堅持上個小時之久,比他推測的還要高一些,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不好!快躲開,別正面沖撞!”一個準元嬰強者輕喝道。
這種時候,如果和血煞狠人正面沖撞必死無疑,速度越快,沖擊力越大這是常識。
眾人立即反應過來。連忙向四周散開,對荊此海構成的圍殺之勢頓時瓦解。肖丞冷冷掃視全場,對這些人的實力有了大致認識,五個準元嬰強者。包括那女人共三個金丹巔峰強者。
這陣容比起那次三十個殺手可要強橫數倍,不過如今的他也不是那個時候的他,實力有了長途進步,見到這種陣容。不由戰意沸騰,露出瘋狂的笑容。
肖丞快速俯沖而下,如浮光掠影。超過音速的極致速度,怎容這些人閃躲,沖入人群,揮劍毫不講理全力橫掃八個強者。
巨劍有巨劍的好處,比如這個時候,便是一個橫掃,覆蓋面積大,總能斬中幾個。
此時八人只想躲開肖丞霸道一擊,根本沒想過正面抵擋,此消彼長,肖丞便如虎入羊群,橫掃四野,大開大闔,所向披靡。
巨劍劃過一道光弧,不偏不倚斬中三個強者,兩個金丹巔峰強者吐血倒飛而出,嚇得亡魂皆冒,立即逃竄。
肖丞跟身而上,巨劍揮舞,斬向逃竄的金丹巔峰強者。金丹巔峰強者眼見無法逃脫,立即撐開道盾祭出飛劍抵擋,卻無法阻擋分毫。
“啊——”金丹巔峰強者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瞪大驚恐的眼睛,噗的一聲,鮮血灑空,被分割為兩瓣,猝死當場。
如今普通金丹巔峰強者對肖丞來說已經算不得什么,三招之內必殺之。肖丞繼續追向另一個金丹巔峰強者,收起劍落,摧枯拉朽,兩個金丹巔峰強者瞬間隕落。
遇到這種群戰,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將礙手礙腳的敵手解決掉,然后在集中全力對付更強的敵手。
兩個金丹巔峰強者瞬間隕落,對于荊此海來說無疑是個極為振奮的消息,盡管已經強弩之末,可在求生的刺激下,爆發了潛能,熱血沸騰戰意高昂。
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趁這些準元嬰強者被肖丞吸引注意力,全力一躍,攀至百米虛空,鎖定那個已經受了些內傷的準元嬰強者,催動真氣瘋狂揮刀。
這準元嬰強者神色微變,撐起道盾,嘭一聲巨響,被擊飛出二十多米,吐出一口鮮血,卻恰好來到肖丞不遠處。
雖然肖丞和荊此海這算是第一次聯手對敵,可卻擁有著一種微妙的默契,大略是戰斗風格本就極為相近。
“來得好!”肖丞冷冷輕喝一聲,揮劍力劈而下。這一劍攜帶著他急速沖擊力,勢大沉猛狠自上而下劈向準元嬰強者,威力可想而知。
準元嬰強者瞪大雙目,看著巨劍越來越大,卻根本作出不任何有效的措施。
嘭,一聲悶響,這準元嬰強者被斬中,道盾出現清晰的裂紋,在巨大的氣勁作用下,就像一枚炮彈一般砸向地面。
“轟!”一聲巨響,震徹山谷,大地晃動,準元嬰強者被直接釘入地面中,周僧外形成一個直徑十米大坑。
肖丞縱劍而下,腳尖站在劍柄上,咻的一聲,劍尖刺向地面還來不及動彈的準元嬰強者。
巨劍光芒大盛,穩穩插向大坑中的準元嬰強者,發出一聲驚天巨響:“轟!”
地面土浪滾滾,彌漫的煙塵被勁風吹散,準元嬰強者變成一堆血泥,慘叫都還未發出,元嬰都被當場震死。
肖丞站在巨劍之上,任由勁風吹拂,氣息沉穩,黑衣輕揚,手腕上的劍道束帶隨風飄飄,顯得極為悠然。
一個呼吸之間,兩個金丹巔峰強者斃命,一個準元嬰強者猝死當場,目睹這一切發生,全場寂靜無聲,其他四個準元嬰強者心中發寒。
范綺念一顆心跌入谷底,恐怕今天想抓住荊此海已經不可能,不交代在此地已經不錯了,她怎么都沒想到血煞狠人會突然駕到,打亂了她全部計劃。
“血煞狠人,這是我們欲煉門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不然……”范綺念語氣變得客氣,本想說不然欲煉門不會放過,但后面的話卻突然吞了回去,因為她注意到血煞狠人手腕上有一條白色的劍道束帶。
當她看到肖丞手腕上的劍道束帶,不禁悚然一驚,比血煞狠人出現還要讓她驚詫。這世上只有兩個人會佩戴白色劍道束帶,一個是島主,另一個則是肖丞。
“你……你是肖丞?怎么可能?”范綺念萬萬沒想到血煞狠人就是肖丞。如果是血煞狠人她還能說幾句要挾的話,但對方是肖丞,是天龍劍閣的小師叔。
她雖然是欲煉門掌門的親傳弟子,可和肖丞的地位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天龍劍閣的勢力比欲煉門更強,還怎么要挾?
只是她不明白,不是傳說肖丞的修為不過金丹三四階么?怎么會擁有這種實力,而且幾個月之前似乎就殺了不少準元嬰強者,看來本就隱藏了實力。
弄清楚肖丞的兩重身份,她越發不解,肖丞這個天龍劍閣的小師叔怎么會跑來救荊此海,仙宗和魔宗歷來有些敵對。
“肖丞?”荊此海不禁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如果不是肖丞,如果不是弦音的師兄,又憑什么來救他,原來肖丞還有多重身份。
“果然瞞不住人!”肖丞看著手腕上的束帶,自嘲的搖頭自語道。
事已至此,范綺念已經萌生退意,她自襯無法留住肖丞,之前肖丞的速度她看在眼里,可若想逃走,同樣不可能,肖丞能放過幾個準元嬰強者卻不會放過她。
“原來是肖前輩,失敬失敬,剛剛多有冒犯,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小女子這就走!”范綺念臉上掛著溫和靦腆的笑容,和之前的陰冷大相徑庭,就像一個孝順的晚輩拜見前輩。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個溫柔女子,容貌也極美,任誰都不想對其下殺手,不過肖丞偏偏不吃這一套。
對肖丞來說,人分為自己人和外人,外人沒有男女美丑之分,所以不管這范綺念怎么裝,他都不會被表象所欺騙。
“呵呵,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肖丞冷冷道。
聽弦音說,這些人將這尼姑庵的人都殺光了,站在小師妹的立場,怎么能讓這群人離開。而且,這群人離開,就會將他雙重身份的事情傳出去,無論出于哪方面的考慮,都不容許這些人離開一個。
“殺了他!”范綺念神色一變,溫柔的笑容消失不見,冷喝一聲。
看向肖丞花枝振顫冷冷笑道:“咯咯……不要以為你是天龍劍閣的小師叔,就真怕了你,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即便你達到元嬰之境,今天也得死在這里!”
范綺念話音剛落,四個準元嬰強者氣勢忽然暴漲,面容免得扭曲,實力提高了兩成之多,似乎變成了四頭失去狼的狂獸,散發出嗜血的狂亂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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