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天佑劍尊因為惱怒有些不理智,但他畢竟不是蠢人,眼下這種情況,想以飛艦的速度追上肖丞不太可能,繼續追擊,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而肖丞的情況又較為特殊,非尊者強者根本追不上肖丞,就算追上肖丞,也攔不住肖丞,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四個合體尊者一起追擊阻攔。
這樣一來,四個合體尊者攔截住肖丞,他則帶著艦隊堵住肖丞的后路,在這相對較為狹窄的玄界通道之中,肖丞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四個尊者確實有點不太愿意追擊肖丞,一方面是忌憚肖丞的實力,另一方面他們畢竟是尊者,出手對付肖丞,不論是否能截住肖丞都很不光彩。
不過天佑劍尊已經下令,他們就算不愿意,也得聽從天佑劍尊的命令。
四大合體尊者沖出飛艦,化作四道流光追向肖丞……
肖丞時刻注意著身后的變化,看到四道遁光急速飛來,便知道天佑劍尊終于按捺不住派出了四個合體尊者,一次就將四個合體尊者全都派出,真看得起他。
不過,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峨眉飛艦追不上他,天佑劍尊必定會派出合體尊者堵截。
以他的速度,想要擺脫四個合體尊者的追擊,并不算太困難,不過他卻不能。
他目的是以自身做誘餌引峨眉艦隊前往已經布置好的陷阱,若是直接擺脫追擊,那么就不可能將峨眉艦隊引到目的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十余艘飛艦外加四大合體尊者圍追堵截,卻不能直接擺脫,需要一直和艦隊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計劃中最難的,好在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
“賊子,哪里逃!”身后傳來一個尊者的怒喝聲。
合體尊者駕馭遁光的速度比起飛艦快不少,自然也比肖丞更快,轉眼間便接近了肖丞。
接近肖丞的同時,四個合體尊者毫不猶豫釋放攻擊,劍光、道術、寒芒飛掠長空,劃出道道耀眼的流光,襲向肖丞的后背。
肖丞劍道境界已至入微,感知極為敏銳,不用回頭,就清晰捕捉到各種攻擊的軌跡,在攻擊即將接近之時,突然身形一閃,恰到好處躲開了攻擊。
“轟轟轟……”
攻擊落空,轟擊在周圍的山嵐上,響起陣陣驚天轟鳴。
借著肖丞躲過攻擊的瞬間,四大尊者超過了肖丞,在距離肖丞千余米的位置停下,擋住了肖丞的去路。
四個尊者并不想和肖丞太接近,畢竟在峨眉金頂之時,離韻尊者就因為和肖丞距離太近,被肖丞出手捏爆了肉身,誰知道肖丞會不會突然變大呢?
四個合體尊者擋道,肖丞想強沖過去比登天還難,現在的他可不是本尊。
“好狗不擋道!滾開!”肖丞冷喝一聲,散發出雄渾的氣勢,面帶瘋狂,作勢強沖。
四個尊者眼見肖丞絲毫不懼,單槍匹馬沖過來,都有點心虛,肖丞的劍是無敵的劍,四人誰都沒把握硬接,若被肖丞的巨劍擊中,后果不堪設想。
“合力擋住他!”其中一人冷喝道。
四人都是這個意思,立即開始結印,準備施術擋住肖丞的沖鋒。
然而,肖丞此舉不過是虛晃一槍,飛至四個尊者幾百米處,忽然逆轉方向,轉頭向來時的路飛去,遠遠可以看見十余艘飛艦碾壓而來。
經過一番追擊,四個尊者和峨眉飛艦已經拉開了幾里路的距離,形成一片空曠地帶。
四尊者見肖丞不進反退,都愣了愣,不知道肖丞玩什么花樣,立即駕馭遁光追向肖丞。
此時追擊肖丞,因為面相峨眉飛艦,四個尊者都投鼠忌器,無法出手攻擊肖丞,如果出手攻擊肖丞,萬一擊中了己方的飛艦那就鬧大笑話了。
而這也正是肖丞所利用的一點。
四個尊者的速度遠遠快于肖丞,很快便接近了肖丞,肖丞見狀,冷冷一笑,身形極為突兀的在空中停了下來,飛行戛然而止。
修者在快速飛行的情況下,想停下來就需要一個減速的過程,他卻由于已經入微,可以用外放的劍氣做到突然停止。
身形停止之后,肖丞再次折返,加速反方向飛去,靈巧的穿過了四個尊者的陣型。
肖丞折返太過突然,四個尊者措手不及,來不及擋住肖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丞從他們中間飛過,他們甚至可以看到肖丞臉上那冷冽諷刺的笑意。
御空飛行相比駕馭遁光飛行當然更為靈活,肖丞突破四人圍堵,就是充分利用了這點。
四個尊者面帶怒意,折返追向肖丞,遁光劃出一道弧線,才轉過彎來。
堂堂四個合體尊者竟然攔不住肖丞,還被肖丞擺了一道,實在讓他們很沒臉,不過卻不擔心,以肖丞的速度根本無法擺脫他們的追擊,下次肖丞別想用這種伎倆沖出攔截。
四個尊者快速逼近肖丞,肖丞見狀,突然加速,目光看著不遠的玄界入口。
四道流光追擊,肖丞在前快速飛行,五人沿著玄界通道,幾乎同時飛入了一個玄界中。
飛入玄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小型玄界,方圓莫約十里左右,周圍皆是高聳陡峭的石山,眾山之間是一片低洼荒蕪的盆地,玄界之中沒有任何建筑,罕無人際。
這里正是肖丞的目的地,經過激烈的圍追堵截,總算來到了此地。
這里地理環境較為特殊,玄界較為狹小,仿佛口袋一般,最適合布置陷阱,肖丞之所以費心思將峨眉大軍引至此地,正是因為此地得天獨厚的條件。
四個尊者快速繞過肖丞,合圍之勢,擋住了肖丞的去路,這種情形下,肖丞只能后退,可后面則是峨眉幾萬大軍和十余艘飛艦。
“現在看你往哪里逃!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一個尊者冷冷喝道。
“哼,殺我峨眉強者,踏平我派金頂,你罪該萬死,你死期到了!”
“你到是逃啊,怎么不逃了?以前在峨眉不是很放肆嗎?怎么今天只知道逃?”
肖丞懸浮在半空,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不過卻沒有半點落入絕境的覺悟,冷笑道:“你們幾個哪個沒有修行幾百年,也好意思在這里諷刺我?逃,我需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