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有辦法了。”
“第一步,我們要知道這次九龍聚會的細節,到底九龍會對于我們勇者工會,是拉攏,還是打壓,或者是滅之而后快?這一點,我們要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黎玉容說道:“公子,獨孤城是九龍會仙門道場的大本營,戒備森嚴。我們恐怕很難滲透進去。”
“若是平時,當然很難。但這次九龍聚會,卻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許陽指了指方正雄、金獅侯等人的尸體。
“公子的意思是……”補衣等人依舊不懂。
許陽召喚四大統領,四道流光亮起,從高空猛然落在樓船之上。
“烏木,滄溟,赤黎,啼鵑!這次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許陽緩緩說道,“將方正雄、金獅侯、滕虎,以及這個黑衣玄宗的尸體,祭煉成行尸。”
“是,主人。”
四大統領沒有絲毫猶豫,各自分出一道鬼火,融入地上的四具尸體之中。
“只可惜,他們已經死透了,如果像上次東萊國一樣,這些人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下,我們祭煉行尸,能夠最大程度地發揮這些尸身的潛力。”赤黎統領說道。
不過這四人死掉,對于四大統領來說,祭煉行尸的行動就簡單了很多。幾乎在頃刻之間,四具尸體就詭異地站了起來,他們脖頸上,被血飲劍劃破的傷口宛然在目,其中一具行尸甚至被切斷了喉管。
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好在眾人都不是普通人,對于這一幕還能接受。
“許陽,你該不會是想讓這些……行尸,混進九龍聚會吧?”御玄雨感到難以置信,“靈魂氣息完全不同……他們很容易就會露餡的。”
“而且這些傷口也太滲人了……”采籬哭喪著小臉,“簡直能把人嚇醒。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行尸。”
許陽微微一笑,對補衣說道:“補衣,去修復他們的傷口。”
補衣答應一聲,運轉慈航普度圣典,甘霖之術使出,一陣沙沙春雨灑落,四具行尸身上的創口愈合了。
補衣給活人治傷,治過很多次了。但甘霖之術用在死尸身上,倒還是頭一回。
許陽隨即命四大統領,控制四具尸體,整理自己的儀容,很快便有模有樣,不再有那些令人驚恐的巨大傷口,或者是斑斑血跡了。
“還是不行啊,靈魂氣息不同,如果遇到熟人肯定會暴露的。”御玄雨搖頭。
許陽錚然一聲,拔出血飲劍,低喝一聲:“血魂復蘇。”
血飲劍上赤光閃耀,一道道血魂從劍鋒之中走出,一共四道,赫然是方正雄、滕虎、金獅侯以及那個黑衣玄宗的殘魂。
“四大統領聽令,將這四道殘魂,對應你所祭煉的尸身,收入其中,模擬其靈魂氣息。”許陽命令道。
烏木統領選擇的是那名黑衣玄宗,只見黑衣玄宗眼中鬼火一閃,其中一道對應的殘魂就身不由己地被拖曳而來,融入了黑衣玄宗的軀體之內。
在黑衣玄宗臉上,淡淡的灰霧斂去,一抹迥異于烏木統領的靈魂氣息,被眾人感知到了。
“這是什么手段,竟然能拘役死者殘魂?好厲害。”樂婷云驚嘆道。
“這是血飲劍的威能。我現在已經徹底掌控了這把天階上品兇劍,血魂復蘇只是它的其中一個能力。”許陽笑著說道。
正是因為血飲劍的能力,許陽才想出了這個以假亂真,混入九龍聚會,獲取消息的主意。
就算到時候被人看穿,以四大統領的能力,只要玄王不出,就無人攔得住他們,可以輕松逃離。最重要的是,四大統領的元魂,其中一道本源印記,仍在許陽那里,他們即使遇到玄王高手,被鎮殺隕落,許陽也有辦法使他們依托本源印記,重塑元魂,進而凝聚怨力重生。
“你們的任務,就是以方正雄為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進駐九龍聚會,獲知他們下一步的計劃“許陽命令道,“一旦得到了機密,或者遇到了突發qing況,立刻通過元魂通訊,和我聯系。”
“是,主人!”四大統領齊齊應命。
“此地事宜,就交給四大統領負責。我們啟程,返回海云院。”許陽呼哨一聲,半空之中的朱雀玄靈振翅飛落。
遙看著許陽等人乘坐朱雀玄靈離去,四大統領控制各自的行尸,對視一眼。
“接下來該怎么辦,啼鵑?”赤黎統領問道,“這條樓船上,我感應到一百二十四條鮮活生命,只不過都躲在各個艙室,根本不敢來觀景臺。他們目睹了主人擊殺方正雄等人的經過,一旦說出去,必定對主人和我們不利。”
啼鵑微微一笑:“赤黎統領,你心里已經有了計劃,何必問我。”
赤黎陰森一笑:“我以為你會有更好的辦法……哈哈,我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把他們全部吃光,然后我們毀掉樓船,乘坐箭舟,前往海云上國!”
“那些人怎么死的,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烏木統領沉吟說道。
“哼,烏梁海中的海獸,背的黑鍋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多一百多條人命,自然不在話下。”滄溟統領贊同赤黎的話。
“那么諸位還等什么?主人授權我們全權行動,就是放任我們施為。只要完成任務,吃掉這些人,想必主人也不會責罰。”赤黎統領嘎嘎怪笑,猛然掠下觀景臺,撲向了一條艙道。
其他三大統領不甘示弱,紛紛撲了過去,一時間整座富麗堂皇的大型樓船,成了人間鬼蜮,哭號聲響徹云霄。
“許陽,那四個家伙,畢竟是鬼帥,你就這樣不管他們,恐怕會闖出禍事來。”樂婷云有些擔憂地說道。她在得知四大鬼帥的身份之后,一開始還很吃驚,后來也就漸漸接受了。
“沒關系。四大鬼帥統領,烏木老成持重,滄溟孤傲強硬,赤黎囂張霸烈,而啼鵑心思通透,他們都不是蠢人,知道元魂捏在我手里,絕對不至于違反我的命令。”(([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