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點點頭,他很高興,這合沙之術,絕對是逃命的絕好手段。雖然許陽已經有固化的遁空玄陣,但逃命手法,誰都不會嫌多。
更何況土遁之法,比較偏門,一般的禁制,還真無法攔截。
只不過,這合沙之術,還有一點要求就是需要腳踏大地,方能使出。如果施術者身在半空,自然就無從土遁了。
“嘿嘿,以后我在空中遇到了強敵,就用遁空玄陣,在地面上遇到強敵,就用合沙之術,看誰還抓的住我。”許陽心中暗自開心。
“另外……在上次五絕之戰,你還有一次參悟至尊神鼎真身的機會,”帝宗之主說道,“本來,這一次機會,不會給你太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個時辰。現在本座就不作限制,只要心神力量足夠,你可以一直參悟下去。”
梁丘露笑吟吟地說道:“許陽的心神力量還不錯,應該有玄皇初期的層次,勉強能參悟三個時辰吧。”
“多謝宗主。”許陽看向石洞中央,那一尊黑乎乎的小鼎,有些好奇。
“據天族的玄皇強者天行駿所言,這至尊神鼎,是玄天上帝坐化之前,從星海之中硬生生逼出的,不知是真是假?”許陽問道。
“許陽,要慎言!”梁丘露制止道。
帝宗之主擺了擺手:“無妨,也沒有什么可以避諱的。”
隨即,帝宗之主緩緩講述道:“天族、帝宗,都承受玄天上帝的遺澤。天族是玄天上帝的后裔,而帝宗,是玄天上帝的弟子建立的宗門。”
“玄天上帝留有遺訓,天玄世界。人族強盛來之不易。所有人族強者,應當同心協力,預防異族進犯。那些試煉寶地、上古秘境,要開放出來,允許所有人族強者,一同參與開發。以壯大人族,甚至尋求仙道的秘密。”
“在玄天上帝坐化之前,將所創‘小天路’、至尊神鼎等寶物,賜予了帝宗;而玄天八景經、太虛幻境等寶物,留給了子嗣。”
“按照天帝遺訓,這些寶物都應當開放,容納各方人族豪杰體悟修煉,以求壯大人族。而我帝宗老祖,玄天上帝的弟子。也的確是如此辦理的。只不過……天族的老祖,卻有了私心。他們先是關閉了太虛幻境,然后又收回了玄天八景經,甚至在整個中洲,追殺所有修煉了玄天八景經的強者……”
“我帝宗老祖,多次相勸無果,便與天族漸漸斷絕了關系。但到了后來,天族行事越發極端。居然還索要至尊神鼎、小天路等寶物。”
“本來,若是天族開誠布公。將寶物的參悟機會,共享給人族強者的話,按照帝宗老祖的意思,至尊神鼎給他們也無妨。但天族這般自私,違背祖訓,我帝宗自然不會答應。”
“后來。帝宗明取不成,便考慮暗奪。至尊神鼎本來是開放給人族強者參悟的,而天族卻潛入了參悟的人中,試圖對神鼎種下靈魂烙印,直接掠走。”
“這次陰謀被老祖挫敗。從此至尊神鼎就不再對外人開放。就算是帝宗內門弟子,也要經受重重考驗,立下功勛之后,才允許參悟至尊神鼎。不過秉承天帝遺志,小天路試煉,從始至終,都一直對所有人族俊杰開放。”
聽完帝宗之主的陳述,許陽終于明白了至尊神鼎的來龍去脈,以及天族和帝宗的恩怨糾纏始末。他躬身行禮:“多謝宗主為弟子解惑。”
“這次你以南霸天的身份,立下大功,宗門不好明著賞你,只能將賞賜之物,私下里給你了。本座剛剛賜予你的合沙之術,也是其中之一。至于剩下的東西,就是一些療傷丹藥、護身玉符等物,稍后由梁丘長老帶你去領取。”
許陽答應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套得自地底迷城古墓中的紫金帝甲問道:“宗主,這紫金帝甲,倒是不錯的護身寶甲,只可惜大小有些不妥。不知您能否將這套寶器改換一下大小,好讓弟子能夠穿上?”
“許陽,別太沒大沒小,宗主要參悟至尊神鼎,哪里有時間給你修改寶甲?”梁丘露說道。
帝宗之主擺了擺手:“你手中的寶器,是巖族大師所煉制,在巖族諸王之間代代相傳。而巖族諸王,身材高矮,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這套帝甲,本身就能夠改換大小。”
許陽立刻開心了,如果能不損壞寶甲的前提下,穿上這套帝甲,那當然比改裝后的要好,不會損傷寶甲的堅固度。
“那要怎么令它改變大小?”許陽發揮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繼續問道。
“只要你有巔峰玄皇層次的心神力量,就能銘刻寶甲符文,并對其種下靈魂烙印了。”帝宗之主說道。
許陽謝過,卻聽帝宗之主再度說道:“許陽,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了。你是要現在使用這一次參悟至尊神鼎的機會,還是要過一段時間,準備充分之后,再行參悟?”
許陽心中一動,從至尊神鼎之中,他感到了某種吸引自己的東西,仿佛和他有莫大關聯一樣,令他急切地想要解開這一謎團。
“宗主,弟子愿意現在參悟神鼎。”許陽說道。
“也好,本座的閉關洞府,不會經常開放,你這次若不參悟,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帝宗之主微微點頭說道。
當下,許陽盤坐在了石室中央,面對那一尊黑色小鼎,正式開始了參悟。
很快,許陽的心神,完全沉浸入至尊神鼎之中,心無旁騖。外界的任何響動,都無法驚擾到他的心神。
梁丘露忽然對帝宗之主說道:“宗主,您為何要耽誤自身進境,親自接見許陽?”
帝宗之主悠然一笑,俊逸的面容上,有說不出的魅力:“因為……許陽很有可能,就是祖宗遺訓中,提起的‘有緣人’啊……”
“什么?!”
梁丘露面色大變,她手指用力,捏的指骨發白。(