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印綬,許陽看了看,節度使的大印更加精美,上面銘刻著“海云節度,東北第四”八個大字。
“對了,東北第四區域,另一側就是烈山上國的一個仆從國國境。這一次烈山上國插手我海云內部事務,海皇陛下異常震怒。你坐鎮東北邊境,一定要注意烈山上國的動向。”朔雪王又囑咐道。
“末將一定為我國,戍守東北邊疆。”許陽說道。
“行了,我也不留你了。去吧。”朔雪王揮揮手送客。
許陽站起身,說道:“朔雪王大人,許陽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您一直這么回護我?”
朔雪王淡淡一笑:“我是洛白水的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他還愿不愿意認我這個朋友,但我是認他這個朋友的。”
許陽明白了,這又涉及到老一輩的恩怨,他不好過問,只有向朔雪王行禮,隨即走出武部。
看守域門的玄君,對許陽已經完全熟絡了,只不過他看許陽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原本的輕慢,而是充滿了敬畏。
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許陽都遠勝過他。這就是力量與權力帶來的威嚴。
“許將軍……哦不,許節度使,這次是要去哪兒?”那位玄君殷勤說道。
“嗯……去坎離城吧,”許陽說道,“坎離城的空間門,應該沒問題。上次之所以無法傳送,是因為坎離城中出了內鬼,沒有及時補充坎離城空間門的玄石能量。”
“可是許節度使,坎離城只是一介小城,東北第四區域的總部,在碎日城啊,”那位玄君說道,“東北第四區域非常大,坎離城和碎日城,相隔至少有三百萬里。您確定要去坎離城?”
許陽對于這個玄君的熱情,有些不習慣,他確認道:“不錯,就是坎離城。”
“是!”那位玄君打出一道手訣,頓時域門之上,一道黑洞漩渦緩緩形成。許陽一步踏入,頓時天地為之黑暗。
域門傳送,快捷方便。轉眼之間,許陽又是一步踏出,已經來到了坎離城的空間門處。
從溫暖的海云皇城,一下子來到了冰天雪地,朔風凜冽的坎離城(冰火城),許陽還真有些不習慣。好在他玄功深厚,肉身更是強橫,對于這點小小寒冷,毫無感覺。
辨認了一下方向,許陽緩步向夏威城主所在的城主府走去。
許陽見到一路上,不少穿著獸皮袍,露出強壯肌肉的諾索蠻族,竟然一個個手持闊劍大斧,向前方跑去。他不由一驚,暗想莫非怪獸再次攻城了?
隨手拉住一個諾索人,許陽問道:“怎么回事?”
那個諾索人不耐煩地一甩皮袍:“放手!別誤了我殺賊人!”
誰知這一甩,卻紋絲不動,許陽面帶微笑:“只是一句話的工夫,不耽誤吧?”
那個諾索人這才看清了許陽的臉,嚇了一跳:“許,許將軍?”
許陽在前段日子,抗擊怪獸攻城,一連屠殺了幾十頭兇獸,著實讓諾索人震驚,許多諾索戰士,都記住了新來的戍衛將軍許陽,是一個了不起的好漢。
再看到許陽肩頭,標志性的雪白絨球,那個諾索人終于確定了,他激動地喊了一嗓子:“許將軍回來了!”
不少人聽到喊聲,一個個向許陽身邊圍攏。
“真的是許將軍?太好了!”
“許將軍,快去救救城主大人吧!”
一群諾索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許陽連忙擺手:“誰能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難道又有怪獸攻城?”
一個諾索人站出來說道:“不是的……許將軍,那狗日的趙明誠,親自來冰火城了!他欺凌城主大人,把城主大人一家老小,都給綁了起來!我們諾索人氣不過,就要過去和他們拼命!”
“有這種事?”許陽眉頭皺起,“看來,上次在獨孤城,沒有找趙家玄君談了談,實在是個失誤!我滅掉了仙門道場,這種威懾力還不夠啊……”
“許將軍,救救城主大人吧!”有諾索女人自發跪下了。
諾索男人崇尚武勇,視下跪為可恥行為,他們并不下跪,而是雙臂前舉,深深弓腰,用這種禮節,請求許陽的救援。
“四大鬼帥干什么吃的?”許陽眉頭緊皺,他哼了一聲,說道,“大家放心,我這就去城主府!”
許陽陡然化身青光,一步踏出,已經消失在原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許陽哪里去了。
實際上,是許陽的速度太快,超出了這些普通人的視覺承受極限。如果是一名玄君級的高手,就能看到一道青光射向了城主府。當然玄王強者,就看的更加清晰了,許陽踏腳、化風、飛遁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走,去城主府!看許將軍懲罰豺狼趙明誠!”在一個諾索漢子的帶領下,一群男男女女,向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城主府前,兩方人馬對峙。
嚴格的說,其中一方并不算“人”,而是四團房屋大小的鬼火,閃爍著青幽幽的光芒。在鬼火掩映之下,四個高大的鬼帥冷冷站著。
四個鬼帥旁邊,身材魁梧健壯,露出一撮黑毛的夏威城主,臉色鐵青,帶著一股焦急,看向對面。
和四大鬼帥對峙的,是一群衣衫華貴,和諾索當地人服飾截然不同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干癟老頭,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泰然自若地看著四大鬼帥,仿佛面對的不是窮兇極惡的陰鬼,而是四團空氣。
在干癟老頭身后,一個臉色發白,眼圈很重的青年,指揮幾名玄宗強者,將夏威城主一家牢牢捆縛。
“趙老頭,識相的趕緊放開那幾個人,否則老子讓你嘗嘗萬鬼噬心的痛苦!”赤黎統領咬牙切齒地吼道。
“哼哼……”干癟老頭趙明誠,并沒有施展玄君威勢,看起來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沒有絲毫區別。他聞言嘿嘿笑道:“什么時候,邪惡的陰鬼也成了保鏢?告訴你們……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一個人!要是敢耍什么花招……這一家三口,全部人頭落地。”
“我看誰敢?”
一個清朗的青年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