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網友們的各種調侃，陳起也是笑得停不下來。就跟他預料得那樣，沒有一個人當真。
幾乎所有人都在笑他不要臉。
不過他也沒把這些調侃放在心上。
笑吧笑吧，盡情的笑吧，你們開心就好。
再過些天，我嚇死你們！
笑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陳起拿著一系列準備好的材料起身出了門。
不一會后，他來到了工作室，把注冊立項的相關材料交給了蘇小小，把跑手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交給了她。
隨后，他又拿出手機撥通了京城衛視王副臺長的電話，在確認她在臺里后，他又攔了輛車直奔電視臺。
電視劇的準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這兩天差不多就可以開拍了。但在這之前，他得先跟王副臺長確認一下播出的檔期。
播出檔期肯定是要提前安排的，不然的話，到時候他電視劇拍好了卻沒有哪家電視臺有播出的檔期，那就真要鬧笑話了。
這種低級錯誤肯定是不能犯的。
嗯，京城衛視依舊是他的首選。
如果京城衛視對這部劇感興趣而且愿意留出檔期，他也就跟他們合作了。但如果他們沒興趣，他就得在這段時間找到一家對這部劇有意向的電視臺。
不過……
他估計這件事也會嚇王副臺長一跳。
她肯定是沒有任何準備的。
雖說他之前托她幫忙打聽了邊拍邊播的事，雖說他剛才發了微博，但她應該也是跟所有人一樣都以為他是在鬧著玩的。
仔細想想也是，人家整個電視圈的影視公司和制作人都恨不得跟尚可保持一個星球的距離，哪有人真這么蠢主動往他槍口上撞的？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干好嗎？
那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就算制作人愿意，投資人也不答應啊！
腦海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陳起很快來到了京城衛視。
沿途自然少不了一些跟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員。
跟往常一樣，這些工作人員見到他依舊是滿臉欣喜。但跟往常又不一樣的是，這些工作人員在欣喜的同時臉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顯然，他那條已經在網上引起了不小轟動的微博他們也看到了。
他們應該對他的無恥和不要臉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吧？
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半個電視臺穿過，陳起很快來到了王副臺長辦公室。
嚴謹一點說，她現在已經是臺長了。
瞥了一眼她辦公室門前掛著的臺長門牌，陳起笑了一下，敲門走了進去。
“今天過來又準備給我帶來什么好消息？”在給陳起倒了杯茶后，王臺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知道，要是沒什么事，陳起是不會過來這邊的。
他親自過來這邊肯定有大事！
如果是小事的話，電話里就能解決了。
陳起笑了一下，不答反問：“王臺，你看微博了嗎？”
“你說你回應尚導的那條嗎？看了，挺有趣。”說到這條微博，王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事情都鬧得這么大了，她哪里會不知道？
別說她，現在估計整個娛樂圈都知道這個事了。
他這條微博的熱度差點都要超過那兩部正準備打擂臺的電視劇了！
不怕告訴陳起，她剛才還樂呵呵的在看網友們的評價呢。
“現在網上可是有很多人在罵你啊！”王臺笑著說道。
她說的那些人是真的在罵他的，不是調侃的那種。
他們罵他很無恥的在蹭熱度。
說來也怪，圈內有很多明星使出了渾身解數都上不了熱搜，但對陳起來說，上熱搜這種事情卻好像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隨便發個微博上熱搜，隨便唱首歌又上熱搜，做檔節目更是瘋了似的變著花樣上……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自帶熱搜體質？
聽著王臺說的這些罵聲，陳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沒事，讓他們罵唄，我無所謂。”
王臺也笑了笑。
她當然知道這些東西影響不了他，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了。
“說吧，今天過來找我有什么事？該不會是這么快就要我那個大人情吧？”王臺打趣道。
她說的那個大人情指的自然是陳起推播的那檔訪談節目。
“不是。”陳起搖了搖頭，也終于說起了正事，“我那部電視劇準備開拍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王臺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笑著問道：“大概多久能拍完，準備在哪個時間段播出？”
陳起看著她，笑道：“我說了啊，跟尚可那部劇同期播出。”
“別鬧！”王臺有些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跟尚可那部劇同期播出？
是嫌死得不夠慘嗎？
這種話你說出去逗逗觀眾也就行了，還想來嚇唬我啊？
“我認真的。”陳起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
“你別開……”王臺本想斥責他兩句，但在看到他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笑意后卻忽然愣住了。
然后，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望向陳起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駭然起來，仿佛是看到了一件什么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起看著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瘋啦？！”饒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王臺在這一刻也有點坐不住了。
他認真的？
他居然是認真的？
那條微博……不是在說笑？
她想起了他特意去打聽的邊拍邊播，她想起了前段時間他跟他打聽尚可信息的事情，她還想起了網友們給他冠上的各種作死的頭銜……
頓時間，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這……太瘋狂了！
這種事真的不是常人干得出來的啊！
但仔細想想，眼前這家伙什么時候又正常過？
剛開始做節目就敢立下1平均收視率的保證，后面遇到幾大音樂巨頭的刁難不但不妥協反而迎難而上……
回想起他在電視臺制作那兩檔節目的種種，王臺這才意識到他真不是在開玩笑。
他從籌備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瘋狂的想法了。
“我的天吶！”王臺伸手扶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消息驚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太突然了，突然到她連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那條微博居然是真的？
這要是傳說出，估計整個網絡都會被驚呆吧？！
對面，陳起沒心沒肺的笑著，似乎是對王臺這個反應很滿意。
連她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都被驚成這樣，后期網友們在確認后會被驚成什么樣？
尚可又會是什么表情？
想想還真是好奇呢！
腦海中想著這些，他也沒去打擾王臺，任由她自己慢慢消化。
在過了足足有四五分鐘后，王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一臉感嘆的看著陳起。
陳起微笑以對。
“你這個決定要是傳出去，估計整個電視圈都會被驚呆！”王臺說道。
陳起笑而不語。
整個電視圈都驚呆？
那再好不過了。
在這個圈子折騰了這么久，他還從未試過以這么閃耀的方式進入一個行業呢。
“你怎么想的？”王臺問。
“沒怎么想，尚導不是明里暗里的各種暗示想跟我比一比嗎？所以我就來了啊。”
王臺：“……”
嗯，這個理由……很充分！
“你有把握嗎？”她又問。
“唔……”陳起沉吟了兩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王臺頓時有點傻眼。
沒把握？
沒把握你跳出來干什么啊？
找虐啊？
陳起樂道：“試一試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王臺頓時就無語了。
陳起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他是真的沒什么把握。
畢竟尚可的實力擺在那里呢。
而且另一部大制作的質量看起來也不低。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說什么有絕對的把握那就太幼稚了。
一不小心，會被打臉的！
他現在唯一能保證的就是萬一真的輸了，應該也不至于輸得太慘。
然后，王臺沉默了，沉默了挺長的時間，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在過了好一會后，她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跟陳起說了她之前的打算。
京城衛視本來是準備買下尚可那部新劇的。
“？？？”陳起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結果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的。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好像一直沒看到尚可那部新劇到底是在哪家電視臺播出的。
鬧了半天，他還沒確定？
王臺似乎是看出了陳起的疑惑，解釋道：“尚導的劇這些年一直都是在確定播出時間后再找電視臺的。”
“噢——”陳起恍然大悟，然后又很好奇的問道：“他的劇是怎么找電視臺的？”
“價高者得。”
陳起：“……”
這個條件……夠直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競爭豈不是很激烈？”
“嗯。”王臺點頭，“因為綜合實力和財力拼不過靠前的兩家電視臺，所以尚導的電視劇這些年都是在那兩家電視臺播的。如果是之前的話，我也不敢生出這種想法，但因為你的原因，京城衛視這一年的數據非常漂亮，綜合排名也是不停上升，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想著借這部劇再鞏固一下我們的地位。”
陳頭。
王臺的做法是很明智的。
以尚可的實力，如果這部劇最后真能花落京城衛視，京城衛視的觀眾心里的地位還真會再度拔高。
到時候她這個臺長也就沒那么焦慮了。
“所以呢？”陳起笑著問道。
王臺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如果尚導這部劇真被我們買下來了，你的播出時間能往后緩一緩嗎？”
陳起笑著搖頭，打趣道：“王臺，你這就有點貪心了啊！”
雖然他能理解王臺的意思，但這肯定是不行的。
他這次主要就是奔著尚可來的。
“……”見他拒絕得這么干脆，王臺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魚和熊掌果然是不可兼得啊！
她還想著如果陳起能稍微緩一緩，她就可以讓陳起這部劇來接檔尚可這部劇，到時候兩部劇一播，今天的收視冠軍恐怕就是他們京城衛視了。
雖然她還不知道陳起到底拍的是什么劇，甚至連任何具體信息都沒有，但這仍然不妨礙她有這種想法。
以她對陳起的了解，他既然敢選擇跟尚可正面交鋒，那質量應該也不會太差才是。
對陳起的實力，她還是有信心的。
看著她這失望的模樣，陳起又是忍不住直樂，問道：“王臺，這部劇你們是已經談下來了嗎？”
“沒，還在談呢。”
“有多大的把握？”陳起問。
“在你來之前，我是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它搶過來的，但現在，我有點猶豫了。”
陳起樂道：“沒事啊，你要是真的看好尚導，我可以去找別家的，反正我對把你們當成對手也挺有興趣的。”
王臺忙擺手：“不不不！你先讓我想想。”
然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頭看著陳起問道：“這部劇你打算怎么賣？還跟做節目一樣嗎？”
陳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但這次我不保證收視率了。但價格還是階梯價，收視成績越好價格也越高。”
王臺也跟著點了點頭。
對她來說，陳起這個條件可是友好多了。
至少，買下他這部劇的話他們電視臺的幾乎沒有什么太大的風險。
在又沉默了一會后，一時拿不定主意的王臺跟陳起說道：“這樣吧，你讓我想想，我最遲明天的這個時候一定給你答復。”
“行！”
陳起倒也沒什么意見。
在商言商嘛，正常。
不過他對另一部大劇花落誰家卻是很好奇，這部劇難道也是價高者得？
“不是，因為尚可的原因，跟他同期播出的劇大概率會輸，所以那些電視臺在吃過好幾次虧之后也都學聰明了。他們也是采取階梯價。不過那部劇在很早就確定跟哪家電視臺合作了。那家電視臺現在的綜合實力排在第二。所以如果我們要買尚導那部劇的話，最大的對手就是第一的那家電視臺了。”
“噢。”陳了點頭，也終于是明白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