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神韻天石,其實就是一種蘊含天地大道宇宙至理的精華,據傳神韻天石并不是石頭,而是由天地大道宇宙至理交感而凝結出的精華,又有傳,神韻天石乃是鴻蒙未開時,鴻蒙所孕育的神石,總而言之,神韻天石乃是極其罕見的無價至寶。
神韻天石效用神奇,可幫人參透領悟大道至理,大大提高修者的修煉速度,一日悟道,修為突飛猛進,若能從神韻天石中悟出點至理,將受益終身。
神韻天石可以說是修行悟道的無尚至寶,別說普通修行者,便是仙級強者也會為之瘋狂,拳頭大一塊,可能就會招致無數仙級強者不惜性命去爭搶,更別說如此巨大的一塊。
神韻天石對肖丞四人而言,完全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聽過卻從未見過,也不曾聽聞誰人或那個門派得到過神韻天石,此處卻好端端懸浮著如此巨大一塊,四人沒道理不震驚。
這塊巨大的神韻天石那將是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若能在神韻天石旁邊修行,修行進境將一日千里,光是想想,就讓人激動不已。
肖丞平復激動的心緒,并未被天石沖昏頭腦,轉而將這巨大的天石和此地的奇怪布置聯系了起來,瞬間便有了個驚人的猜想。
難道說,整個幽冥谷都是一個特殊的大陣,這塊天石放在此處并不是用來修行,而是為整個大陣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促使大陣生生不息的運轉,若非如此,這天石放置在此意義何在呢?
若真是如此,那該是多大的手筆,布置此地的人又該是何等可怕的人物?
想到這里,肖丞心神一陣悸動,被自己的猜測深深震撼,而后又想起母親留影中所說的話,因為貪心所以才陷入了絕境,難道母親是貪圖這塊巨型天石才落入絕境?
剛剛想到此點,肖丞便察覺到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緊接著,如同祭臺的高臺顫抖不已,平滑的石質地面浮現出繁復至極的光紋,熾烈的光芒將他們四人全部籠罩在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肖丞四人措手不及,龍兒下意識抓住了肖丞的手臂,警惕打量四周。
“不好,大陣好像被激發……”周青云大驚道。
肖丞心中一緊,連忙鼓動劍氣試圖裹挾三人離開這高臺,但為時已晚,整片空間都被一股磅礴無匹的力量所壓制,他雄厚的劍氣根本無法催發,甚至連身體都無法動彈。
便在這時,他就看到身邊的龍兒、唐清妍以及周青云的身體如同瓷器般快速碎裂,變成細碎的碎片,瞬間崩潰,不僅如此,連他自己也如出一轍,身體眨眼間化作碎片……
肖丞駭然,他身體極其強橫,竟也無法抵抗分毫,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肖丞來不及多想,整個人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眼不可視物,耳不可聽音,身體完全沒有任何感知力,神識都不得展開,像是失去了身體,只留下清晰的思想意識。
肖丞心驚不已,不知道陷入了一個什么狀態,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母親很可能也有這種經歷,之后便陷入了一處絕地,換句話說,他不久也會落入他母親所在的絕地,短時間應該不存在性命之憂。
正如肖丞料想的那般,他失去感知僅僅片刻便恢復過來,眼前的景物一變,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為從來沒來過,熟悉則是因為他在留影精玉中看到過很多次,這里正是他母親陷入的絕地。
他母親就在這里,而且依舊活著,他總算找到了這里,心緒一陣澎湃。
“嘭……嘭……”寂靜的四野發出幾聲悶響,肖丞四人先后墜落。
雖然墜落速度很快,不過摔的到不重,四人落地位置相距不遠,落地之后都快速站了起來,警惕的打量四周,四人所在區域是一片荒蕪的戈壁,環境晦暗,空氣中充斥著紫色的霧氣,使得看不清遠處的景象。
此地陰煞之氣極為濃郁,比起幽冥谷濃郁十數倍,周青云境界最低,剛剛站起來,便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發青,顯然被陰煞之氣所侵襲,唐清妍則臉色發白,也有點難以抵抗陰煞的侵襲。
周青云連忙服下一枚丹藥,只是境界委實太低,藥力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剛剛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轉眼間便來到此處,唐清妍和周青云都有些茫然。
“這是何處?我們怎么會到這里?”唐清妍抵抗著強烈的陰煞之氣,勉力問道。
肖丞見兩人情況不妙,連忙鼓動劍氣將兩人包裹,幫兩人抵抗此地的陰煞之氣。
肖丞一邊打量周圍的情況,一邊道:“我也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我母親就在此處。我想,我們方才所在的那個高臺上應該有個類似傳送陣的法陣,那法陣自動激發將我們帶到了此地,當年我母親可能也這樣落入此地。”
唐清妍、龍兒、周青云聞言精神不由一振,唐清妍和周青云原本因為突然陷入一個陌生又兇險的地方而憂心,得知肖丞母親就在此地,憂心盡去,反而頗為欣喜。
他們隨著肖丞一起跋山涉水經歷了重重險阻不就是為了幫肖丞尋找母親么,現在總算找到了此地,不久肖丞就能和母親重逢,他們當然為此感到高興。
“果真如此,太好了!”唐清妍綻放笑顏,喜不自禁道。
“哇,這么說,我很快就能看到母親大人了?”龍兒興奮雀躍道。
以龍兒的邏輯,肖丞是她的相公,那么肖丞的母親自然而然也是她的母親咯。
肖丞到沒在意龍兒的稱呼,一心尋找母親所在的方位,四周仔細打量了一個遍,卻也沒發現留影精玉中那尸骨如山的背景,一時間無法確定該往哪個方向尋找。
這時周青云有所發現:“咦,小師叔,這里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些荒文!”
肖丞看向周青云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塊殘破不堪的石碑,這石碑已經折成兩截,半截插在碎石中,半截躺在地上幾乎被碎石掩埋,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
石碑上布滿了利器劈砍的痕跡,顯然這石碑并非無端折斷,而是被人生生斬斷。
“上面寫著什么?”肖丞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