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看到行尸轉身,不假思索地“唰”一聲消失,后撤四丈,然后高高躍起。ww.00k.cm
下一刻,行尸已經擺臂出拳,又是轟隆一聲,如巨象沖鋒,正打在許陽背后的大鼎之上,悠揚的聲音“嗡嗡”響起,鏈接大鼎的幾根鎖鏈,發出劇烈的震顫。
許陽跳在了半空之中,被這頭行尸出拳的風壓一震,向后倒翻飛出,穩穩落地。
行尸出完這一拳,又站住了,眼眸中熾盛的紅光,再次明滅不定。
“奇怪,這頭行尸好像有很大的問題,難道說,行尸原本的玄者,魂魄不曾熄滅,一直在和占據他身體的陰鬼搏斗?所以導致那陰鬼,一直沒有完全掌控這頭玄王行尸?”
有了魂晶之后,許陽腦袋轉的飛快,瞬間有了很多猜測,最終他還是覺得這個猜測最貼近事實。
大鼎在猛烈震顫,整個地宮大廳,陰氣震蕩!忽然,從大鼎之中,跳出了一柄門板大的妖刀!
三陰戮神刀!
妖刀這一次高高升起,上面的第一顆妖眼,閃爍幽光,忽然迸射出一道幽藍的光線,向那頭敢于冒犯大鼎的玄王行尸,呼嘯射去!
這幽藍光線,快得驚人,玄王行尸反應過來之前,就被藍光穿過腦顱。
一陣金鐵摩擦的嘶吼聲響起,從玄王行尸的腦顱中,突然鉆出一頭高達一丈的陰鬼!這陰鬼渾身燃燒著鬼火,四肢俱全,體型壯碩,和那一頭鬼將,氣勢差別很大。(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是鬼帥,還是鬼王?”許陽暗暗捏緊了那塊保命玉符。
“吼……一具尸體,僅剩下一魂二魄,竟敢忤逆本帥……桀桀,我要吃掉你的靈魂!”
那頭陰鬼,化身一道慘白色的光線,向那頭玄王行尸撲去。
“哞……”
玄王行尸悶吼一聲,鐵拳揮動,向那道慘白光線打去,巨大的風壓,減緩了陰鬼白線前進的速度,但是對陰鬼本身并無傷害。
要知道陰鬼最懼怕心神攻擊,以及剛陽性質的玄力。玄王行尸空有強橫力量,上述兩種克制陰鬼的法門都不具備,便無法制衡陰鬼。
許陽眉頭一皺,他已經看懂了,原來和他猜測的一致,一頭鬼帥級的陰鬼,試圖控制一個死去的玄王尸身,但那死去的玄王,還殘余一魂二魄,抵抗陰鬼的控制。
這也是那玄王行尸,每次攻擊都間隔良久,眼中紅光明滅不定的原因。
“射魂弓!”許陽當機立斷,決定滅殺陰鬼!
黑黝黝的鐵弓出現,許陽的魂晶放射藍光,心神力量的催動下,射魂弓被挽出半月形狀,仿佛有無形的箭矢,搭載其上。
一支心神之箭,射向了那陰鬼化身的慘白光線。
一陣難聽之極的嚎哭再次響起,陰鬼被射中了,它化為原本的形態,凌空向后翻滾。
“射魂弓!心神箭!”陰鬼凄厲地哀嚎,“可惡,人類……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啊!”
許陽眼前景物猛然變幻,一時間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種種令人絕望的險境,一股死亡的意味撲面而來。
“是心神攻擊,類似于音惑之術。”
許陽在學習了大夢三曲之后,對于音惑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適應力,他輕咬舌尖,輕喝道:“破!”
鬼帥級別的陰鬼,心神力量堪比玄君,比許陽要高出一個檔次。許陽一時間,只能被動防守,破開一道道幻境,無法繼續操控射魂弓攻殺。
“本帥要你死……”陰鬼嚎叫著向許陽撲來。
“錚錚”,古琴聲響起,一道道音波化為箭矢,向陰鬼射去,但在接近陰鬼之前,就紛紛破碎。
采籬火候尚淺,奈何不了鬼帥級的陰鬼。
就在這時,那玄王級的行尸,突然大步上前,手臂一探,將那柄三陰戮神刀,握在手中。
“什么?”
鬼帥以心神視物,可謂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觀察四周,他第一時間發現了玄王行尸握住三陰戮神刀的情景。
“不可能!”鬼帥凄厲地吼叫道,“你怎么可能駕馭妖刀?”
鬼帥膽寒了,它化身一道白光,向甬道之外射去。
“轟!”
一聲爆響,玄王行尸一刀揮出。
無法形容的驚艷刀光亮起,如一道黑色河流,橫亙天地,傾瀉而下。
鬼帥一聲凄厲的慘叫,它被一刀湮滅了,炸碎成無 光點。
隨后,光點紛紛向三陰戮神刀之中涌去,這把有著三顆妖眼的絕世神兵,閃爍幽黑光芒,刀身鳴顫,仿佛在吸取鬼帥的心神力量。
終于,最后一粒光點,也被吸附入黑沉沉的門板大刀中。
玄王行尸大踏步向許陽兩人走來,他的眼中,有淡淡的黑霧呈現。
“你到底是誰,”許陽撫摸了一下采籬瑟瑟發抖的小肩膀,鎮定地說道,“剛剛我和采籬,都助你斬殺陰鬼……雖然我們沒有起到太大作用,但也為你爭取了時間。你不會恩將仇報吧?”
其實許陽心里也很忐忑,他不知道這玄王行尸,是否有真正的完整思維,會不會像正常人那樣去思考。
“我是三陰戮神刀。”
從玄王行尸的口中,冒出這句話,頓時許陽驚呆了。
門板大的三陰戮神刀,上面的三顆妖眼眨動,詭異非常:“這個人……唔,按照你們人類的叫法,這具尸體,是我的刀奴。不過他也不是純粹的尸體,還有一魂二魄在其中。”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許陽有些搞不懂了,“制造你的那位煉器師……他還在嗎?”
三陰戮神刀操控玄王行尸的口,向許陽講述了這座地宮的由來。
“我不知道制造我的煉器師是誰,我了解的情況,只是從我誕生靈性開始,”三陰戮神刀妖眼眨動,“跟你講述這些,是感謝你助我脫困,并尋到了合適的刀奴。”
“自從我有了靈智,就一直困在這‘三陰戮神陣’中,汲取陰煞,讓自身更加成熟。而這個玄王,本來是那位制造我的煉器師的仆從,或者是弟子……我不太清楚,總之他就負責守在我的左右,直到我徹底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