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海上航行,然后是半個月的跋涉,許陽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巨蟒山脈,距離臨淵城,已經非常近了。
“許陽,臨淵城大不大,有沒有咱們路過的那座巨源城大?”采籬嬉笑問道,“你們兩個總是說巨源城比較大,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太小了。”
御玄雨笑道:“臨淵城是偏僻小城,比巨源城還小得多。小時候我覺得巨源城很大,現在長大了,在外游歷,見識過海云皇城、東海城那樣的繁華大城,巨源城也就顯得平常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許陽已經鞏固了九變的修為,他隱約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晉升為玄宗,欠缺的只是一個機緣。
“不知道小妤現在怎樣了,一別三年,她現在應該也長高了不少。”許陽默念。
“前方就是許鎮,其中有我的一處莊園。我們暫時在其中歇一歇腳,梳洗一番,再回臨淵城吧。”許陽說道工 “好耶。”三人互相對視,都是風塵仆仆的樣子,不由失笑。
在進入東萊國境內后,許陽等三人便摘下了面具,恢復了本來面月。在海云上國的那些通緝告示,只是漠家利用自身權勢發布的,并不是海云上國全境通緝許陽。一旦許陽返回滄瀾府,在邪王師父的干涉下,漠家的這個通緝也只會不了了之。
所以,在東某國境內,不會有人來捉拿許陽,除了漠家私軍。
沿途出現了一塊又一塊麥田,不時還能看到一兩個莊戶,但讓許陽奇怪的是,一些莊戶看到他,居然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
“咦,前方那個莊戶,給我站住!”許陽沉聲喝道。
那莊戶反而轉身,逃得飛快。
許陽冷哼一聲……股無形的吸力迸發,隔著十余丈的距離,將那人凌空吸來,摔落到自己面前。
“跑什么跑,難道忘記了我是誰?”許陽喝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莊戶哭喪著臉,向許陽重重磕頭:“少爺,不干小人的事,這一處莊園已經不姓許了!小人只是混口飯吃,依附葛家,也是無奈之舉哇……”
這一番話顛三倒四,不過許陽聽得清楚明白,他心中一驚,喝問道:“葛家搶了這一處莊園?誰給他們的狗膽!難道臨淵城里,許氏宗族,就沒有一點反抗?”
那莊戶看許陽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膽氣稍稍恢復了一些,戰戰兢種,地說道:“少爺,聽說臨淵城里發生了大變,葛家一門獨霸,就連臨淵君也忌憚三分呢。”
“當初我留在許宅的那些人,寶蓋哪里缺了?還有宋婷蘭呢?”許陽問道。
“寶蓋哥帶著人反抗過,但都不是對手,寶蓋哥被打斷了腿,和婷蘭小姐他們一起被抓走了。”
許陽重重地哼了一聲,放開了那個莊戶,沉聲喝道:“我們現在立刻趕往臨淵城!我倒要看看,葛家現在霸道到什么地步。”
三個人都是玄靈層次的高手,全力奔馳,速度極快,五十里的路程一眨眼便過去了。
守衛城門的兩個玄徒級的小卒,連人影都沒看清,只感覺到一陣呼的風聲,三人便闖入城中。
小別三年,臨淵城的街道布局,依然和原本沒有太大變化。幾個呼吸之間,許陽就出現在了原本的許巷。
許巷一號宅院,許陽的老宅,此刻已經被夷為平地,一間新的宅院豎立起來,上面大書“葛宅”兩個大字。
許陽忍住憤怒,向一街之隔的本宅走去,那里倒還是許氏的宅院沒有變化,只不過守門的兩個玄士,都無精打采,和三年前的精神糕擻的氣象,頗有差距。
“站住,什么人要闖許宅?”
許陽看了一眼,這兩個玄士,有些面生。
“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嗎?”許陽冷喝一聲。
“你“……”其中一個玄士護衛驚叫一聲,“你風……”
“我是許陽!”許陽冷冷說道,“還不讓開!”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齊齊堵住門戶,不讓許陽入門。
“許陽少爺,此一時彼一時,許家已經變天了,”一個護衛低聲說道,“我們兄弟兩個,不想看到許家唯一的希望自投羅網……趁著這個,機會,少爺您趕快走!走的越遠越好,沒有足夠的實力,千萬不要回臨淵城。”
許陽頭皮有些發炸,他已經預感到情況嚴重,但沒料到居然已經糜爛到了這個,地步!他沉聲說道:“我祖父許長陵何在?難道說,許家本宅,都已經被葛家全面占據?”
兩名玄士護衛神色驚慌,其中一人看看前后,將許陽弓到了一個僻靜角落,低聲說道:“少爺您請節哀……老家主被人所害,已經駕鶴西歸。現在家中主事的,就是王祖!他似乎得到了葛家的扶持,鎮壓了一大批家族子弟,將他們全部廢除了修為,貶為礦奴!臨淵城的人都傳說,現在的許氏,只不過頂著一張許氏的皮,實際上是葛家的一處分宅。”“……”
許陽心中一涼,他緊緊握住拳頭,聲音有些發顫:“那……許妤呢?”
許陽現在,最擔心的是許妤,和小妤的親情,是他最珍視的情感之一,決不允許他人破壞。如果許妤有了意外,許陽一定會讓所有參與者陪葬。
六小姐她失蹤了,還有少爺您在許鎮莊園的幾個心腹,比如一個叫寶蓋的人,還有一個,叫宋婷蘭的小姐,都失蹤了!有人傳言,他們都躲在了御家,所以葛家一直在向御家施加壓力,逼迫御家交人。”
許陽稍稍定下心來,這時那護衛又說道:“少爺,您趕快走吧,現在您是臨淵許氏的唯一希望。將來,只有您才能恢復臨淵許氏的榮耀。”
許陽問道:“你們兩個護衛很好,保持了對許家的忠心。你們叫什么名字?”
那護衛說道:“我叫許虎,那是我的哥哥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