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玄君中期的土極玄者,在許陽十倍狀態下,根本擋不住這一擊!他們身軀劇震,拿捏不住盾牌,雄壯的身軀,如一塊小石子一般被擊飛。
許陽的控劍之術,絲毫不弱于劍府弟子,他手中劍訣牽引之下,那一道山岳般的血色劍罡,徑直分化為兩道,一左一右,劈向了后仰跌飛的兩個土極玄君。
兩顆頭顱沖天而起,一腔鮮血灑落碧空。
與此同時,那兩名雷極玄君,終于蓄勢結束,半空之中的羽蛇虛影,猛然張開銳目,兩道驚電從眼眸中射出,向許陽直接劈落。
許陽夷然不懼,他現在除了沒有領域,已經和一個正牌玄王初期強者,沒有什么差別,無論是玄力,還是肉身。
面對這堪比玄王的羽蛇雷擊,許陽的應對是直接撲上前去,剛剛飽飲了鮮血的血飲劍,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血色弧光,將兩道雷擊,直接斬開。
雷擊的力量被切斷,但其中附帶的麻痹效果,卻順著血飲劍,一路傳導到了許陽的體內,如此精純的雷力,在一瞬間就束縛住了許陽的行動。
兩名火極玄君、兩名冰極玄君,再度出手,奮力施展得意玄術,向許陽攻殺。
“給我破!”身軀之中,風極青光流轉周身,在風極真身的作用下,雷電的麻痹束縛之力瞬間被清空,他脫身而出,一劍橫斬,把一名火極玄君。連人帶輪刃,斬成四段。
天空之中,一片又一片血雨飄灑。
一個配合嚴密的團隊,在斬殺前面幾個人之后,后續的攻擊就會越來越容易,因為團隊的配合不再,會被各個擊破。
最后一名玄君強者,也倒在了許陽的血飲劍下。許陽飄然落地,微微吁了口氣,準備迎接下一波敵人的攻勢。
第十八波敵人。同樣是玄君中期的實力。而且根據第十七波許陽的表現,調整了實力配備。
第十八波敵人精通陣法之道,運轉合擊陣法,居然可以和降三世明王狀態下的許陽抗衡。
好在許陽本身就是陣法大師。他數次試探之后。找出了陣眼。然后將其一擊破之。殺掉了作為陣眼的那個玄君強者,再對付其他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第十九波敵人。是十頭堪比玄君后期的強橫兇獸,許陽纏斗了片刻,將其一一斬殺。
第二十波……
第二十一波……
最后一個玄君后期的強者,倒在許陽的血飲劍下之后,接天峰頂,高天之上,也都是一片寂靜。
“這個年青人……比我劍府之中,從小精心培養的核心弟子,也絲毫不差。”劍府之主開口,聲音清越。
“不錯,可見其天資,即便放在中洲,也是第一等的。”太學院主說道。
“奇怪,他施展強化秘法之后,氣息似乎一直沒有衰減!”盤龍院主道,“難道說,他修習的秘法,在強化十倍實力之后,完全沒有消耗?這不可能。”
如果把玄者的玄力儲備比作水塘,那么對戰的時候,就好比用一根水管抽水。什么時候水塘里的水抽干了,就意味著玄者玄力儲備告罄。
那些秘法,實際上是擴大、增粗這根抽水管,使得一定時間內,水塘能夠噴薄而出的“水”變得更多,以求快速壓倒敵人。
水塘里的水是有限的,這樣強行增粗水管,就會導致一點:玄力提前耗盡。
像許陽這種強化自身十倍實力的秘法,一般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都不錯了。可許陽在施展之后,前后又擊殺了好幾撥敵人,完全不見氣息衰弱的樣子!這不由讓各大宗主心中疑惑不解。
他們不知道的是,許陽身軀之中,還有七十一塊憤怒符箓的存在。這七十一塊憤怒符箓,就像是七十一根小水管,每時每刻,都在抽取外界的水源,向水塘之中注水!
現如今,許陽就算一直維持降三世明王狀態,持續三天三夜,也不會玄力告罄。七十一塊憤怒符箓,完美地補充了他消耗的玄力。
第二十二波敵人,終于來臨了。十頭玄君巔峰,頂尖兇獸,咆哮著沖向許陽。
“如果不八極全開的話,絕對無法通過這一波,但我還需要暫時保留八極同修的秘密,畢竟那神秘的天族,就生活在中洲,”許陽微微苦笑,“算了,我已經盡力,只是沒想到這第一關如此困難。那么就在后續幾關,盡力讓采籬多獲得一些分數,以求加入帝宗吧。”
許陽收回了降三世明王虛影,選擇了退出第一關。咆哮的兇獸兇猛撞擊而來,但只能觸摸到許陽漸漸變淡的身影。
許陽不知道的是,他獲得的分數,已經足夠驚人。
光幕黯淡,右側的榜單之上,許陽的名字高居榜首,二萬三千一百分,幾乎是第二名蒼海得分的一倍!
只不過,在小天路中闖蕩的許陽,雖然知道自己的分數,卻不知道他人的分數,自然也就沒有對比。他還在計劃著,找到采籬之后,要如何幫小狐貍多搞一點積分。
這時,小天路內部,一個雷鳴般的聲音再度響起:“第一關全部結束。所有試煉者,前往第二關,莽原遺跡!”
白光一閃,許陽發現原本的幻境消失了,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大批人,全都是參加此次小天路試煉的人。
在出了第一層幻境之后,許陽才能仔細地觀察到小天路的全貌。
這是一片無盡的星空,如墨一般漆黑。一顆顆大星,鋪在了夜空之中。有的大星明亮耀眼,似乎觸手可及。有的大星卻黯淡無光,仿佛處于休眠。
剛剛許陽等人度過的第一關,就是其中的一顆大星。
“莽原遺跡在哪里?”有人問道。
“順著星路向前飛行,第二顆發光的大星,應該就是了!”另一人說道。
很多人開始向第二顆大星飛去。
許陽掃視一圈,很快發現了采籬。她身邊圍繞著好幾個青年俊杰,但小狐貍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