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浪紋?一道傀儡,也能掐動復雜的印訣?”鄒行云吃驚地問道。
對于這些玄王級的帝宗弟子來說,疊浪紋非常淺顯,是玄師強者就能施展的攻擊,只不過對符文理解越深,所能施展出的疊加次數越多。
許陽剛剛施展的十重疊浪,在場的任何一個玄王弟子都能施展出來,但是要讓一個傀儡用出,無疑難于登天。
“手到”,指的是手指要正確地勾畫出印訣軌跡。
“力到”,指的是玄力按照正確的路徑流轉出來。
“心到”,指的是心靈上全神貫注,默想所施展的符文。
只有做到這些,才可以做到天人合一,施展出符文印法之威。
鄒行云的Wèntí,沒有人去詳加思考。
此時,漫山遍野爆發出的轟然議論聲,已經形成了滾滾浪潮,每一個人,都驚訝地議論著這場對決,的最后一戰,傀儡之戰!
“有靈智的傀儡真是太可怕了,看來傀儡之道,不能只看材料和玄陣是否高階,還要看能不能給其賦予靈智。”
“是啊,有靈智的傀儡,幾乎能跨階擊殺高級傀儡,真的不敢想象……或許在將來,傀儡之道也能大興,傀儡師也能和煉器師、煉丹師等人一樣,受人尊崇。”
在天玄世界,戰斗傀儡并不如何普及,只是作為一種玩物而已。這是因為制作傀儡的成本很高,但是戰斗力卻不盡如人意。
比如許陽操控的大通傀儡,以玄皇級的心神力量操縱,戰斗力連一般的玄宗高手都比不上。因為玄宗高手。不僅能夠勾畫玄紋、施展各種玄術,更有大勢壓制、玄靈助威,殺傷力遠超玄宗級的傀儡。
但是現在,許陽操控的大通傀儡,卻讓所有傀儡師重新看到了希望。
當然,對于帝宗弟子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贏了!
“郝師兄,對不住了,你煉制的大通傀儡,算是徹底報廢了。”許陽有些歉意地說道。
以單掌勾畫疊浪紋,接連發動十記攻擊,前后疊加的威勢雖然駭人,但也超過了大通傀儡的承受極限,現在大通傀儡剩余的右臂。也扭曲成了麻花的樣子,顯然是無法繼續使用了。
“無妨,無妨!”郝大通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都是小事,小事!只要能贏,怎么都行!”
“第五場隨機戰斗,雙方進行傀儡之戰,帝宗郝大通、許陽二人獲勝。至此五絕之戰全部結束。五場之中,帝宗勝三場。”柳經長老頓了頓,提高了聲音,滾滾音波響徹,“因此我宣布……帝宗,取得了這次五絕之戰的勝利!”
歡呼聲響徹云霄,百花宮前人人歡騰。不少帝宗弟子疾飛上前,將立下大功的許陽簇擁起來,半抬半架地把他和郝大通帶到了梁丘露長老面前。
梁丘露美麗的眼眸中滿含笑意:“這次五絕之戰,各位參賽弟子,都辛苦了。尤其是許陽。出戰三場,為我帝宗取得五絕之戰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帝宗的榮耀,由你們扛起!”
一群帝宗弟子轟然應道:“帝宗榮耀,你我扛起!”
不少宗門,紛紛來向梁丘露賀喜,而作為失敗者的星辰院,卻是一片寂靜,充斥著挫敗失落的感覺。
“曾軒長老,承讓了!”梁丘露微微笑道,“至于那一條星隕金礦脈,我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曾軒干瘦的臉上肌肉微微一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梁丘長老,不要得意太早,好戲還在后頭。”
“怎么,你們還想反悔不成?”鄒行云提高聲音哼道。
“哼!”曾軒不愿意和小輩說話平白降低身份,他一拂袍袖,帶領星辰院諸人轉身離去。
梁丘露笑道:“放心吧,十大宗門和這么多同道作為見證,星辰院不Kěnéng出爾反爾,否則聲譽會一落千丈。”
鄒行云撇嘴,暗想星辰院本來聲譽就不怎樣。
等到梁丘露和那些大宗門長老話別的時候,幾乎所有長老都提到了許陽,其中白蓮府長老白伊寧,還特意和許陽說了一會兒話。
許陽趁機問了一下,關于采籬的情況。白伊寧笑著讓他放心,言說采籬在進入白蓮府之后,立刻成了府主大人的嫡傳弟子,現在已經是白蓮府萬人呵護的小公主,絕對不會受半點委屈。
看到許陽仍然有些擔憂,梁丘露笑道:“這有何難,等到仙門大會的時候,十大宗門、萬千小宗門都會前去,你的小采籬肯定也不例外。到時候,可以讓你一解相思之苦。”
梁丘露是以調笑的語氣說出,不過無人察覺的是,白伊寧在聽到這句話,并沒有笑吟吟地贊同,而是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旋即隱去。
與各大宗門的長老道別之后,梁丘露便率領帝宗諸人,乘坐飛行宮殿百花宮,一路返回帝宗。
進入帝宗秘境之后,許陽、上官寂風以及郝大通等人,直接被興高采烈的帝宗弟子們拉過去宴請慶功,一杯杯美酒靈釀灌下去,就連修玄高手都會醉倒。
面對眾人敬酒,許陽來者不拒。他有小白傳授的無名心法養神,更有魂晶之助,那些靈酒也很難讓他喝醉。到了后來,不少師兄都醉倒了,許陽眼神依舊清明。
“許師弟好厲害啊,這都沒有喝醉!”鄒行云臉泛桃紅,來到許陽面前,用力拍擊他的肩膀,頗有霸氣地說道,“你小子……很Bùcuò!師姐看好你,今后誰敢欺負你,直接報師姐的……呃……名字……”
一句話說完,鄒行云一頭栽倒在桌前。
許陽搖頭苦笑,在這次會上,女同門是無需喝酒的,而喝酒并喝醉的,也就只有鄒行云這一個師姐。
“慕柔師姐,碧兒師姐,鄒師姐就拜托給你們了!”許陽說道。
其他幾個師姐嘰嘰喳喳地說道:“放心吧小師弟,我們會把她安全送到桃花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