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你……沒事吧?”孫登試探著問道。
“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許陽有些奇怪。
“喂,你好歹緊張一下好不好?”沈玉峰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那可是鬼將……鬼將級別的陰鬼!心神力量堪比玄宗!我們都覺得你要完蛋了,要被奪舍。”
許陽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我有師父賜予的寶物,可以守護心神,那鬼將便是被寶物滅殺。”為了避免驚世駭俗,許陽沒有告訴他們魂晶的秘密。
采籬撇撇嘴,她之前對許陽有信心,是因為許陽連采若姐姐的黃粱夢都能抗拒,肯定不會栽在一頭鬼將的奪舍之下。
“你感覺一下,看看腦海中還有沒有鬼將的殘留。”孫登比較謹慎。
許陽點頭,他閉上眼睛,心神返回識海之中。
魂晶依然透明無暇,閃爍淡淡的藍光。和以前見到的有所不同,魂晶仿佛大了一圈,而且藍光很強盛。
“我的心神力量,又變強了許多!”許陽很高興。他現在的心神力量,已經勝過普通玄宗了。
心神力量強橫,好處很多,許陽現在凝聚其他七極的第二玄靈,將那七極修煉到玄師后期,會非常輕松。
“只是欠缺足夠的玄能資源,如果有足夠的精純玄能,我現在就可以將其他七極的第二玄靈,全部演化成功,晉階玄師后期。”許陽有了一絲明悟,他睜開雙眼,對孫登等人搖搖頭,做出了一個安心的表情。
“好,既然許陽沒事,我們繼續前進!”沈玉峰說道。
眾人繼續在甬道之中前行,沿途又滅殺了幾頭玄師級別的行尸。
前方道路突然寬敞起來,眾人眼前一片開闊,已經走完了地宮甬道,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大廳。
大廳呈環形,從外圈的石壁上,向大廳中央延伸出 百道粗大的鐵鏈,扯起一尊大鼎。鐵鏈之上,符文密布,閃爍幽光。
“這是什么地方,感覺陰氣好重!”沈玉峰說道。
“鼎中應該有寶貝。”孫登說道。
許陽沉聲說道:“情況有些不妙,這根本不是地宮寶藏,而是一處兇地!小心一些,不要碰觸符文鎖鏈或者是中央大鼎,我們要原路返回。”
“許陽,你能看出這是什么嗎?”孫登問道。
許陽說:“如果我沒有看錯,青丘古城所在的方位,實際上是一處三陰絕煞的兇地,而這地宮大廳,就是陰煞最為濃郁的地方。那些符文鎖鏈,將整座青丘古城的陰煞,源源不斷地吸攝而來,傳輸到中央大鼎之中!”
沈玉峰打了個寒噤,說道:“這么濃重的陰煞……大鼎中到底是什么東西?不會是一頭超強的陰鬼吧。”
許陽說道:“不,此地的布陣手段,是煉器師的手筆,這應該是一處煉兵之地,有大能玄者,采集此地的陰煞,煉制至強至邪的神兵!”
“可是,這青丘古城,存在很久了,那位大能玄者,說不定早就化為塵土,看這地宮,也是很久沒有人來了,”沈玉峰說道,“這也許是我們的機緣與造化,如果能得到那煉制的神兵,我們就發達了。”
許陽正要說話,突然發覺大鼎一陣劇烈震動,從鼎口跳出一柄黑沉沉的大刀!大刀放射幽光,隨即又被吸攝入鼎中。
雖然大刀只出現了短短一瞬間,但以許陽的目力,仍然清晰地看到了大刀真容。
那柄大刀長達七尺,就像門板一般,刀身銘刻著繁復奧妙的符文,諸多符文的三個交匯處,居然匯聚形成了一顆圓形眼球,在不停地眨動。
“天,那是什么刀?”沈玉峰也看清了,驚呼道。
“太邪了,上面居然還銘刻著三只妖眼。許陽,你也懂得煉器,可知道這邪刀的名稱?”孫登問道。
許陽搖頭。
“那妖刀煉制成功了嗎?”沈玉峰問道。
“我覺得已經煉制成功了,妖刀上面的玄紋,復雜深奧,看一眼都覺得心神要陷下去。”孫登說。
許陽點點頭:“應該煉制得差不多了。很奇怪,這種神兵,一旦煉制成功,會有極強的靈性,如果煉器師不來收取,妖刀很容易就會破空飛去的。”
“看啊,和我猜測的一致,那煉器師肯定已經魂歸塵土,所以無法收取妖刀。這正是我們的機緣啊。”沈玉峰說道。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能布下這種煉器大陣的煉器師,實力手段絕對超出我們想象。即便他不在了,隨便留下一兩招后手,我們都難以抵擋。不過沈師兄說的也有道理,富貴險中求,我準備好遁陣,然后再試著收取妖刀。如果遇到了危險,立刻遁走。”
“嘿嘿,許陽你真是謀定后動,這樣的人才活的時間長。”沈玉峰笑道。
孫登諷刺沈玉峰:“誰像你這瘋子,一看到寶藏,什么顧慮都拋到九霄云外。”
許陽一揮手,八根陣旗落下,形成了一個小型遁陣。他玄力灌輸,給八根陣旗充入玄力,頓時八桿陣旗放射光芒。
“這是人遁陣,五人一齊遁走的話,需要五個呼吸的時間來激活,所以不是特別保險……萬一遇到危險,我們至少要撐五個呼吸。”許陽說道。
如果是地遁陣,只需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使五人遁走,安全性高了很多。至于更厲害的天遁大陣,不僅啟動速度極快,甚至還能穿越禁制。
“好了,我們向大廳中走一走。”許陽將充能完畢的陣旗收起。
五人一齊向大廳中走去,感覺陰寒之力,越來越重。
“大壞人,好冷。”采籬嘟嘴,扯了扯許陽的衣角。
許陽把采籬抱在懷中,火極玄力微微流轉,一股暖流驅散了寒意。
眾人都以玄力護體,勉強抵御陰寒。孫登、沈玉峰還好些,畢竟玄靈九變,玄力修為深厚。而顏鈺就差了一些,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還好她穿著的銀白色戰甲很不錯,上面有一道玄紋亮起,抵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