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一襲藍衫,傲立擂臺之上。..在他的腳下,那個名叫吳璧的護衛尸體靜靜躺在地上,胸前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創口,前后貫穿,只不過并沒有多少鮮血流出。
剛剛許陽的一招長虹貫日殺,蘊含霸烈的火玄之力,強猛的炙烤熱力,將吳璧傷口處的血液全部蒸干,傷口都是一片焦黑。
“你們濟源吳氏,還有誰上來?”許陽靜靜問道。
他的話語冷漠,但毫無表情的語調中,卻讓那浪蕩青年心頭發寒。
浪蕩青年后退一步,色厲內荏地說道:“今次我吳家的玄宗高手不在,且讓你得意幾天!”他身邊護衛都是玄師層次,其中最強的一個也就是被斬殺的吳璧,現在哪里還敢在此地停留,說完硬氣的話之后,急忙帶人撤退。
許陽冷冷說道:“下次遇到,我定要將你斬殺。”
這里畢竟是金梭島,如果不是在擂臺上,貿然殺死這個浪蕩的吳家公子,肯定觸犯了金梭侯的規矩。
浪蕩青年后頸一涼,感覺好像被一頭食人猛獸盯住了脊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有吳家護衛,手腳麻利地將他扶住,這才沒有丟丑。
許陽走下擂臺,圍觀的觀眾們紛紛注目,眼中帶著敬畏的神色。給力文學網 “今日果然見證了一個潛龍榜天才的誕生,以玄師初期的境界,跨越三個小境界,擊殺玄師巔峰的高手!這等戰績,足以在潛龍榜上占據一席之地。”
“快去演武場外,金梭島也有一份天榜,就在演武場外的墻壁上掛著。”不少人都向演武場外的天榜四單涌了過去。
“奇怪,潛龍榜的名單,并無新面孔入內。”一些人挨個尋找,沒有發現新的名字。
“不過,榜上名次有所改變!小殺神許陽,剛剛從941位,上升到925位!”有人高呼。
“是了,那藍衫少年,本就是潛龍榜的人杰,怪不得如此強橫!看他跨階殺敵如割草一般,果然不愧小殺神的名號。”
遠遠地,浪蕩青年一陣咬牙切齒。
“許陽……是嗎?小殺神……哼,很好!你死定了,我一定要用最殘酷的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浪蕩青年發狠道,“還有那個大胸脯的婢女……哼,你絕對逃不過我吳天良的手心!”
這時,一個家將匆匆趕來,面上有一絲喜色:“四公子,老爺拜訪金梭侯回來了,正在喚您呢。”
浪蕩青年大喜:“好,太好了!快帶我去見父親!”
許陽站在那個出售胭脂紅的攤位前,淡淡說道:“這塊胭脂紅,你打算怎么賣?”
那個攤主額頭冒汗,許陽攜殺人之威,前來問價,這讓他如何回答?無奈之下,攤主以剛剛補衣出的價格,賣出了這塊胭脂紅。
御玄雨哼道:“算你識相。”她心情舒暢,許陽雖然是為了補衣,但也算是間接地幫她出了口惡氣。
“有了胭脂紅,加上我買的那幾種普通輔藥,便能合成一副火云散,將冰精魄從玉匣中逼出來。”許陽暗暗思忖。
“這一番逛下來,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許陽對御玄雨、補衣和杏兒三人說道。
在金梭島北端,一處普普通通的宅院內,一個長眉中年人,負手而立。
他的身后,那個浪蕩青年不忿地說道:“爹,你可得給孩兒做主啊。那個藍衣小子,口出狂言,說下次見了,要斬殺孩兒。”
那長眉中年人怒哼道:“還不是你沒有出息?整天眠花宿柳,一點都不上進!那小殺神許陽才十五六歲,就已經名動瀛洲,你呢?空耗家族無數資源,到現在才玄士層次!要是你好好修煉,會懼怕許陽?”
一個金釵貴婦在一旁勸道:“他爹……良兒畢竟是你的骨血,總不能看著他受人欺辱吧。對于許陽,我早有聽聞,他成名之路,便是踩著無數英才的尸骨走出來的。如今他又放言要殺良兒,以他殺人不眨眼的脾性,極有可能是真的。”
長眉中年人道:“天良如此紈绔,多半是你慣出來的!”
金釵貴婦眼圈一紅,用黃絹擦拭眼角道:“他爹,我可就良兒一個孩子,他要是有了差池,我,我也不活了……嗚嗚……”
長眉中年人不耐煩地擺手:“罷了罷了!許陽如今是海云院欽點的英才,即將參加決選。我去找海云院的教師,溝通一下,看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浪蕩青年吳天良不滿意了,說道:“爹,不給許陽一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濟源吳氏怕了他!”
長眉中年人皺眉:“我濟源吳氏,當然不懼許陽,只不過他受海云院的庇護。你不要添亂!”
吳天良不服氣:“海云院是強,但能庇護許陽一輩子嗎?我們以未來威脅許陽,一定要讓他有所賠償。吳璧可不能白死!”
“你想讓他賠你什么?”說穿了,長眉中年人也沒有將許陽放在眼里,只是覺得海云院比較棘手。不過海云院家大業大,對一個還沒有通過三選的學員,應該不會過于重視。這許陽斬殺吳璧,損害了濟源吳氏的威名,當然要有所懲戒。
“別的不要,我就要他那個侍女。”吳天良樂滋滋地說道。
“你這個不上進的東西!”長眉中年人當真火了,一拍桌子,一股兇獸般的威勢轟然爆發,木制窗欞上貼著的窗紙,發出噼噼啪啪的炸響,破出無數小洞。
吳天良臉色一白,向后顛顛倒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爹!他爹!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嚇著良兒!”金釵貴婦心疼了,連忙去扶吳天良,眼淚如斷線珠串一般滾落。
吳天良只是被長眉中年人的氣勢震懾,一交坐倒。他并不害怕父親,因為他知道,只要母親一流淚,父親肯定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