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被斯特爾掀開了,他擦了把汗,仔細的蹲在地上用工具清理,很快就看到了一把匕首,上面沾滿了黑色的血跡。
“這就是證物,殺死克蘭斯頓的兇器,小心……斯特爾先生,上面有羅伯﹒桑托納的指紋,做個鑒定吧,我想你會找到滿意的答案。還有跟著我……那兒,也挖開……”甄凡帶著斯特爾走了出去,在后院的草坪上,指了指另外一處地方。
“好吧!”斯特爾站起來,朝著不遠處的一名警察招手,“過來,將這個保存下來,立即送去鑒定,我要第一時間拿到結果。”
“是的,長官!”警察小心翼翼的接過裝著匕首的塑料袋,小跑著走了。
“也要挖開?”斯特爾擦了頭上的汗。
“是的,挖開吧。”
斯特爾聳了聳肩膀,自我解嘲的笑道:“看來今天還真是……我改行成了建筑工人。”
“再挖開一點!”甄凡指揮著斯特爾,“對,對,非常好,不得不說你是個好建筑工人,對了,停下來,看看這里的泥土。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斯特爾看了翻開的草皮下面,很顯然什么東西也沒有,“泥土?是的,我只看到了泥土。”
“難倒你不覺得這里的泥土有不同嗎?”甄凡耐心的看著他,“瞧瞧這泥土的顏色,還有這范圍。還有你剛才挖開的草皮。”
“好吧,我瞧瞧。這里的泥土是黑色的,還有一股燒焦了的味道,這是……他放火的地方。克蘭斯頓先生和蘇珊女士就是在這里被他燒掉的。”斯特爾不有興奮起來,對著甄凡得意的笑著。
“聰明!”甄凡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還有……這里的草坪有新覆蓋上去的痕跡,比別的地方都長的更青一點,這說明是后來移植過來的。但龖是畢竟是新移植過來的,所以他們有差別,就是這樣!”
“細節決定成敗了!”斯特爾笑了。“看來我不是個合格的警察。”
“但龖是……你是個合格的長官!”
“哈——”斯特爾笑了一聲,“你說得對。”
“還有地下室,他肯定還藏著一個汽油桶。你再找幾個附近的鄰居,他們肯定發現了什么,在室外放這么大的火,可定會有目擊者。或者是鄰居或者是附近的攝像頭。好了,斯特爾先生,我的人物完成了。”
甄凡說著,拍了一下手,對著斯特爾說道:“琳娜是不是可以復職了?對于像她這樣的探員來說,才算是合格的警察!”
“她會的,她會復職的,只要結論出來了!”斯特爾說著。看了看甄凡,“為什么你不考慮一下……再次加入CBI的可能性?哪怕是合龖作的顧問也可以。”
“你能給我開出百萬美元的年薪嗎?”甄凡看著他就笑了。
“什么?”斯特爾愣住了。吃驚的看著甄凡,“一百萬美元的年薪?天,如果CBI能夠做到這點,為他的雇員們開出這么高的薪水,我想我們的部門早就破產了。”
“那就對了,我當醫生的年收入最少都是百萬美元。”甄凡笑了笑,拍了一下斯特爾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這真是很搞笑!”這時候,一名站在旁邊CBI探員笑道:“這家伙真是瘋了,不過,我喜歡他,辦案還真有一手。”
“你很閑嗎?”斯特爾看了看那名探員。
“不是……”探員愣了一下。
“取樣出來,將這里填好了,該死的,這里可能還有很多證據沒有挖掘出來,伙計,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在天黑之前,將這里的草坪都翻開一遍,找到新的證據就給我打電話!”斯特爾說著就走開了。
“長官……”這名探員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這里的草坪全部都要翻開嗎……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了,這該死的草坪!”
倒霉的多嘴多舌的家伙,終于讓斯特爾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泄怒火的對象了。想到這個可憐蟲,斯特爾心里舒服多了。
甄凡從桑托納屋子里出來,他并沒有案子偵破之后的喜悅感。
案子的真相最終發布之前,CBI模擬了整個案子的經過。克蘭斯頓在賣掉葡萄園之后,準備前往亞利桑那州。警方從他的房間里搜出了一張火車票。
但龖是他的財富還是被桑托納垂涎,于是和蘇珊策劃,將他從路上綁架了。在桑托納的家里,克蘭斯頓遭到了折磨和毒打,但龖是他并沒有讓桑托納得逞。一氣之下,桑托納準備將克蘭斯頓殺死。
這個主意遭到了蘇珊的反對,于是起了沖突。克蘭斯頓趁機想要跑的時候,被桑托納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捅死。
“你是個瘋子!”蘇珊見桑托納殺死了克蘭斯頓,有些驚惶不安,同時也對克蘭斯頓抱著萬分的內疚,她本意只想嚇嚇他的。
“可是他已經死了,還能怎樣?”桑托納殺了人之后,也變得暴躁起來,“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他弄走,等著警察找上門來嗎?”
“警察?”蘇珊醒悟過來,轉身就跑,“我沒有殺人,是你殺的,我可不想陪著你瘋狂,我要走了,羅伯!”
“站龖住,站龖住,蘇珊,別跑!該死,別跑。”
“啊——”蘇珊慘叫了一聲,她的背部被趕上來的桑托納一刀扎了進去,踉踉蹌蹌的往前跑了幾步,險些跌倒,轉過身,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桑托納。
“你……殺我?”蘇珊顫抖著手,想要去抓桑托納。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蘇珊,對不起!”桑托納慢慢的走到蘇珊的面前,然后伸出左手,攬住蘇珊的脖子,右手往前使勁的戳了過去。
“噗!”“噗!”“噗!”
刀身不斷的扎進蘇珊的身體,她的腹部、她的胸口……
“是你逼我的!”桑托納嘴里喃喃的說著,木然的任蘇珊血淋淋的身體從他的身上滑落,他試圖再次攬住她的腰,但龖是蘇珊的身體變得很沉重,一只手根本就攬不住。
兩具尸體擺在草坪上,桑托納將汽油灑在他們身上,然后點燃,看著燒焦的尸體,桑托納想要笑,但龖是卻笑不出來,默默的坐著,等著大火熄滅的時候,兩具尸體已經被燒焦了,面目全非。
回到屋子里,桑托納甚至做了一個晚餐,默默的吃完,然后打掃了屋子,將匕首埋在了地板下面,然后他將尸體瞧瞧的運送到了甄凡的地下室,試圖栽贓嫁禍。
整個案件的過程是琳娜給甄凡描敘的。琳娜在結案的當天就給甄凡打了電話,將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就這樣?”甄凡看著琳娜笑著搖頭。
“是的,就這樣,官方的消息就是這樣的。”琳娜也笑了,她知道這里面還有很多的東西無法解答,為什么兩具尸體會出現在甄凡的葡萄園的地下室,為什么桑托納會在例行詢問的時候,情緒失控而暴露自己。
當然這一些對于警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不過還是恭喜你復職了!”甄凡對琳娜說,“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謝龖謝,如果不是你的話……”琳娜現在對甄凡充滿著感激,以往那種針鋒相對的情緒蕩然無存,她對甄凡的印象來了一個大轉彎。
和琳娜通了電話后,甄凡忽然笑了一下,那潛在的法老用這個來試探自己,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的話,只怕他會得寸進尺。
想到這里,甄凡也覺得不需要再對那些人隱藏什么了。
從診所下班回家,甄凡和安妮告別,一個人躲進了屋子里,甚至連克萊兒要過來玩一玩都拒絕了,這讓安妮很驚訝,她知道甄凡從來不這樣的,因此也很擔心他。
“甄——”安妮敲門,并叫著甄凡的名字。
門打開了,甄凡出現在門口。
“什么?”這一次甄凡沒有像往常一樣的讓安妮進屋,而是站在門口和安妮說話。
“沒什么……就是有點擔心,你……沒事吧?”安妮試探著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甄凡有些歉意的看著安妮,“對不起,安妮,幫我和克萊兒說說,我知道今天的拒絕,可能傷了她的心。”
“你知道她不會的。”安妮笑著,“她只是告訴我,甄叔叔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甚至都不讓我過來……看來,我確實不如克萊兒,她甚至比我更了解你。”
“放心吧,明天……明天就會好了的!”甄凡沖著安妮點了點頭,“再龖見,安妮!”
“好吧……再龖見,甄,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在屋子外面大聲的喊我也行,我就在旁邊,哪兒也不回去!”安妮溫柔的點了點頭,這才遲疑著離開。
甄凡看著安妮的背影,不由苦笑起來。輕輕關上了門,然后走進自己的書房,從書房墻壁的一個暗格子里,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木盒上面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輕輕的抬手,將灰層抹去,然后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著一把劍,很古樸的一把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