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跟這么多頻道同時合作，陳起內心也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央視自己打自己啊！
這事情要是真的搞大了，到時候央視一套和三套這些熱門頻道估計都會毫無存在感。
這在歷史上恐怕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到時候央視這些高層估計都會頭疼吧？
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陳起越想越興奮。
誰說冷門頻道是小透明的？
他這次就要想辦法顛覆冷門頻道在無數觀眾們心里的這種固有印象。
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和相關的資源，冷門頻道也是能夠大放異彩的。
只是……
具體要怎么合作陳起得要仔細規劃一下。
畢竟是同時跟三四個頻道合作，要是不規劃好，后面百分百會手忙腳亂的。
而且，就算是合作也得有個輕重緩急。
同時上線估計是有點懸，時間和精力都不允許。
再加上同時上線也不方便搞事情，它們的上線時間怎么也得稍微錯開一些。
除此之外，這些節目的準備工作也盡量是越簡單越好。
耗時太長的節目他肯定是不考慮的。
最好是能盡快上線的那種。
這一瞬間，陳起腦海里想了很多。
有了基本頭緒的他迅速拿筆紙把一些重要的想法都記錄了下來。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陳起在邊忙著《舌尖》后期的同時，也在不停的思考著跟另外那幾個冷門頻道合作的事情。
而在這幾天時間里，央視那幾位冷門頻道的負責人也很識趣的沒來打擾他。
他們一個催促的電話都沒給他打！
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只是表面淡定。
他們內心其實早就急得不行。
就因為這個事情，韓非都快要煩死他們了。
因為知道陳起這些天在忙《舌尖》的后期他們不好去問他，所以他們就天天來他這里打聽情況。
今天過來問《舌尖》的后期有沒有做好，明天又來問還有多少，甚至晚上下班的時候他們還特要過來問問他陳起有沒有再跟他透露什么消息之類的。
而這一切都緣自于他自己秀優越感秀過了頭。
他那天嘴欠不小心跟他們透露說陳起跟他說了他對跟他們合作的事情挺感興趣……
然后，這些人的眼睛就開始發光了！
真的發光啊！
也就是在看到他們眼中那耀眼的光芒之后，韓非才后知后覺的醒悟過來。
他后悔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把陳起介紹給他們！
他自己留著不好嗎？
《舌尖》是拍完了，但他們可以制作第二季啊！
就算陳起沒有制作第二季的習慣，但也完全可以制作其它類型的記錄片啊！
為什么要把陳起推出去？
人家別的電視臺想盡了辦法都請不到陳起，他卻主動把他推了過去？
這腦子到底是進了多少水啊？
后面反應過來的他恨不得捅自己兩刀。
他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飄了！
當時怎么就沒想到跟陳起聊聊其它的項目呢？
每念及此，韓非便痛不欲生。這些同事每過來問一次更是讓他的心多痛一分。
更要命的是，因為他也知道陳起這幾天都在忙《舌尖》的后期，他也不好去打擾他，也就沒有了跟他商量制作第二季或者其它節目的機會。
結果……
這天剛上班，他來到自己頻道還沒幾分鐘呢，就看到科教頻道和音樂頻道這兩貨又來了。
組隊來的！
“沒完！沒完！《舌尖》的后期還在做著呢，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一天兩三趟的往我這邊跑啊？你們這么閑的嗎？”
韓非現在是屬于看到他們就頭疼的狀況。
都不用他們開口，他先告訴他們結果了。
沒做完！
還早著呢！
他現在特不想搭理他們。
“呵呵，我們今天不問這個，就是閑著沒事過來坐坐找你聊會天。”
得到了結果的這兩個頻道負責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很自來熟的在韓非辦公室坐下后，科教頻道的柯總監笑著說道：“冷門頻道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
韓非：“……”
音樂頻道的負責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哎，《舌尖》后期現在做到哪了？差不多也快要結束了吧？”
“……”韓非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很抓狂的說道：“你們自己去問陳起啊，上次你們不是互相留了聯系方式嗎？”
“那多沒禮貌啊？”這兩個頻道的負責人同時搖頭。
他們聯系陳起？
那怎么能行！
他現在這么忙，他們可不好去打擾他。
心里再怎么著急也不能去打擾他，要是萬一惹他反感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韓非：“……”
所以你們不敢去打擾他就天天過來煩我？
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不是，他那天真沒跟你說具體是對我們哪個頻道的合作感興趣？”科教頻道一臉不死心的朝韓非問道。
這樣的問題他們已經問過好多遍了，雖然韓非每次都是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但他們就是有點不太相信。
沒道理啊！
陳起都跟他說了有興趣跟他們這些冷門頻道合作，怎么會不說具體是哪個頻道呢？
他們總覺得韓非是不想告訴他們。
當然，對于韓非的嫌棄他們也是能夠清晰感受到的。
他自己都不止一次的在他們面前說后悔把陳起介紹給他們了。
不過……
他們不在意這些細節。
后悔？
晚了！
你以為你不介紹我們就不會去找他了？
為了自己頻道的收視率，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記錄頻道的一夜暴富真讓他們羨慕壞了。
“……”韓非一臉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懶得搭理他們，繼續忙自己的事。
沒有得到這位韓總監的回答，這兩位頻道負責人也不在意，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他們心里很忐忑啊！
在知道陳起對他們的合作意向確實有興趣之后，他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到底對哪個頻道的合作感興趣。
當時找陳起的可是有三個頻道，注定有兩家頻道要失望的。
就是不知道失望的哪兩家。
“叮叮叮叮叮……”
也就在這個時候，科教頻道柯總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待他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他忽然就愣住了。
“……”坐在他邊上的音樂頻道負責人見狀，心頭莫名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迅速起身朝他手機上瞥了一眼，然后，他臉上便流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失望表情。
不僅是他，就在坐在對面辦公位的韓非似乎都察覺到了什么，忙扔下手里的工作從辦公桌后面繞了出來。
然后，他也看到柯總監手機上顯示著的陳起二字。
再然后，他的表情也有點不太對勁了。
羨慕嫉妒恨都有，當然，最最明顯的情緒就是后悔，反正就是非常的后悔。
“陳導？”
迅速清醒過來的柯總監一臉興奮的按下了接聽鍵。
韓非和音樂頻道的負責人都不自覺的把耳朵靠過去了一些。
什么避嫌啊，什么禮貌啊……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管這些啊？
他們現在就是很迫切的想知道陳起打電話找他干什么！
雖然他們心里都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不親耳聽到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柯總監，你在臺里嗎？”電話那頭，陳起問道。
“在啊在啊。”柯總監忙不跌的回道。
陳起說道：“我待會要過來央視再配最后一次音，下午我們見個面？”
柯總監忙說道：“行啊，沒問題！我今天一天都在臺里，你忙完隨時給我電話。”
“行，那晚點我給你電話。”
在說完這么一句話后，陳起就掛了電話。
韓非：“……”
音樂頻道：“……”
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臉復雜的看著一臉狂喜的柯總監，久久不語。
雖然沒有聽到什么合作之類的關鍵詞，但剛剛那短短的幾句交談已經足以讓他們理解是什么意思了。
陳起選擇了科教頻道。
“唉……”音樂頻道這邊悠悠的嘆了口氣。
盼星星盼月亮期待了這么些天，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雖然早就知道這種事情不可避免，但這樣的結果真的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點受傷。
邊上的韓非將他臉上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里，本來難過的心情莫名的又稍微好了一些。
還好他不是最慘的。
倒是科教頻道這位柯總監一臉的喜出望外，根本不把邊上這兩位同仁的多愁善感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啊，這次好像要輪到我們科教頻道神氣了。”
他不僅不把韓非兩人的羨慕嫉妒恨放在心上，他甚至還開始嘚瑟起來。
他高興啊！
他興奮啊！
雖然合作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但這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兆頭啊！
結果就在這時，音樂頻道負責人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正心煩意亂的音樂頻道有些沒好氣的把手機拿了出來。可是，待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后就突然愣住了。
兩秒鐘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過才一臉震驚的抬頭望向邊上的韓非和柯總監。
“怎么了？”
察覺到他神情不對勁的韓非兩人也都是一臉茫然。
這時，音樂頻道這邊把手機轉了過來。
然后，韓非兩人都看到了他屏幕上顯示著的那個他們非常熟悉的名字————陳起。
這一下，韓非和柯總監也都傻了。
他們兩人一臉不敢相信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的錯愕和茫然。
特別是那位柯總監，剛剛才在臉上浮現出來的喜色更是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
他們都看不懂了。
陳起這又是什么操作啊？
怎么還同時給兩個人打電話呢？
“陳導？”
也就是在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回過神來的音樂頻道負責人已經快速按下了接聽鍵。
“在呢在呢，我在臺里。好的，好的好的，我在臺里等你。”
幾乎是同樣的對話。
都是問他在不在臺里，都是說他待會要過來這邊配音，都是說下午抽時間見個面。
韓非和柯總監兩人把這些對話都聽在耳里，在聽完后，他們更加迷茫了。
別說他們，就連接了電話的音樂頻道這邊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都說陳起極其擅長不按套路出牌，他們這次算是領教到了。
同時給他們兩個頻道打電話是幾個意思啊？
這是要先談談再決定跟哪家頻道合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軍事和農業頻道那邊是不是也接到了他的電話？
就在他們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
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給他們發信息了，而且一看就是群發的。
內容一模一樣不說，連時間都一樣。
這條信息的短信很簡單，就是一張截圖，剛剛陳起給他打電話的截圖。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對無言。
果然，陳起給他們三個人都打電話了，而且看時間，軍事和農業頻道那邊是第二個接到電話的。
“陳起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說下午約我見面。不好意思啊各位，這次我們頻道要先走一步了。”
在他們無語的這幾秒時間里，軍事和農業頻道那位負責人又發來一條炫耀味十足的信息。
隔著屏幕他們仿佛都能看到對方此刻流露出來的欣喜若狂。
看著這條信息，韓非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在沉默了幾秒后，科教頻道和音樂頻道這兩位負責人都很有默契的把剛才陳起跟自己通話的記錄截圖發了過去。
然后，對方直接就沉默了，好半天都沒動靜。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一個沒忍住直接就笑出了聲。
同樣是隔著屏幕他們都能看到對方此刻目瞪口呆的震驚表情。
他現在肯定也是傻的！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人生嘛，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
科教頻道這位柯總監笑得尤為大聲。
能找到這樣一位同病相憐的人他可真是太高興了。
短短一分鐘，心情跟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刺激吧？
“叮咚！”
手機那邊的軍事頻道負責人在沉默了足足一分多鐘后終于再次發來了信息。
“臥槽，這什么情況？”
他這次發的是語音。
很顯然，科教頻道和音樂頻道那兩張截圖給他帶去了極大的沖擊。
“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對方這充滿了震驚的語氣，韓非三人笑得愈發大聲。
這事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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