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死之身……剛剛為何還要用手臂,護住脖頸?”
許陽雙目灼灼有神,盯著狗頭傀儡的脖子,淡淡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具狗頭傀儡的要害……不在心臟,而是在脖頸吧?”
在狗頭傀儡的脖頸處,一枚小小玉牌,散發黑光。那就是三古器的最后一件,神秘玉牌。現在看起來,這塊玉牌似乎起到了操控中樞的作用。
那宏大聲音沉默了,似乎在思索對策。
許陽不管這么多,疾步上前,一劍橫刺而出,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狗頭傀儡脖頸位置的玉牌。
狗頭傀儡歸根結底,只是一具傀儡罷了,沒有真正玄王的戰斗技巧。它金色斷劍橫亙胸前,擋住許陽這一刺。卻不防許陽這是虛招,血飲劍劍鋒一轉,已經將狗頭傀儡的一只粗壯小腿給切了下來。
狗頭傀儡失去了平衡,踉蹌就要摔倒。它雖然能斷肢重生,但畢竟需要時間。
趁著這個破綻,許陽一劍挑出,將那塊玉牌挑了下來,抓在手中。
下一刻,狗頭傀儡雙眼之中的紅光迅速暗淡了,金色斷劍縮小,乒乓一聲落地,它丈二身軀也在縮小之中,很快變成了原本的雕像模樣。
許陽大手一伸,將地上的兩件古器,連同那枚玉牌一起,收入了儲物戒指。
沒有了三古器的作用,那第十一根烏金鎖鏈,光澤不再暗淡,上面的一道道符文,恢復了玄光,整個封印變得稍微穩固了一些。
“呼……”許陽舒了一口氣。他來到了天井旁邊,皺眉看向斷裂的十根鎖鏈。
“如果要加固封印的話。應該怎樣才能辦到?”許陽自言自語。只可惜,這九大天井的封印,極為高深奧妙,絕非他現在所能看懂的。
“別白費心機了……”宏大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大大影響了我族榮歸的時辰。還不滿足么?本尊告訴你,我族回歸天玄世界,是天命所歸,時代召喚!你不要試圖逆天而行了,那樣只是螳臂當車。諸圣歸來之日,所有的人族,都要毀滅!”
“諸圣歸來?”許陽微微一笑,“既然蠻荒諸圣終將歸來,你們為何還煞費苦心。要先出來?等到你們諸族的圣者回來了,自然會把你們這幫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放出來的。”
那宏大聲音被抓住了痛腳,再度沉默了下去,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會許陽。
許陽對照烏金鎖鏈,觀摩良久,只看得頭暈眼花。卻無法索解。他唯有搖頭,站起身來。離開了。
“回去之后,我可以研究一下這幾件古器,看看有什么玄機,對于完善封印,有沒有幫助。”許陽下了決心。
一路下山,再度路過冰雪平臺。蠻象首領的棲居之所。許陽想到了一事,特意從蠻象首領處,借了他上次治傷所泡的池水。
這乳白色的池水之中,似乎有著某種恢復傷勢的作用。許陽以兩只大水甕裝載了,準備送給師父洛白水療傷用。
蠻象首領頗為肉痛。顯然這池水對它們來說也有非凡的意義。不過許陽只輕飄飄說了一句“黑袍人已經被我宰了”,頓時就讓蠻象首領大為開心,不再計較那池水的損失。
許陽早就看出,蠻象首領說的硬氣,實際上還是比較懼怕黑袍人的。
返回冰火城之后,許陽命兩名玄宗級的三星勇者,攜帶療傷池水,乘坐空間門,前往洛城,送交給洛白水。這兩人自然很開心,這種送禮物的差事,可是最容易獲得好處的。而且,他們的目的地是洛家,赫赫有名的海云三姓之一,家主一開心,隨便賞賜點東西,也足以讓他們受用不盡。
“通知各城將軍,乘坐空間門,轉道海云上國域門,前往冰火城議事,”許陽略略思量了一番,對黎玉容說道,“記得,攜帶各城地理圖。”
黎玉容答應一聲,開啟傳音陣法,向各大城池的戍衛將軍府傳音。
“許陽,你召集他們過來,是不是要整肅水元益的余黨?”御玄雨問道。
“不。水元益,不過一個暫時得志的小人罷了,跟隨他的幾個人,都已經被我警告過,其他的戍衛將軍,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無需懲罰,”許陽淡淡說道,“至于水元益得志期間,不少人向他送禮之事,我也不愿追究,畢竟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那公子召喚他們來,又有什么事情呢?”補衣好奇問道。
“出云軍的叛亂雖然平息,但百慕域的入侵,三大皇者的重創,卻使亂局進一步擴大。海云諸域,都有人暗中窺視,其中尤以百慕域為甚。我要將東北第四域,建立成真正的鐵壁,無人可以滲透,無人可以攻破。”
“可是,如果有玄王高手進犯不同的城池,我們也很難應對啊。畢竟東北第四域有三十一城,我們只能顧及幾座城池而已。”許妤如今也長大不少,托著桃腮,參與討論。
“所以,我會制作一批陣符,交給各個城池的戍衛將軍,”許陽說道,“很多城池,本來就有護城陣法,只不過效用太差,最多只能抵擋玄君級的高手。現在我制作的陣符,勾連成陣法之后,可以抵擋玄王級高手的攻擊!這樣的話,只要皇者不出,我東北第四域就牢不可破。”
當然,這是一件不小的工程,肯定不像許陽說的這么簡單。布陣不只是要有陣符這么簡單,還要因地制宜,丈量方位,才能布置出陣法。
更何況,再堅固的堡壘,也有可能從內部被攻破。布陣之后,陣法樞紐掌握在誰手中,也是一個問題。如果掌握在了內奸手中,再堅固的陣法,也無濟于事。
這兩個問題,就是許陽此次召集眾將,所要解決的。至于刻畫陣符,對于他來說,并沒有難度。就算是三十一座城池,也不過是多花費幾天的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