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賬?是誰?”方同華副院主道。
“還能有誰?龍虎山的那個張天師,叛軍的精神領袖。”洛白水怒道。
“張昭重?”方同華副院主驚呼道,“那可是法象高手,無雙皇者……許陽一個小小玄宗,怎么會惹上他?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洛白水道:“說到這個,我還要給我的乖徒弟表一表功。他可是挫敗了張天師的陰謀,奪走了對他來說,一件至關重要的寶物……的一部分,讓他無法修成神功!否則的話,就連海皇都未必會是他的對手了。”
“當真?這話可不能亂說,”方同華副院主說道,“海皇何等修為,通天徹地,宇內巔峰。張天師雖然厲害,但也不會是海皇之敵。海皇曾經說過,只要張天師敢走出龍虎山一步,他就會親自出手,將其斬殺。”
“海皇這么厲害,為什么不直接滅了那個臭道士?”采籬嘀咕道。
方同華尷尬一笑:“海皇雖然強橫,但還沒到碾壓張天師的地步。張天師的龍虎山,有世代相傳的大陣,在龍虎山范圍內,張天師的力量會得到極大的增強,就連海皇也要忌憚三分。所以要殺張天師,只有等他離開龍虎山才好。”
“原來如此……”采籬、御玄雨和許陽三人恍然。
方同華副院主皺眉苦思:“張天師……張昭重……他修煉祖龍之道,已經接近圓滿境界。你剛剛說,許陽奪走了他的修煉寶物?難道說,是在百族古戰場中奪到的?”
“不錯,”許陽站出來說道,“我是從張天師的得意弟子,易宏圖手中奪來。只可惜,易宏圖手中有天師符箓,強行奪走了一半左右。”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昭重的實力,很可能會再次精進,”方同華副院主沉吟說道,“我要通知院主大人,轉告給海運皇室,早作準備。”
“等等,那我的乖徒弟留院的事情?”洛白水叫住了方同華。
“唔,許陽現在是玄宗后期,資格完全足夠,就留在滄瀾府,做一名管事好了。至于職務……滄瀾府中的管事各司其職,沒有空缺。不過,倒是少了一個監察外院的人,嗯,許陽就負責監察外院,察看有沒有違反學院規定的事件發生即可。”
方同華副院主隨口給許陽安排了一個職位,也許是看在許陽挫敗張天師計劃的功勞上,這個職務的權柄極大,能夠監察整個外院,連外院的總管都在他的監控職責之內。
這個職務,簡直就是欽差大臣,就連外院的高陽總管,都要忌憚許陽三分。
“如此,多謝方副院主大人。”許陽行禮道。
許陽出入滄瀾府護山大陣的玉符,也被保留了下來。這也是他作為內院管事,行使外院職責的特權,一般的管事是沒有的。
至于御玄雨,她也晉升到了玄宗境界,戰力比起一般玄宗都要強。方同華索性同樣給了她一個管事的名義,讓御玄雨作為許陽的副手,協助監察外院。
“壞人,你和暴力女都成了管事,我也是玄宗,為什么不是管事?”采籬憤憤不平地嘀咕道。
“你一個小妖女,還想做滄瀾府管事?”御玄雨抓住采籬的狐耳,“方副院主早就猜出了你的身份了,他不揭穿你都是好事了,怎么會讓你堂而皇之地擔任管事職務?”
“好了,其實方副院主是為了你好,”許陽說道,“我和玄雨,兩個少年玄宗,都已經足夠讓人驚嘆了。要是你也當了管事,別人肯定會知道,你是玄宗修為。一個十三歲的玄宗?拜托,整個海云院都會沸騰的,你的來歷自然瞞不過任何人了。”
“說來也奇怪,小狐貍都離家這么長時間了,也不見她的家里人來找她,”御玄雨笑道,“按理說,采籬身份尊貴,是王族血脈,青丘狐族應該非常著急才對啊。”
采籬一縮腦袋:“我……人家怎么知道,或許是娘親不要我了。”
“或許天狐秘境的狐女們,早已出動,在整個海云上國境內,尋找采籬的蹤跡。不過不知為什么,一直沒有找到我們頭上。”許陽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我們四處奔波,并不安居一地導致的,”御玄雨分析道,“你看,許陽你帶著采籬一回來,就在滄瀾府這種與世隔絕的潛修之地,修煉了兩年都未曾出去;這一出去,就直接渡天河、越烏梁海,回到了數十萬里之遙的東萊國偏遠小城;只呆了半年時光,就回到了海云上國,進入百族古戰場……”
許陽不由一笑:“確實如此。不過,狐族的尋人手段效率太低,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采籬在一旁偷偷嘀咕了兩句,不過許陽和御玄雨都沒有注意。
海云院的辦事效率極高,上午許陽的任命傳出,下午就有人送來了兩套管事的服裝、玉牌等物。外院的高陽總管,更是殷勤,還專門給許陽劃定了住處,送來了房門鑰匙等等。
“這管事衣服,真穿不慣。”在一座屏風之后,御玄雨一邊將一套灰色女性管事制服穿起來,一邊說道。
“沒辦法,畢竟是初次在外院學員面前出現,就勉為其難地穿上吧,”許陽笑著,換上了一套白色管事制服。
滄瀾府管事,按照品階劃分為紫袍、白袍、青袍和灰袍四等,分別對應玄宗的四個境界。御玄雨是玄宗初期,只能穿灰袍。許陽到達了玄宗后期,可以穿白袍。
穿越護山大陣,許陽和御玄雨瞬間來到了外院,那座仿造的登天塔下。
仿制登天塔前方的廣場上,一隊隊外院學員,精神抖擻地列隊,一位位管事在維持秩序。
“這次內院來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個灰袍管事,小心翼翼地向另一個青袍管事詢問,“居然鬧出這么大的陣仗。”
青袍管事是個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面容美艷動人,正是樂婷云。她咯咯一聲笑:“我也好奇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