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在尋書網()
帳篷后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旋即一個輕柔的嗓音傳出:“小師叔?是哪個小師叔?請進吧!”
聲音很柔和,有幾分慵懶,仿佛剛剛起床一樣,聽之如沐春風,聽聲音,肖丞便能大致猜到唐清妍大略是個什么樣的人,應該比較好相處才對。↗頂點小說,
尚林輝微微有些尷尬,本來他希望唐清妍能出來迎接肖丞,畢竟肖丞的身份地位不同,哪里知道唐清妍卻說讓肖丞進去,禮節很不周。
唐清妍大概以為是本門的小師叔,并不知道是劍的小師叔肖丞,而且稱呼也有問題,按照輩分來算,唐清妍應該稱呼肖丞為小師叔祖才對。
尚林輝不方便提醒,干咳幾聲,腆著臉伸手道:“小師叔請,我就在外面等候!小師叔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
肖丞含笑點頭,躬身走進帳篷內部,一股清馨好聞的特殊香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精神一振。
繞過屏風,便看到帳篷的全貌。
帳篷內很干凈很整潔,沒有花哨的東西,顯得極為素凈,一個身穿玄色長裙的女子俏生生坐在一方桌子前。
只見她容色秀麗清冷,美眸若黑玉寒潭,淡淡的娥眉若遠山,瓊鼻挺翹,朱唇似櫻花瓣,五官精致到極致,青絲如瀑布般順滑披肩。
稍稍有些寬大的玄色長裙,令她的身段輪廓若隱若現,體態曼妙,線條柔和……令人心神搖曳。
她氣質清冷優雅,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美而不妖,艷而不俗,亭亭玉立,無與倫比。又似一泓清泉。給人一種很想喝一口的錯覺。
她便是修真界十大美女中最為神秘的唐清妍,天山派唐掌門的掌上明珠。
唐清妍身旁的桌子上放著幾種療傷的藥物,俏臉發白,剛剛肯定在療傷,此時顯得極為柔弱,讓人心生憐意。
以前肖丞還真沒見過唐清妍,今rì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確實很動人,不愧為修真界十大美女之一。和葉靈蝶寧倩夕兩姊妹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或許是因為早已經知曉唐清妍便是自己表妹的緣故,看著如此麗人,并沒有絲毫旁的心思。
唐清妍抬起頭淡淡看了肖丞一眼,忽然一愣,美眸瞪大了幾分,有些驚愕,驚疑不定的目光下滑,注意到肖丞手腕上的純白色劍道束帶,立刻確認了肖丞的身份。
唐清妍立刻起身站起。俏臉浮現淡淡的紅暈,有些不好意思,低眉淺淺一福,模樣極為可人。啟齒歉意道:“小師叔……哦,不對,小師叔祖,剛剛不知道是您來了。所以并沒出門迎接,還希望小師叔祖勿怪!”
“不必拘禮,就叫我肖丞好了!”肖丞擺擺手。被自己表妹喊成小師叔祖,輩分全都亂了套,真有些不自在。
不過,從唐清妍的反應來看,顯然并不知道他二人的真實關系,不知道他是她幺姨親生兒子,是親親的表親關系。
“這……這怎么可以,直呼其名太失禮了!”唐清妍堅定的搖搖頭,旋即覺得依然有些失禮,趕緊示意道:“小師叔祖,您先坐下,清妍給您敬茶!”
肖丞無奈一笑,只好依言坐下,唐清妍手忙腳亂的為肖丞倒上茶水,茶水灑了一桌,顯然很少做這種端茶遞水的事情,極為不熟練。
“不用忙,你先坐下,我來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請教一下你一些事情!”肖丞笑著示意唐清妍坐下,唐清妍是他表姐,老是像個丫鬟一般恭敬站在旁邊,讓他渾身不自在。
“請教不敢當!”唐清妍依言坐下,卻只坐了半邊翹臀,沒有坐實在。
她情緒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小師叔祖,更不知道小師叔祖來意是什么。
說實話,肖丞比她年紀小好幾歲,她真很反感畢恭畢敬的稱呼肖丞為小師叔祖,何況肖丞的實力還要在她之下,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但良好的禮節教育已經深深烙印在她性格之中,肖丞是她的長輩,不管心中愿不愿意,她就必須以對待長輩的禮節對待肖丞。
另一方面,肖丞的好色之名傳遍天下,她很擔心肖丞有旁的心思,現在稱呼肖丞為小師叔祖,肖丞總會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吧。
“不知小師叔祖親至,有何吩咐,小師叔祖您但說無妨!”唐清妍忐忑詢問道,口口不離小師叔祖四個字,還咬字特別重。
肖丞滿腦子黑線,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真實關系告訴唐清妍。其實對他來說,將真實關系告訴唐清妍也無所謂。
但他卻在考慮另一方面的問題,唐清妍并不清楚他母親是誰,那么是不是當年他親生母親為了防止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故意隱瞞了他的出生,天山派整個唐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若是說了,會不會招來他生母所擔心會發生的不好事情呢?他不清楚他生母當年擔心著什么,也無從判斷能不能說這事情。
生母畢竟是他親媽,他也需要尊重老媽的決定不是,暫時還是不要說為好,待將整個事情弄明白,再把事實告知唐清妍不遲,反正沒什么影響。
“我來是想問你打聽一個人的去向,你對你幺姨恩……也就是唐鈺闕,你可有印象?她現在在什么地方?這對我很重要!”肖丞收斂笑容,鄭重其事問道,說起自己生母的名字頗為不自在。
如今肖丞的頗有高位強者之風,一睥一睨,一股上位者威息自然流露,收斂笑容,語氣鄭重,讓帳篷中的氣氛變得極為嚴肅壓抑,唐清妍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唐清妍完全沒有料到肖丞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愣神之后,露出深思之色,旋即和聲道:“印象并不深,清妍只記得她是個很疼我很愛笑的人,至于去向……
我曾聽我父親說起過,說幺姨她因為觸犯了天山派的門規,被罰在后山石窟中面壁五十年,自十九年前,我就再也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