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笑了,滿是橫肉的臉膛,這么一笑,顯得頗為猙獰:“好啊,彭鯨道友,你我對拼三拳,誰退后一步,誰就是烏龜王八蛋,怎樣?”
“這可是你說的!”彭鯨大喜,他本身就是巔峰玄王,如今又施展了星辰法身,甚至敢于和無敵玄王硬撼!這南霸天要和他正面對拳,不是找死又是怎樣?
“你還要不要準備一番?”許陽問道。
“不用,來吧!”短短四個字,話音剛落,彭鯨直接就是一拳轟擊而來,點點星光匯聚成了一道璀璨星芒,爆射向許陽!
許陽不閃不避,同樣是一拳轟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迎擊星芒長河。
“嗵!”
震天爆響,周遭的砂石泥土,如波浪一般向外翻滾,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一尺深、數丈寬的坑洞!
彭鯨的身軀劇烈震顫,他咬牙不退,強行將一口血,吞入肚中!他死死地盯著“南霸天”的臉,試圖從中尋找到一絲蒼白,一絲受傷的端倪。
許陽古銅色的臉膛絲毫不變,大聲喝道:“再來,第二拳!”
又是一拳轟出,金色的玄力,陡然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金色長龍,鱗角爪尾,均是纖毫畢現。一聲長長的龍吟響起,金龍疾撲而上。
“真龍九破!”
這本身只是地階玄術,但被許陽在神器合一的時候加以演化,卻擁有了莫大威能,足以和普通的天階玄術相提并論。
彭鯨眼中閃過恐懼之色,他試圖逃逸,卻發現已經被一道銳利的心神鎖定,根本無法逃離。只能咬牙揮拳,迎擊而上。
“嗵!”
又一聲雷音爆鳴,氣浪翻滾!這一次,彭鯨的身軀終于站立不住,被沉重的拳力打散了勢子,向后跌飛!
“慢來慢來。還有一拳!”許陽哈哈大笑,第三拳再度轟出!
這第三拳的威勢,比第一拳、第二拳都要宏大得多,虛空中上百條金色龍形游動,盤絞纏結,最終化作一條璀璨的金色巨龍,撞向跌飛中的彭鯨。
“住手!”
陽朔一聲大喝,橫跨一步,沖向了戰場。
一道火焰領域。洶涌張開,隨即陽朔化作一丈二尺高的火焰法身,迎擊金色巨龍。
“天罡赤火掌!”
隨著陽朔的出招,一道熾烈的火焰巨掌,兇猛拍出,正中金龍頭部。
“轟隆隆隆!”
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封魔石林中方圓百丈的地面接連炸開,璀璨到幾乎灼傷人眼睛的熾白色亮光。向四面八方飆射。
陽朔嗆咳出了一口鮮血,身形爆退出好幾十步。看向許陽的眼神,驚疑不定:“你真是玄王初期境界?”
開玩笑,這種實力,已經近乎無敵玄王,可以和十大宗門的首席弟子相抗衡了!怎么可能,只是玄王初期?如果這個南霸天。成長到玄王巔峰,甚至是無敵玄王,又該多么恐怖?恐怕連純血帝裔,都敢于一戰!
“喂,星辰院的。你們不守規矩啊,”許陽化身的“南霸天”不滿地說道,“說好三拳,怎么半途出來了一個拉偏架的?趕緊的,還有一拳。”
眾人一陣無語,看彭鯨的狀態,臉色蒼白、氣息萎靡,怎么可能繼續承受南霸天的鐵拳,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太學院陶潛說道:“雖然陽朔道友出手攔截不合規矩,不過也是出于救人,可以理解。南霸天道友,不如做事留一線,以和為貴。”
白英華嗤笑道:“星辰院的同道真是沒有擔當,拼著一條命,接完三拳就是了!如今輸人又輸陣,完全被帝宗南霸天道友蓋過了。”
陽朔面色陰晴不定,他有心挑戰南霸天,但又沒有勝過對方的自信。
“你還留在這里作甚,識相的就趕快滾,不然某家連你師兄弟一起打!”許陽所化“南霸天”瞪眼說道。
“你……我們五大宗門,說好了要和平共處……”陽朔說道。
“放屁,你自己說的,實力不濟的不配分寶物,這么快就變臉了?”許陽所化的“南霸天”,再度捋起了袖子。
“咳咳……陽朔師兄,我們還是快走……這人太橫,真的會殺了你我……”身后彭鯨咳嗽著傳音。
陽朔狠狠瞪了“南霸天”一眼,扛起了彭鯨,招呼幾個星辰院弟子:“我們走!”他打定主意,要向宗門稟報帝宗新近出現的這個“南霸天”,查一查他的來歷。
許陽有些遺憾,這里有其他幾大宗門的弟子在側,不好動手。否則的話,許陽肯定要將這群星辰院弟子全部干掉,看看他們這段日子,在封魔石林的收成如何。
在星辰院退出之后,就剩下了四大宗門,平分此地寶藏。
“許……南師弟,看來你真的是功力大進,了不得啊。”鄒行云按捺住驚詫,笑嘻嘻地說道。
“這等橫蠻糙漢,理他作甚?”白英華的玉臂搭在鄒行云纖腰上,“行云妹妹不如和我一道回白蓮府,你我成雙成對,做一對神仙眷侶……”
身后幾個白蓮府的弟子,鶯鶯燕燕,都抗議道:“英華師姐,你不能有了行云妹妹,就忘了我們!”
白英華玉手一揮,豪邁說道:“各位師妹放心,師姐我一向是兼收并蓄,絕不會慢待任何一個愛人。”
許陽額頭全是黑線:“鄒師姐,這是……”他看得出來,這個白英華,似乎有些不正常。
鄒行云不著痕跡地躲開了白英華的玉臂摟抱,旋即笑道:“南師弟,來向你引薦一下,這位是白蓮府的師姐白英華,是白蓮府主的義女,現今是玄王巔峰,實力極強哦。”
許陽略一拱手,卻見白英華美目一翻,不耐煩地說道:“粗陋糙漢,離我遠一些。”
許陽不由愕然,這白英華,對于外貌的看重,也太過分了一些。不過對方是世尊義女,也的確有傲慢的資本。
許陽不理會白英華,直接問鄒行云:“師姐,你可曾見到滕師兄,還有我們帝宗的的其他師兄師姐?”
鄒行云道:“我和滕師兄一起失散,探索了一些日子,隨后就來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