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血色魔影的確是血飲劍的器靈,只不過蔣家家主將其鎮封了!”許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原因。
像血飲劍這樣的天階玄器,有自己的靈性與傲氣,像蔣經緯這樣的廢物玄宗,根本不配駕馭它。所以蔣中杰便施展強悍手段,將血飲劍的器靈鎮封住,使其無法反抗,自身分出一道意念坐鎮血飲劍中,幫助他兒子蔣經緯掌控這柄兇器。
“原來如此,射魂弓,心神箭!給我破!”許陽連續射出四箭,每一箭都命中了捆縛血色魔影的一條鎖鏈,只聽啪啪啪啪四聲脆響,四道赤紅鎖鏈全部斷裂。
血色魔影仰天長嘯,血海世界狂濤翻涌。
“可恨,可恨!竟然鎮壓我,我一定要報復,我要殺掉你!”
在解除鎮封之后,血色魔影漸漸凸顯出了五官、四肢,它意念桀驁,在賭咒發誓。
“血飲劍,鎮封你的人,是北禹城蔣家家主,一個極為強悍的玄者!我已經將你解救出來,你要臣服于我,讓我帶你征戰四方。”許陽一道意念射去。
那血色魔影的五官漸漸清晰,是一個妖異的血發男子,它相貌極其俊美,簡直不似人間氣象。感受到許陽的意念之后,血飲劍器靈不屑地說道:“你算什么東西?看在你將我釋放的份上,我不害你,否則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劍奴!”
“有個性。”許陽猛然想起,某些陰邪的玄器,的確會反控其主,將握持它們的玄者變成沒有思想的奴隸。
比如在青丘古城,地宮大廳之中,許陽就見識到了一柄三陰戮神刀,控制了一頭玄王級的行尸,鴻飛渺渺,不知所蹤。如今看來,這把血飲劍,也是一路貨色。
許陽毫不動怒,又一道意念過去:“將我變成劍奴,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哼,可笑!你的心神力量算是不弱,但境界太低,還沒有到達玄宗!我想控制你易如反掌。”妖異的血飲劍器靈傲然說道。
“不如你我賭一場,我放開心神,隨便你控制我!如果你失敗的話,就臣服于我,跟隨我征殺四方。”許陽說道。
“好,不過你不得抵抗,更不能以射魂弓來對付我!”血飲劍器靈的妖異血發一動,說道。
“一言為定。”許陽盤膝坐地,閉目握持住血飲劍的劍柄,放開心門,任由血飲劍的器靈侵入。
一股陰寒暴虐的心神力量,從握劍的手臂,一路侵入許陽的識海。
在許陽的識海之中,陰寒力量猛然凝聚,重新化為一個妖異的血發男子影像,他環視一周,長笑道:“不錯,如此廣闊的識海,看來這個劍奴潛力非凡!”它渾身爆發血絲狀的長索,向許陽的識海八方蔓延而去。
其中一道血色長索,來到了許陽的魂晶旁邊。
“咦,這是什么?”血飲劍器靈刷地來到這里,觀察著晶瑩剔透的魂晶。
一道血色長索,從血飲劍器靈的掌心探出,向魂晶刺去。
魂晶陡然放射藍光,將那道血色長索消融!緊接著魂晶開始反擊,鋪天蓋地的藍光洶涌澎湃,將血飲劍器靈團團裹住。
“可惡啊,竟然是一顆完美的種子,我恨……”血飲劍器靈入侵而來的意念,被瞬間消融!
在血飲劍內的血海空間,血光一閃,血飲劍器靈重新凝聚出形體,只不過虛弱了一些。
“怎樣,你無法控制我,那就臣服于我吧。”許陽說道。
許陽放心讓血飲劍侵入,不僅僅是依賴魂晶,他依仗的,是鎮玄塔的妙用。
只不過血飲劍的器靈,連魂晶這一關都沒有過,便直接失敗,就沒有觸發鎮玄塔的神威。
“好……”那血飲劍器靈嘟囔了一句,“竟然是一顆完美的靈魂之種,想必這小家伙將來成就非凡,倒也不算辱沒了我。”
“什么完美的靈魂之種?”許陽問道。
血飲劍器靈說道:“你自己識海里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它忽然緘默了,無論許陽怎么問,都不回答這一問題。
“行了,我同意臣服于你,只不過我血飲劍,有九道絕品玄紋,你至少要復刻出其中三道,才能發揮我的基本威力。”血飲劍岔開話題說道。
許陽點點頭,他意識到,繼續追問,血飲劍也不會說的,這家伙現在野性未馴,和自己不是一條心。
復刻三道絕品玄紋,即使是一般的玄宗都不可能做到。不過許陽現今的心神力量已經相當強悍,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心神力量從眉心發散而出,在血飲劍的其中三道絕品玄紋上開始勾勒。
“該死的,將我的血飲劍,還給我!”這是蔣經緯大少爺的吼聲,他被御玄雨一戟抽飛,重重撞擊在墻壁上,樣子很凄慘。不過,在流風戰甲的守護之下,蔣經緯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另一旁,豬婆龍兩只粗壯的前爪按住仙鶴兇禽的身軀,滿布鋸齒的嘴巴,死死地咬住仙鶴兇禽的脖頸,貪婪地吞吸溢出的鮮血。
場面呈現一面倒的壓制之勢,只要許陽將血飲劍復刻成功,那就是蔣經緯徹底落敗的時候。
甬道另一端,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人走了過來。
“哈哈,蔣兄,你居然被一個玄師層次的小女孩dǎ成這樣?真是凄慘啊,要不要我高曉松出手幫助一二?”
來人共有九個,正是高曉松帶領的太初道場。
“高兄,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快幫我滅殺這群小賊,尤其是那個藍衣服的,他正在分心對付我的血飲劍,根本無法分神,正是好機會。”蔣經緯嚎叫道。
高曉松眼睛一亮:“血飲劍?”
“沒錯,我父親在血飲劍中留下了一道意念坐鎮,想必這藍衣小子,已經被我父親的意念鎮壓,絕對抽不開身的。”蔣經緯吼道。
“哈哈!”高曉松眼中閃過貪婪之色,“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