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皇,我們可是帝宗的內門弟子!有些后果,你最好考慮清楚!”鄒行云秀眉一揚,沖吞天皇喝道。
吞天皇眼神一厲,又是一波強猛的威壓降臨,將鄒行云緊緊地壓制在座位上,絲毫動彈不得。
“帝宗……呵呵,十大宗門之一,本皇的確惹不起,”吞天皇冷冷說道,“不過,你們要是死在了這里,又有誰會知道呢?”
鄒行云花容失色。如果吞天皇滅口,帝宗恐怕真的無法得知真相,只能將他和許陽,當做失蹤處理。
許陽面色不變,呵呵一笑:“吞天皇,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懷好意,而且通知了宗門!在訊息之上,我已經言明:若是我與鄒師姐失蹤,必然是霜冷高原的吞天族所為。你想要滅口的主意,早已經行不通了。”
吞天皇冷峻的臉上戾氣大盛:“不可能!本皇的法身一直在高天上監視,你小子絕對沒有發出訊息!”
許陽聳聳肩:“那你盡管來殺我好了。反正我只是一介玄君,在你的手下,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吞天皇面色陰晴不定,他一對虎目死死盯著許陽,想要從他的臉上,尋找出一絲破綻。
但他失望了,從始至終,許陽一直都是云淡風輕的樣子,根本沒有一絲心虛的表現。
“來人,將這兩人押下去,嚴加看管!”吞天皇大手一揮,兩個金色光弧閃出,沒入許陽和鄒行云的體內,將兩人的星海,禁錮了起來。
兩名玄君衛士聽令上前。押送許陽兩人,前往殿外。
“記住,飲食用度上,不要慢待了!”吞天皇想了想,又加了這一句話。
許陽微微欠身:“多謝陛下厚待,奉送陛下一言:禍福無門。惟人自召!請陛下三思而后行。”
吞天皇哼了一聲:“本皇自有決斷,不勞貴客多慮!帶走!”
目送許陽離去,從偏殿轉出來兩個人,正是剛剛被斥退的巴山、巴威兩名巔峰玄王。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小子使用靈犀符一類的通訊手段?”吞天皇和顏悅色地問道。
“稟報陛下,屬下并未發現。”巴威躬身說道,“不過……帝宗畢竟是十大宗門之一,中土符文之道昌盛,許陽所說的。也有可能是事實……”
吞天皇略略點頭:“這小子很是精明,從本皇暗中操控冰藍玉蝎襲擊他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測了,那么沿途采用隱秘手段,向自家宗門發訊,的確有這種可能。”
巴山說道:“陛下明鑒:許陽此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玄君后期,而且戰力更是逆天。堪比玄王高手!這樣的人,必定是帝宗內部極為緊要的弟子。不能貿然殺掉啊。”
又一個吞天族強者站起來,不忿說道:“難道就這樣放走他們?陛下,我們獲得祖獸幼崽,這機會千載難逢,不可浪費啊!”這個吞天族強者,名叫巴云。是一個玄王后期的高手,是吞天皇的心腹。
大殿上其他玄王,紛紛開口爭論起來。部分人要求殺掉許陽、鄒行云一絕后患,也有人希望放走他們,但是要留下祖獸。剩下少數人。認為應該將許陽兩人連同祖獸一起送走,不要招惹帝宗這個龐然大物。
殿中紛亂的爭論,持續了十幾個呼吸,吞天皇陡然揮手:“諸位臣工,本皇已經有了決斷!”
“父皇的決定是……”玉兒公主眨眼問道。
“第一步,請祖靈,開啟奪靈大陣,并獻祭祖獸幼崽!”吞天皇眼眸森冷,“如果祖靈能夠復蘇,那我吞天族,就可以一躍成為南疆獸皇國的九大部落之一!”
“那……這兩個帝宗弟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獻祭祖獸幼崽,代表他們的寵物要喪命,”巴云指著在空中懸浮的肥球說道,“他們兩個,該怎么處置?”
“這兩人……就贈送一些禮物,逐出霜冷高原!”吞天皇說道,“我吞天族要的只是一只小獸崽,并未取這二人性命,就算帝宗知情,前來報復的可能性也很小。而那個時候,我吞天族已經成了南疆獸皇國的九大部落之一,本皇有資格進入長老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獸皇國!即便帝宗前來問責,我們也不懼。”
大殿之中,眾玄王思索一番,都覺得吞天皇這個方法,實在是萬中無一的妙策。一時間,諛詞如潮,頌威之聲響徹大殿。
“好,諸位臣工,我吞天族振興之日,就在今朝!隨我前往后殿,請祖靈!”
吞天皇將可憐兮兮的肥球一把抓過,捏在掌心,哈哈大笑:“這祖獸幼崽,太過弱小了,恐怕不足以支撐整個獻祭過程。巴云,你去內庫,取一些增進血氣的寶材圣藥來,給它好好補補!巴山、巴威,你們去看守那兩個帝宗弟子,尤其是那個許陽,給我看住了!這小子精明非常,是個很大的隱患。”
巴云應聲前去,而巴山巴威,也去了軟禁許陽二人的偏殿。吞天皇拎著肥球,同一眾吞天族玄王,前往后殿。
偏殿之中。
許陽和鄒行云,在一張桌子前相對而坐,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可惡!”鄒行云一臉香汗,俏臉憋得通紅。她試圖沖開吞天皇布下的玄力禁錮。
“鄒師姐,不要白費力氣了……”許陽笑笑說道,“玄皇級高手,親自設置的玄力禁錮,哪里是這么容易沖開的。”
“你小子,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鄒行云瞪了許陽一眼,“被封禁了玄力,靈犀符也用不出,根本無法向宗門求救!”她越說越怒,一腳踢在桌腿上,一只茶杯骨碌碌滾落,摔碎在地。
許陽忽然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快速寫字:“莫急。”
鄒行云皺眉,低聲說道:“什么?”
許陽搖頭,繼續寫字:“有人監聽,謹慎。”
鄒行云醒悟,同樣蘸水,寫下一行字:“你這么鎮定,是否有后手?”
許陽寫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