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界中,肖丞確實算是有錢的,上次在天姥派賭擂臺,贏了兩千多上品靈石,后來又從真武玄界中得到了兩千來上品靈石。風云網 零零總總加起來足足有四千多上品靈石,一個一流門派恐怕一次也拿不出這么多靈石。
除了上品靈石之外,還有不計數的中下品靈石,堆起來能堆出一座小山,這些大部分都是殺人繳獲所得。
他靈石雖多,卻一直沒地方用,全部閑置在須臾戒指中,既然飛艦船體可以購買,那要買就買最好的,在這方面他絕不會吝嗇。
肖丞微微低頭看向半臥在甲板上的高信毆,思索著該如何處置高信毆。原本若是高信毆沒有醒過來,放了就行,反正這群人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可現在高信毆卻醒了,知道是他搶奪了飛艦,若是放高信毆離開,就算換了一艘新飛艦,黃鶴門也不會放過他,眼下他可不想樹敵太多,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卻有些于心不忍。
見肖丞神色冷淡下來,高信毆心中狂跳,猜到此時血煞狠人肯定在考慮怎么處置他,他能不能保下小命,全在血煞狠人一念之間。
此時他萬分后悔,為什么要醒過來,若是一直昏迷,說不定還能躲過一劫。高信毆忙不迭道:“大人,小的會駕駛飛艦,會打理飛艦,還會使用吞天炮,您買了飛艦,肯定需要人打理。小的愿意為奴為仆供大人驅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高信毆是聰明人,知道此時求饒多半沒用。不如直接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只要血煞狠人看重他的價值,他才有活命的機會,不然就是殺人滅口。
肖丞心中不禁意動,確實,有了飛艦之后,他需要一個人打理飛艦。飛艦的體積很大,他總不能自己來打掃飛艦、護養飛艦等等,那樣的話。飛艦不成助力,反而成為拖累。
不過高信毆是黃鶴門的人,他也不可能將高信毆藏著,早晚有一天黃鶴門會察覺到高信毆。從而得知飛艦被搶奪的實情。
“呵呵。我當然希望有人能幫我打理飛艦,可是你是黃鶴門的人,用起來恐怕不方便!”肖丞將這個問題直接拋給高信毆,若是高信毆能想出辦法避免這些,他不介意收攬一個“艦長”。
高信毆聞言大喜,這么說只要他能保證不被黃鶴門發現,就可以留下一條小命呢?他對黃鶴門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反正在黃鶴門也不過是個奴仆。沒人將他當回事兒,追隨血煞狠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血煞狠人年紀輕輕便有今日的實力。堪稱一代天才,還能成功搶奪一艘戰爭飛艦,絕對不是一般人,外界盛傳血煞狠人可能是古族傳人,他已深信不疑,追隨這樣的強者,絕對比他在黃鶴門更風光。
他一直在黃鶴門底層摸爬滾打,見過不少在門中混不下去的修者叛離門派,清楚該如何操作避免被門派查到。
“大人,小的可以找易容師幫我易容,保證鶴山門絕對無法認出我,這樣一來就不會暴露大人能的身份了!”高信毆激動道。
“哦?易容師,說來聽聽!”肖丞心中一動,對易容師頗為好奇,畢竟易容是他一大本錢。
“易容師較為常見,不過只能算是修行界最底層的一個職業,說通俗點,這群人對臉部構造比較了解,可以用刀子幫人改變面部骨骼,圓臉可以改成長臉……
不少在門中混不下去的修者都用這種辦法離開門派……”高信毆詳細解釋了一邊,知無不答,言無不盡,已經完全帶入仆人的角色。
肖丞點點頭,說明白一點,就和韓國整容手術差不多,他還真沒想到這方面去,繼續問道:“那么,他們能不能將容貌改變的和別人一模一樣?”
高信毆不清楚肖丞為何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這個基本上不可能,從來沒聽說有易容師能將一個人變成別人!”
肖丞心中稍安,看來易容師無法挑戰他易容的權威,笑道:“那行,以后你就幫我打理飛艦,不過我需要你絕對的忠誠,所以你要主動締結主從血契,這樣我才能放心。”
單憑高信毆一面之詞,他可不放心,他要的是絕對忠誠不會背叛,他的一些秘密是絕對不能曝光的,否則可能萬劫不復。
“主從血契?”高信毆渾身一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主從血契是最為霸道的契約,一旦締結永生永世都是別人的奴隸,若是違背了主人的命令,形神俱滅,若是主人死了,同樣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高信毆見肖丞眼神冷冽,心中一震,咬咬牙,立即點頭道:“好,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小的永遠效忠大人,只是小的并不懂主從血契,不知如何施展!”
締結了主從血契,他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不過此時的他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答應下來,他并不知道,今天的決定將改變他的人生,直到很多年后,他依然經常慶幸當初的選擇。
主從血契雖然臭名在外,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清楚如何施展的卻極為稀少,若不是因為死狗經驗豐富,肖丞也無法得知血契的法門。
主從血契在修行界中是最為惡毒的血契,為所有人不齒,但肖丞還是選擇用這個歹毒的法門,想要在勢力交錯的修行界崛起,沒有一些手段是不行的,為了對付方天教,他必須狠一點毒一點。
何況法門沒有好壞之分,只看使用者怎么用,用主從血契只是為了防止別人背叛他,相當于一條隱形的枷鎖,只要不背叛他,這枷鎖實際是不存在的,他絕不會真將別人當牛做馬。
主從血契不是萬能的,對方無法違背命令,卻可以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這樣的手下要了也沒用,甚至還會壞事,所以他還需要拿出一定的好處,讓別人心甘情愿的為他效命。
肖丞將主從血契的法門傳授給高信毆,高信毆按照法門施術,一滴鮮血緩緩從眉心滲出,靜靜懸浮在他面前,肖丞割破手指,彈出一滴鮮血,兩滴鮮血快速融合,綻放出金色的光華。
金色血液再次回到高信毆的眉心,沒入皮膚轉眼消失不見。高信毆如遭雷擊,身體一震,識海元嬰周圍出現了一道血契鎖鏈。
做完這一切,高信毆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瞬間蒼老了好幾歲,從此以后他便是血煞狠人的忠實奴仆,到底是好是壞,他很忐忑,希望這個主人不要太苛刻。
肖丞見高信毆精神氣似乎被抽干了,大略猜到高信毆的心態,臉上的冷色消失不見,露出淡淡的笑容,笑道:“不要喪氣,我不會將你當奴隸對待,每個月都會給你一定的報酬,放心跟著我干,不會虧待你的。
以后飛艦就交給你打理收拾,每個月給你一枚上品靈石作為酬勞,另外,如果表現好的話,可以送你一宗法寶使用,丹藥也可以給你一些!”
肖丞對于這個手下還算滿意,雖然修行資質普普通通,但卻是一個聰明人,懂得東西也不少,算是個人才,唯一缺點大概是太膽小了一點。
肖丞言罷,嘩啦一聲,地上出現了二十多件法寶,手中多了一枚上品靈石。高信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個月一枚上品靈石?表現好還可以送他一宗法寶?這……自己難道是做夢嗎?
他在黃鶴門一個月才拿五枚中品靈石而已,一枚上品靈石是他以前的二十倍,法寶他更是想都不敢想,活了幾十年,摸都沒摸過,現在卻距離如此之近……
嘩啦一聲,二十多件法寶消失不見,肖丞將一枚上品靈石放在高信毆面前。高信毆癡癡呆呆撿起靈石,只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高信毆用許久的時間才消化心中的狂喜,甚至想放聲大笑,連忙站起身,滿臉紅光,激動的跟新郎官似得,拱手道:“大人放心,小的定當竭力報效大人的栽培,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此時高信毆心中泛起一陣士為知己者死的熱血,不為別的,就為血煞狠人將他當人看。在黃鶴門,誰拿他當人看了,從來都是呼來喝去。
“第一個命令,絕不能向任務人透露我的事情!”肖丞臉色一寒,鄭重道,血契的作用,就是為了這條基本命令。
“小的絕不會向別人透露大人半個字!”高信毆重重點頭,渾身都有些發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以后不要自稱小的,稱屬下就行!”肖丞擺擺手,看向甲板上四個昏迷不醒的金丹強者,笑道:“這四人有沒有什么本事?若是有本事的話,你幫我收服他們,還是需要血契。
這些人的修為已經被我封住,飛艦上有沒有牢房,先關起來。如果他們不答應……恩,放掉也是可以的!”
“謹遵大人之命,這四人都是炮手,以后肯定用得著!”高信毆領命而去,腳步輕快,滿臉紅光,似乎瞬間年輕了好幾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