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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破陣門,精金鎖鏈

  許陽苦笑搖頭:“算了,老前輩,你和我父親、義叔一道關押,也算是緣分。.既然舍妹說話了,我許陽當然不會見死不救。在救出你之后,也不需要你幫我做事,只要你不作惡,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老人知道許陽識破了他的無賴招數,微微頓了頓,似乎有些尷尬,隨即便說道:“放心,老頭子我可是大大的好人……我對天發誓,你只要能把我救出來,那我就依你三件事,無論是取王侯首級,還是傳授神功妙訣,都沒有問題。”

  “這老頭子,口氣倒是不小,”許陽心中暗忖,“不過他能被漠家鎮壓在地牢最深處,的確不可小覷,最起碼也是王侯戰力。”

  許陽一路向地牢深處走去,漠家將這個老人,關押在了距離其他囚犯百丈以外的位置。僅看那地牢盡頭,大門之上的繁復符文,就知道將他救出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許陽凝神觀看那些符文陣法,以他如今超越玄君的推算能力,看這陣法都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就像是玄師高手刻畫絕品玄紋一般。他晃晃腦袋,心中微微驚愕:“這符文是何人刻上去的,竟然這般深奧。”

  “一個叫做漠化圓的老混賬。”距離近了,那老人的聲音更清晰了一些。

  “漠家化字輩的人物?”許清源吃了一驚,“陽兒你要小心,漠家輩分,從高到低,這五代是化、山、云、雨、河。‘化’字輩,是漠家現存的老古董了,實力強絕。”

  “哼,那漠化圓。要不是他暗算老子,老子怎么會被他所擒?真他奶奶的丟人。”隔著一重符文陣門,那老人嘀咕不休。

  許陽盤膝坐下:“老人家,你要是再嚷嚷的話,這符文陣法,可就破不開了。”那老人頓時閉嘴。不發一言。

  許陽從符文陣的一角,記住了其中一條符文軌跡的走勢,然后閉目開始推演。期間他偶爾會睜眼,觀看符文陣的另外一條關聯符文的走勢,加入推算的方位之中。

  推演陣法破綻,并將之破除,就像是解謎一樣。破陣者必須從布陣者的一道道符文軌跡之中,推算出“題目”的意圖,并導出答案。

  陣法又有死陣活陣之區別。有人主持的陣法。稱為活陣,無人主持,則是死陣。破解死陣,自然要輕松許多,這也是許陽破陣的優勢之一。

  許清源、黎仲軒,也試著看了看那石門上的陣法,看不過數個呼吸,就感覺頭暈眼花。不敢再看。其他被救出的玄君、玄宗囚犯,分別上來試驗。其中不乏對陣法之道有所鉆研的強者,但無一不是倉皇敗退。

  至于一身肌肉的敖戰,他對這種花花綠綠、橫七豎八的線條,顯得非常不理解,看了半天,一點感應都沒有。只得撓撓頭,坐在一旁不說話。

  許陽推演半晌,緩緩睜開眼睛,一指輕輕點出,一道青色玄光。射在了石門陣法的左上角。頓時石門陣法上,一陣光華流轉,猛然一道毀滅姓的青光,對著許陽倒射而回。

  圍觀的玄君強者,紛紛發出驚呼,他們的靈覺都感應到了這一擊的狠辣恐怖,絕對堪比玄王強者的一擊。

  許陽深吸一口氣,背后黃金佛陀,忿怒明王虛影一閃而沒,氣息驟然強大十倍!他手掌猛然變幻成青色,輕輕握住了那道毀滅姓的青光,將它捏碎。

  許陽感覺到胸口微微發悶,不由微微嘆道:“好強的玄陣,反擊力量也是絕強。不過,從剛剛的符文脈絡運轉的方位,倒是能推演出一些東西……”他重新閉上眼,潛心運算。

  經過這一幕,在場的玄君高手,無人再敢小看許陽。他們意識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當真有堪比王侯的力量,簡直是天生妖孽。

  敖戰眼中爆出奇光,喃喃說道:“不錯,很不錯。這才是我要追隨的主公,實力果真強橫。”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許陽又試探了幾次,收集了不少數據,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好了,”許陽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陽兒,你……當真破解了這陣法奧秘?”許清源有些不信。

  “是啊,許陽,還是讓我來試一試,你告訴我方位,”黎仲軒也抱著謹慎的態度,“我修煉的是神皇不滅典,不懼受傷。”

  “父親,黎叔,你們兩位對我有點信心好嗎?”許陽搖頭苦笑,剛剛幾次試驗招惹來的反擊,讓兩個長輩對他都不相信起來。

  許陽一步來到石門之前,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石門右上角的一道陣紋,輕輕撥弄了一周,然后轉向左下角,撥動兩周,最后手指輕輕勾連,一道符文射出,印在了石門正中央的空白處。

  陡然間整座符文石門,煥發光芒,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石門上的符文變幻,整座石門緩緩沉了下去。

  “打開了?你小子居然把它打開了!”黑洞洞的牢房之中,那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可思議,你小子肯定有秘密!說不定前世就是一個陣法大師。嘿嘿,漠化圓那老小子,要是知道被一個玄君初期的小輩,打開了他得意的‘還施玲瓏玄陣’,不知要氣成什么樣子。”

  許陽手掌平攤,一團柔和的光芒在掌心浮起,將最后一間牢房照亮。

  眾人看去,都吃了一驚。牢房之中,橫七豎八懸掛著許多精金打造的鎖鏈,將一個枯槁的老人穿體而過。那老人滿頭白發,蓬亂地耷拉著,將整個面目都遮掩住了。只有兩只閃爍精光的眼眸,從亂發之中穿出,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

  許妤“啊”的一聲,說道:“老前輩好可憐啊。”她無法想象,一個人怎么可能承受住這么深重的苦難。

  老人感受到了許妤的同情,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可憐啥啊,小姑娘少見多怪……離死遠著呢。”

  “老人家,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不要逞強了,”許陽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不是舍妹,我才不樂意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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