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下,天姥山上依然人山人海,肖丞身穿白衣呼嘯而過,轉眼間來到天姥山上,并沒第一時間飛上擂臺。!.!
這一個小時以來,肖丞都在療傷,但天姥山上的數十萬修者卻聽到一個極為荒謬的傳言,據說肖丞和谷星辰私底下達成了協議,肖丞送谷星辰靈石,讓谷星辰故意輸給他。
對于這種毫無根據的傳言,絕大多數修者不屑一顧,肖丞和谷星辰全力血戰一場,谷星辰服用了禁忌丹藥,肖丞施展了禁忌之術,怎么可能是假打?
如果是假打,根本沒有必要用這些后遺癥副作用極大的特殊手段。
不過還是有少數修者信了這個傳言,道理很簡單,肖丞還太年輕,谷星辰成名在早,肖丞理論上不是谷星辰的對手才對。
而此時當眾人看到肖丞竟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天姥山,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無數修者不可自已的開始懷疑肖丞。
難道肖丞和谷星辰之前一戰確實是假打?谷星辰出招都留有余地,不然肖丞怎么會完好無損?
“看來果真是假打,害我們輸了那么多靈石,真是卑鄙,原本還曾佩服過他的仁德,真他媽惡心!”一個修者憤憤不平的吐一口唾沫,冷冷低聲罵道。
這修者無疑說出了很多修者的心聲,上一場擂比大部分修者都下注谷星辰能贏,結果肖丞得勝,他們就輸了錢,心里難免有些不平衡。
“就是!真他媽惡心……不過眼下這一場無法作弊,皇天門和劍閣夙愿已久,杜金峰不可能被收買,看他如何收場!”另一個修者冷冷笑道。
“說什么呢?我們小師叔豈是那種人,謠言不可信,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小師叔是玄醫嗎?恢復快一些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個劍閣弟子面紅耳赤梗著脖子駁斥道。
“玄醫?一個小時完全恢復傷勢。你是在逗我們嗎?神醫也做不到!這是信件,諸位可以看看!”一個陰柔的青年冷冷笑道,此人正是谷星辰的師弟林中山。
林中山也沒想到肖丞這么快就恢復了傷勢,谷星辰全力一擊的威力如何,他深有體會,絕不容小覷。
不過這對劍門來說實際上有利,讓別的修者更相信肖丞和谷星辰勾結的事實。
信件作假實在太容易,如果是肖丞出現之前,眾人少有人會相信信件,可此時卻不同。信件更加大了說服力,幾個修者接過信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真是知面不知心,沒想到肖丞看起來正直仁厚,卻是這等陰險齷齪之輩!”幾個修者看完信件,紛紛發出感嘆,向肖丞投去鄙夷的眼神。
林中山捋捋耳際飄逸的長發,看著不遠處的肖丞,露出得意而陰冷的笑容。這一下眾人總算相信了他的話,肖丞也被逼的沒有退路。
只要肖丞這一場擂比落敗,肖丞和谷星辰勾結的事情就會成為實事,成為修行界人人唾棄的對象。
就他的判斷。肖丞表面上似乎完全恢復了傷勢,可實際上氣息還有些紊亂,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就算肖丞全盛狀態下。也恐怕不是杜金峰的對手,何況現在。
所以,肖丞身敗名裂已經成為定局。這對他未來能不能成為劍門的掌門有極大的幫助,也滿足了他陰暗妒忌之心。
肖丞將周圍的閑言碎語聽在耳中,不由有些窩火,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別人挑唆其他人重傷他,這些議論也有損劍閣的名譽。
這拿出信件的青年,想來就是谷星辰的二師弟林中山。肖丞側目看了林中山一眼,將林中山的相貌記下,已經動了殺心。
谷星辰也是劍門的弟子,擂比之前各種叫罵,讓他極為厭惡,但談不上恨意殺心,因為各自的立場不同,早晚都有一戰,谷星辰也很坦蕩,想殺他就生死決戰。
可這林中山不同,太陰損,背地里搞三搞四,這種小人最為可恨,而且還是個不顧同門之情背后捅刀子的陰險人物,不殺難泄心頭只恨,難以意念通達。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贏下這場擂比,這些流言不攻自破。肖丞沒理會閑言碎語,直徑來到下注盤口,將上一場贏來的靈石被本金連本帶利一起下注。
上一場下注的比例接近三比一,贏來的靈石加上他原本的五十枚上品靈石,共有兩百來枚上品靈石,這一注立即成為擂比以來最高的賭注。
兩百枚靈石什么概念,用姚窕總結出的衡量標準來看,兩百枚上品靈石相當于兩百個億,對在場絕大多數修者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上品靈石。
無數修者側目看向桌子上一大堆光彩熠熠的靈石,露出熱切的目光,原本沒打算下注的修者,也為之動容,心思活絡起來,紛紛拿出靈石來到盤口下注,絕大多數下注買杜金峰能贏。
浮光擂臺上,杜金峰冷冷注視著肖丞的一舉一動,露出怒意,等的實在有些不賴煩,怒吼道:“肖丞,你還要墨跡到什么時候,趕快上來受死!今日必斬你于擂臺上!”
杜金峰傲立在擂臺上,手擎三米洞天戟,身穿戰袍,背后是一條金色的大麾,顯得威風凜凜不可匹敵,爆喝聲如滾滾雷音,空谷傳響。
“空口吹大氣!”肖丞冷冷喝道,不做停留,腳尖一點,逆空而上,呼嘯一聲,轉眼便來到巨大的浮光擂臺上。
浮光擂臺上,肖丞和杜金峰距離五十米,相對而立,杜金峰身形挺拔莫約兩米,體格壯碩就像鐵塔,肖丞一聲白袍,腰間懸著如意劍,氣質清逸,但身材相比杜金峰就顯得單薄了一些。
見擂比即將開始,下方無數修者爆發出驚天的呼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大多都喊杜金峰殺了肖丞,一瞬間肖丞便成為了公敵。
天臺觀眾席上,寧倩夕黛眉微蹙,寧倩雨則滿是慍色,為肖丞感到不公平,肖丞怎么會勾結谷星辰呢,以肖丞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如此。
“原來肖道友還做了這等事情,可讓我有些失望!”一邊的言太清不放過這個打擊肖丞的機會,痛心疾首道,一臉的失望之色。
“哼,這些都是流言,根本不可信,你說話注意點!”寧倩雨正在氣頭上,立即嬌嗔反駁道,混不在意言太清是她大師兄。
“倩雨,你這是什么話,我是你大師兄,你怎么可以幫一個外人說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這么信任他,你又了解他多少?”言太清心中窩火,終于按捺不住,臉色微沉,教訓寧倩雨道。
“不要你管!”寧倩雨氣憤道,干脆不理言太清,俏臉撇在一旁。
擂臺上,肖丞和杜金峰面對而立,杜金峰冷冷一笑,揚起下巴,輕蔑道:“呵呵,你總算上來了,上一場你的表現真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到此為止,你那點實力在我眼里根本不夠看。
趁現在還有機會,我容許你交代一下遺言,你可要抓住機會,免得等會就沒有機會了!”
肖丞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你一個手下敗將哪兒來的自信如此囂張,不要忘了,你昨晚就已經敗在了我手中,現在這一戰,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
雖然昨晚那一次對決,嚴格來說不存在勝負,畢竟只是真氣的較量,不能代表實力,可此時決戰之前,當然要用最有力的話來刺激對方。
杜金峰神色一變,眉頭猛跳,肖丞這話戳中了他的軟肋,昨晚和肖丞交手拼真氣,是他輸了,他堂堂皇天門少主,以真氣殺伐之力見長,竟然敗在了肖丞手里,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哼,我承認昨晚輸你一籌,但今天你就沒有那么好運,血恥還需血來嘗,你今日必須死,不然我道心難以通達!”杜金峰咬牙切齒冷喝道。
“哦?那你的道心也太脆弱了一點!”肖丞漫不經心淡淡一笑道。
“巧舌如簧,咱們手下見真章!動手吧!”杜金峰不想再說,在言辭上面,他自問不是肖丞的對手。
杜金峰言罷,手中長戟一抖,翁然一聲,長戟爆發出耀眼的赤芒,一股好似來自遠古的洪荒嗜血氣息席卷擂臺,杜金峰渾身釋放出磅礴狂野的氣息,整個人似乎變成了一個百戰沙場的猛士。
杜金峰提起長戟,腳下用力,身形快如閃電,變成一道金光,氣勢一往無前,明明是一個人,但卻像千軍萬馬,氣吞萬里如虎。
“等等!”肖丞見杜金峰沖來,輕喝一聲。
杜金峰身形一滯,在三十米外停了下來,怒道:“你還有什么話說?難道準備認輸了嗎?我不接受你的認輸!”
肖丞不理會杜金峰的諷刺,抬頭看向闕臺上的裁判女長老,和聲問道:“敢問長老,他可送上了三十枚上品靈石作為彩頭?”
“已經送上!”女長老微微一愣,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肖丞竟然還關心靈石。
杜金峰面色發赤,羞憤難當,怒吼道:“你……你竟然懷疑我拿不出三十枚上品靈石,你徹底激怒本少主,你要為你的羞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