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親近,肖丞心情大好,又向拓跋血月詢問了一下近幾天外界的局勢變化,外界的局勢變化和他所想出入不大,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倒是西方戰線的情況令人擔憂。
在抵御西方聯合勢力東侵的戰局上,九州修行界一直處于劣勢。
一來是因為西方勢力強橫,人數眾多,有備而來,且聯合了強大兇悍的龍族,龍族肉身強橫破壞力驚人,乃是攻城拔寨的利器,效果超過飛艦。二來,九州內亂,無法一致對外,而道盟的精力主要放在對付方天教上,西線力量比起東線自然要弱一些。
西線戰局一直處于弱勢,西方勢力層層推進,大片山河淪陷,隨著曠日持久的交戰,西線修者損失慘重,防守實力逐漸被削弱,雖然如今尚能勉強抵擋,但繼續下去,說不定哪一日戰線突然崩潰,西方勢力就會長驅直入。
如今方天教實力大損,不復以前之盛,再也無法發動大規模攻勢,東線壓力驟減,可以分一部分力量支援西面,減輕西線壓力,不過這些事情都需要他從中斡旋,很多戰事也需要他親身參與。
想到這里,肖丞感覺到時間極為緊迫,留給他提高實力的時間非常有限。
“看來,我得趕緊去想辦法提高實力和修為,哎,時不待我啊,我現在就得動身!”
肖丞整理了一下衣冠,徐徐嘆口氣,如今身居高位,責任重大,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到是想在此多停留幾日,佳人在畔,生活愜意,當真有點舍不得這溫柔鄉。
拓跋血月俏臉泛著淡淡的紅暈,面帶桃花,正在為肖丞系上腰帶,忽聽肖丞的哈,動作不由一頓,頗為意外,不舍道:“現在就走?你傷勢剛痊愈,實力尚未完全恢復,何不多休息幾日,待實力恢復了再動身!”
一連幾日肖丞都在療傷睡覺,剛醒沒多久,沒多少時間相處,就要分別,她著實不舍。
肖丞清晰感受到拓跋血月不舍的情緒,抬手輕撫拓跋血月光滑溫潤的俏臉,無奈笑道:“沒辦法,如今天下未平,我假假也是道盟元帥,還不到安享人生的時候。
凌午陽未死,虎視眈眈,還有峨眉的婀娜、西方教廷的教皇、龍族龍皇,這些人不挨個砍死,他們早晚就得來砍我,所以急需太高實力……
等砍死了這些人,天下太平了,我們可以郎情妾意直到天荒地老,豈在這朝朝暮暮?”
肖丞最后一句意思如此清楚,拓跋血月哪能聽不明白,這意思自然是要和她長相廝守結為連理,再清楚不過的表白,她不禁俏臉泛紅,羞態盡顯。
而后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抬頭凝視肖丞的雙眼,嬌嗔道:“嗯?妾?我才不做妾,你敢讓我做妾,我……我和你決裂!”
拓跋血月真的有些氣憤,絕非開玩笑。
肖丞見狀扶額無語,這只是個形容詞哎,用得著這么較真嗎?關鍵是,這不是重點啊!
“我的意思是夫唱婦隨,沒有妾這回事,口誤口誤!”肖丞訕訕笑道。
“這還差不多!”拓跋血月氣憤稍緩,臉色好看了些。
她對此很敏感,肖丞紅顏知己眾多,單是她知道的兩只手都數不完,而她又算是個后來者,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她很可能做妾,可她骨子里也是個驕傲清高的人,她還是天女派的掌門,若是做妾,情何以堪。
旋即,拓跋血月感覺到自己回答很不合適,這樣說豈不是就相當于答應了肖丞?她堂堂天女派掌門,就這樣輕易答應了肖丞,好沒顏面,好不矜持……
拓跋血月頓時尷尬不已,面帶緋霞:“我……我是說……誰要和你夫唱婦隨了!”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拓跋血月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一陣語結。
肖丞自然明白拓跋血月的尷尬,暗笑不已,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力會下降,一向精明的血月竟然也免不了俗,還真是稀奇。
“恩恩,我知道,我明白!”肖丞不想拓跋血月繼續尷尬,連忙道。
肖丞轉言道:“好了,不說這些,我走之后你多保重,遇到什么事情立即通知我,我在房內設下了空間傳送坐標,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不過想來方天教不會再犯!”
見肖丞去意已決,拓跋血月也不好強留,她不是個離了誰就活不了的小女人,而且她明白肖丞的難處,自然不會自私的因為自己的感情羈絆住肖丞的腳步。
“派內長老、太上長老一再強調,要在你離去前擺宴重謝你,他們一片真誠,還是吃了謝恩宴再走吧!”拓跋血月收起離愁別緒正色道,說話的立場,不由自主的站在了肖丞這一邊,而不是以天女派掌門的身份邀請肖丞。
“吃飯就算了吧,一拖又是一兩個時辰,以后有的是機會!”肖丞說著,給了拓跋血月一個擁抱,順手捏了捏不可描述的地方,這才滿意的一躍而起,從窗戶飛遁而去。
肖丞離開,拓跋血月望著肖丞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心中突然空掉了一大塊。
肖丞一路疾飛,快如風雷閃電,沒用多少時間,便飛抵昆侖山脈,再次來到山脈深處的那片碧水寒潭,這是他第二次來到此處,間隔了四年之久,四年過去,寒潭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除了寒潭旁邊那棵靈煜樹長高了一截。
肖丞飄身而下,雙腳落在結霜的黑色礁石上,寒潭中立即水花四濺,一頭鬼面紅鱷從寒潭中一躍而出,瞬間化作一個魁梧膚色泛紅的冷峻壯漢。
“拜見主人!”
壯漢恭敬的向肖丞行禮,情緒有些激動,因為很少說話的緣故,語氣有些生硬。
壯漢正是肖丞在寒潭中以須臾御妖之術收服的鬼面紅鱷,當年收服的時候,紅鱷已經達到快要化形的程度,他給紅鱷留下了些丹藥,四年過去,紅鱷已經化形為人。
紅鱷和他之間存在精神聯系,可藉此判斷方位距離,所以他剛落腳,紅鱷就已得知。
“不錯,四年來你倒是長進了不少!”
肖丞含笑上下打量紅鱷一眼,繼續問道:“近年來,可有人來這寒潭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