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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七:羞憤無比

  肖丞看著手中的兩瓶液體,本能感覺兩瓶液體不同尋常,對言太清來說肯定極為重要,不然也不會隨身攜帶,不過卻有些不解,言太清有乾坤儲物物品,犯不著放在袖口的內兜之中。《

  肖丞揭開瓶蓋,輕嗅了一下瓶中的液體,立刻察覺到液體中蘊含著一股極為純粹的魔力波動,這兩瓶特殊液體顯然是西方某種魔法藥劑。

  對西方的魔法藥劑,他不甚了解,弄不清楚兩瓶液體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卻明白言太清為何將兩瓶液體放在袖口中。

  因為有魔力波動的東西是無法放入乾坤儲物物品之中的,而言太清又極為在乎這兩瓶藥劑,所以就會隨身攜帶放在袖口的內兜中。

  “言太清如此在意,看來這兩瓶藥劑非同一般,等會找機會問問凱瑟琳,凱瑟琳作為全系魔法精靈,應該能看出這兩瓶藥劑的來歷!”肖丞將兩瓶魔法藥劑收好,低聲自語道。

  萬流山上數千萬修者怔怔看著擂臺上的一切,當看清血煞狠人手中拿著一條斷臂的時候,立刻明白了一些什么,看來言太清并沒有接下剛剛那一劍,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可言太清的人呢?怎么消失不見了,不會直接被血煞狠人斬成飛灰了吧?不過既然這條手臂都能保存下來,言太清就算死了,也應該有尸體才對。

  經過短暫的平靜之后,萬流山上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叫好聲,不管如何,這一場對決讓所有人體會到了血煞狠人的強橫,對血煞狠人有可能奪得總決賽冠軍更有信心。

  至于斷掉一臂的言太清,眾人并不會太放在心上,只能怪言太清太自大,自己說有把握接下血煞狠人一劍。結果丟掉了手臂,能怪誰呢?

  眾人都知道,自這一戰以后,言太清恐怕再無年輕一代強者爭鋒的資格,失去了右臂,言太清等同廢了一半,實力大打折扣,再也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又一個年輕強者黯然退場,或許用不了幾年,所有人都會忘記這個名字。修行界便是這么現實而殘酷。

  闕臺上的總裁判清清嗓子,用急促的語調宣布道:“這一場,寧婿獲勝,恭喜寧婿晉級下一輪四強賽,八強賽第二場將在十五分鐘之后進行,請西方教廷龍騎士沃爾夫和萬妖窟妖族強者袁悍做好準備!”

  肖丞聽著萬流山上此起彼伏的歡呼,含笑向萬流山拱拱手,帶著言太清的殘臂飛向萬流山,下一輪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激烈殘酷的對決。下一場如果不是袁悍,便是沃爾夫,沃爾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一場沒能將言太清擊殺,讓他或多或少有些失望。想必言太清已經發現了他的真實意圖,下次想殺言太清就更不容易。

  不過言太清就算沒有失去右臂的時候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如今已經失去了右臂,等言太清痊愈之后。他的實力將更為強橫,說不定已經達到另外一個層級,言太清已經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手臂都沒了。看你以后如何賣弄風騷,帥有何用?”肖丞充滿惡趣味的如是想到,心中沒由來一陣快意,讓你裝!

  肖丞剛回到萬流山,無數修者立刻涌過來,不斷恭維他,贊美他實力深不可測云云,還問對這次總決賽他有多大信心取得最終的勝利,肖丞連道不敢當,只說不到最后誰都沒有把握說能取得勝利。

  看臺上,寧倩雨頗為失望,沒想到言太清這樣都能活下來,不過言太清沒有死,反而讓她渾身一陣輕松,雖然她很憎惡言太清,可言太清終歸是她的師兄,若是言太清真死了,她大概一輩子背上罪惡感。

  昆侖臨時駐地,一間華美的禪房中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言太清在鋪滿雪白狐皮的地上痛的滾來滾去,左手緊緊捂著不斷涌出鮮血的肩膀,英俊的五官扭曲的極為猙獰,雙眼滿是怨毒和痛苦,仿佛一頭受傷將死的惡狼。

  鮮血將雪白的狐皮地毯染紅了一大片,禪房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此時的言太清哪里還有以前的風度和瀟灑,渾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呃啊……”言太清手指用力在肩頭點了點,想止住不斷涌出的鮮血,可無匹的劍氣早已涌入體內,將他肩上的血脈絞成一團,常規的止血法門根本不起作用。

  此時言太清早已弄明白了血煞狠人的真實意圖,原來血煞狠人從一開始都在戲弄他,都假裝放水,而且讓所有人都看出他在放水,他還曾嘲笑血煞狠人的愚蠢和白癡。

  現在才知道,血煞狠人一點都不蠢,聰明得很,將他完全玩弄于鼓掌,在擂臺上的時候他還曾真心感激過血煞狠人。

  卻沒料到,自己已經興高采烈滿心歡喜的落入了血煞狠人的全套,血煞狠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后能名正言順的失手殺了他。

  言太清想起擂臺上的一切,羞憤無比,血煞狠人一直都在戲耍他,他險些被賣了還幫血煞狠人數錢,如果不是他見機快,恰好以前從精靈公主手里換取了一張傳送卷軸,不然絕對會死在血煞狠人的劍下。

  而且就算死了,還會落下罵名,別人只會說他自不量力,就連師門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血煞狠人刻意為之,是故意要殺他,更不會為他報仇。

  言太清面目扭曲嘶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殺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更沒有利益沖突,為什么要布局殺我?”

  言太清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和血煞狠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而且關系極好,而且更沒有利益沖突,血煞狠人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可偏偏血煞狠人就這么做了。

  他是昆侖派的少門主,十幾年二十幾年后,他很可能成為昆侖派的掌門,血煞狠人不過是九處一個榮譽長老,和他相比,地位天差地別,和他交好,以后會得到巨大的好處,血煞狠人怎么會愿意放棄這種機會呢?

  如果肖丞此時知道言太清的想法,恐怕也會反問言太清,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更沒有利益沖突,為什么你總是想弄死我,總喜歡在背后玩陰的置我于死地呢?

  言太清想不明白,咬牙切齒道:“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讓我失去一條手臂,還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言太清作為昆侖派培養的掌門繼承人,在昆侖中一直養尊處優,備受他人的尊重,那曾受到過這種羞辱,這仇他無論如何都要報。

  而便在這時,言太清聽到院落外傳來輕微的破空聲,立刻收斂怨毒的神情。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瘦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闊步走入禪房中,正是匆匆趕來的玄缺子。

  玄缺子手中拿著一截斷臂,臉上皆是擔憂之色,言太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很多時候他將言太清當做親兒子看待,言太清受了這種傷勢,他便立即從血煞狠人手中要回了斷臂趕回駐地。

  玄缺子見言太清躺在地上,臉色雪白,立刻蹲下身,將言太清扶到床榻上,焦急的問道:“太清,你感覺怎么樣?”

  “師傅,徒兒無能,敗在了血煞狠人劍下,給師尊丟臉了!”言太清神色黯然,顯得極為傷心,沉痛道。此時他的情況極為糟糕,斷了右臂不說,體內充斥著剛猛的劍氣,讓他渾身如同針扎一般痛苦。

  見言太清神色黯然,似乎倍受打擊,玄缺子心中一軟,搖頭道:“太清,不能這么想,更不能自暴自棄,修者一生總有失敗的時候,便是為師當年,不也輸過幾次,輸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從此一蹶不振。

  血煞狠人的實力要高出你一大截,能支撐這么久,已經難能可貴,沒人會笑話你。不過最后你確實有些魯莽,不該接他那一劍!”

  “徒兒知錯!”言太清點點頭,露出一幅受教慚愧的樣子。

  玄缺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連忙幫言太清止血,將斷臂拿了起來,轉言道:“眼下斷臂還未失去活性,接起來或許就能夠復原,你不要太沮喪。”

  肖丞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早已經做了手腳,將殺伐劍氣灌入殘臂,已經破壞了殘臂的經脈、血管、神經,就算能夠接起來,也不過是一個能看不能動的擺設。

  玄缺子說著,立刻將斷臂和言太清的右肩對接,打出一個療傷道術,道術沒入鮮血淋漓的接口上,傷口立刻產生了變化,肩頭長出無數肉芽,但斷臂卻沒有任何變化。

  “怎么會這樣?”玄缺子凝視言太清的肩膀,已經看出斷臂不可能再接上,倍感失望,一顆心重新揪了起來。

  言太清心中已經恨透血煞狠人,他十分清楚,既然血煞狠人想殺他,那么就不可能讓他接上斷臂,根本就沒指望斷臂能夠重新被接上。

  “師尊,您難道沒看出來嗎,那血煞狠人的真實意圖便是要殺徒兒!”言太清極為篤定道,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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